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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道:&ldo;誰知道呢?大約因為他是仙,我是魔吧!&rdo;&ldo;哦……&rdo;陌瀟瀟顯然很意外,&ldo;你的心上人,莫非便是景予?我瞧著那孩子很不錯,而且……順眼。哥哥他瘋了麼?&rdo;我微笑道:&ldo;他瘋不瘋我不知道,但我喜歡誰,嫁給誰,卻也容不得他來做主。我命由我不由天,更不會由他。&rdo;陌瀟瀟拈花沉思片刻,點頭道:&ldo;此話有理。&rdo;自然有理。我命由我不由天,正是皓靈天尊的原話,她親口說過的。我又道:&ldo;聽聞姑姑為皓靈天尊事煩憂千年,我也有一事相告姑姑。&rdo;她眸光一冷,卻有幾許柔情浮上眉尖,&ldo;何事?&rdo;我道:&ldo;皓靈天尊坐化千年,崑崙出現紫堇花,算來也是千年。紫堇既然原是天界之花,總該有些靈性,或許是預兆著皓靈天尊已經成功轉世,甚至可能就在崑崙修仙也說不定。姑姑只需靜靜候著,大可不必太過憂心。&rdo;陌瀟瀟嗅著紫堇花,嘆道:&ldo;你只有一句話說對了!&rdo;我本揣測著她心思說了這麼些話,聞言不由問道:&ldo;哪句話?&rdo;陌瀟瀟道:&ldo;紫堇花原是天界之花,頗有靈性。&rdo;&ldo;是,我也是這麼想,才會推斷皓靈天尊應該已經轉世。&rdo;&ldo;可魂魄散而復聚,豈是一朝一夕間便能做到的?紫堇花在千年前便出現,只能證明紫堇花精魂未散,眼見皓靈已逝,回不了天界,紫堇山又有五瘟使者鎮守,無法立足,遂自行去了仙氣濃郁的崑崙山開枝散葉。若我猜得不錯,這花應該很挑地方,出了崑崙,便很難長得起來了吧?&rdo;&ldo;不錯,這花挑地氣,無法移植。除了崑崙,我只在紫堇山見過。&rdo;&ldo;紫堇山?&rdo;陌瀟瀟自嘲而笑,&ldo;小丫頭,你以為我不知道,我每次去紫堇山所見到的漫山紫堇,只是皓靈用術法留給我的幻影嗎?它們……雖有紫堇之姿容,卻無紫堇之靈性,並不是真正的紫堇。&rdo;不是真正的紫堇嗎?至少那日榮枯藤忽然萌動,我和它心意相通後,滿山遍野所開的,的確是如假包換的真正紫堇。見我疑惑,陌瀟瀟繼續解釋道:&ldo;那紫堇本是皓靈在一次天地浩劫後在自己府中幻化出來點綴庭院的,本來甚是普通,與凡花無異。但皓靈在天界的府第甚是幽靜,天地第一尊神鴻鈞老祖偶爾回返天界,都在那邊暫住。聽聞鴻鈞老祖最後一次教導元始天尊、靈寶天尊、道德天尊三位高徒,便是在那裡。或者那紫堇也是聽得老祖論道說法,才會有了靈性。&rdo;&ldo;皓靈和我搬離天界前去紫堇山,其實並未對紫堇施展術法,只站在院中問了一句,紫堇紫堇,願隨我一同下界否?但見滿院紫堇,一齊點頭;待我們來到紫堇山,那裡便已滿山紫堇開遍。從那時起,天界的紫堇雖在,卻再不開花了……&rdo;或許從小看著紫堇長大,我聽得出神,心中居然莫名激盪,脫口說道:&ldo;這紫堇是成了妖還是成了仙?&rdo;陌瀟瀟道:&ldo;未成妖,未成仙,但英華內聚,積久成形,的確已有魂魄;若它願意,亦可化作人形。故而五瘟神能瘟了滿山紫堇,卻不可能滅了紫堇精魂。故而它能自己驅吉避兇,擇地而居,必要之時,雖是糙木之身,一樣自衛之力。&rdo;我猛地想起白狼曾提到,那日在五瘟山,滿山紫堇居然捨出殘餘仙力將我救活之事,還有我魂魄將散之際似真似幻的聲音……心頭居然一陣恍惚。我問道:&ldo;姑姑,紫堇有自衛之力,可有救人之力?&rdo;陌瀟瀟怔了怔,&ldo;救人?糙木之流並無血性,更談不上什麼慈悲心腸,事不關己,必然漠不關心,絕不可能有救人之舉。&rdo;我聽了益發覺得奇怪,可惜那些紫堇不能開口說話,‐‐便是能開口說話,此刻也已枯萎消失,沒了蹤影。陌瀟瀟與我說了半日紫堇,神色愈發柔和,清姿婉態,風華無雙,分明又是修為高深的仙家美人模樣。五指纖纖如玉,她輕輕拈過一朵紫堇,拈到我髮際,柔聲道:&ldo;蝕仙洞那個地方,你恐怕去不得。雖說你是哥哥的孩子,可你身上並無魔氣,獬豸不可能認出你的帝族血脈;何況你是仙家術法幻出的蓮身,洞中的元魔之氣,對你的仙力和身體蝕得更厲害。我勸你還是等一等,想來哥哥出門也不會太久,到時我替他求情,應該會放他出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