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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……淳于望和盈盈那段被湮滅了的情緣一般。如此想著時,忽然便有些膽戰心驚。明明我並不是盈盈,明明我確認我從不曾和淳于望結過夫妻,可某些電光石火間,我又分明地感覺出我和他的親近?我甚至並不排斥和他的親密。當日恨之入骨,可如今想起來,竟無法因為他曾經的無禮和羞。ru而再次置他於死地。難道,我還真的曾是盈盈?我的記憶力真的那麼差,生生地把三年歲月忘到了九霄雲外?我的確是個懶得回憶的人。十八歲以前,山中的日子是如此枯燥,日復一日,無非練劍,讀書,聆聽師父講解,練劍,讀書,聆聽師父講解……除了少年時和司徒凌、司徒永偷跑出去胡鬧的時節,那生活已經乏味的幾年如一日。後來,司徒凌走了,司徒永似乎也不大來了。我甚至記不清他是什麼時候走的。只記得那年忽然在山中生了場大病,等恢復過來時,已經身在北都秦府。其時司徒凌恰在都中,時常過來探我,司徒永尚是不引人注目更不受寵愛的皇子,更是無所顧忌地留宿在秦府陪伴我。那時的司徒凌還無太大實權,司徒永也未曾娶華曦,兩人在山中朝夕相處,雖是性情各異,倒也如親兄弟般和睦友愛,即便回了北都,一樣的談笑無忌,從無嫌隙。倒是我自己和他們分開一段時間,總好似生分了些。再後來,入軍營,上沙場,經風霜,歷劫難……相見日稀。特別是我從柔然軍營掙扎回來後,他們各自威權日重,偶爾朝中相遇,竟是形同陌路,憑我再怎麼從中斡旋,也無法解開兩人心中猜忌。終於,三人相處的點點滴滴,連同彼此相扶相依時的快活歡笑,漸漸模糊甚至消失在記憶中,只在午夜夢迴時,或偶爾有所感觸時,才會回憶起三人並行時那澄藍的天空,滴翠的青山,還有少男少女們清朗的說笑。淳于望一直認定我就是盈盈,他昨天所說的那些,也的確有些細節與我吻合,星星點點的熟稔感更是讓我心驚,只是細細琢磨時,卻又緲無痕跡。來如春夢不多時,去似朝雲無覓處。思忖越多,越是無解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這事既全權交予秦徹去辦,定的也快了。他不顧自己腿腳不便,親去南安侯府一遭,回來時竟是司徒凌親自送到府中的。他的神色依然沉靜,只是雙眸甚是閃亮,見我迎上前,更是眉目生輝,向來冷肅的身影平添幾分溫柔。秦徹笑道:&ldo;已經請人卜算過,下月十八便是好日,大吉,宜嫁娶,因此已定了下來。&rdo;我有些傻眼,&ldo;這……這麼快?&rdo;司徒凌握緊我的手,卻是淺淡而笑,&ldo;晚晚,邊關不靖,可能很快又有徵戰。若不緊著些,再打上幾年仗,或許你還年輕貌美,我卻得齒搖發落了!&rdo;我呆了呆,瞪他一眼道:&ldo;你才比我大幾歲呢,說得這麼誇張!&rdo;他一笑,挽緊我並不辯解。我已說了讓秦徹做主,此事便不好反悔。說來司徒凌位高權重,英挺俊秀,天下什麼樣的絕色女子娶不得,偏偏吊死在我這株不肯安分的歪脖子樹上,也許真是我的幸運,也是他的不幸了。只是想著還有一個月不到便是婚期時,我委實地心慌意亂,遠遠見著侄女秦素素牽了相思的手過來尋我,忙道:&ldo;你先和二哥說話罷!&rdo;甩脫了司徒凌的手奔向相思時,只覺司徒凌身體一僵,而秦徹已在笑道:&ldo;穿了十幾年男裝,到底還是個女兒家,論到這婚嫁大事,總是害羞……&rdo;害羞……這兩個字,和我已經很久沒有關係了吧?可我和司徒凌本是從小兒訂下的親事,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又是同門學藝,彼此感情深厚,他待我更是無可挑剔,為何我心中總是隱隱地抗拒著這門親事?既是日子定下來,府中便忙碌起來。雖說妝奩箱籠各色齊備,可秦徹見我怏怏不樂,又叫人添了許多東西,還吩咐四季衣裳再添八套,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