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上仙+番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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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……&rdo;鳳雪見我過去，倒也歡喜，拍拍翅膀飛到我跟前，依然幻作白衣如雪的美少年模樣，向我笑道：&ldo;阿姐！&rdo;嗯，不像想投湖自盡的模樣，我便也放下了心，問道：&ldo;小雪，你做什麼呢？&rdo;鳳雪道：&ldo;沒什麼，見這湖裡菱角兒多，打算採些菱角兒吃。&rdo;我有些無語，&ldo;採菱角兒……&rdo;景予卻又沉了臉，淡淡道：&ldo;菱角兒這麼好吃嗎？&rdo;鳳雪道：&ldo;我昨晚無聊，隨口吃了兩個，發現這兒的嫩菱生吃格外清甜，老菱烤著吃又格外香，所以摘了這麼些。&rdo;低頭看梧桐樹下，放了兩片芭蕉葉，果然已經堆了老大一堆的菱角，卻比我們素常所見的菱角小多了，且不是兩個角刺的，而是五個角刺的……原來是野生菱角。小時候也從崑崙山下的溪水裡撈過，吃了兩顆，嘴巴便被扎出血來，師父瞧見，便把那野生菱角都丟了，帶我去找那種兩隻角的菱角，煮熟了切作兩半，再盛在盤裡端給我，只需拈了一頭的尖角，輕輕一咬，便能吃到那香甜的菱ròu，再也扎不著嘴了。鳳雪挑了個嫩的，將五個尖刺都折了，剝開，送到我手中，&ldo;阿姐嚐嚐。&rdo;我接過嚐了，果然清甜無渣，甚是可口。鳳雪喜道：&ldo;我再烤些老菱給阿姐嚐嚐。&rdo;他走過來正要動手時，景予上前推開他，說道：&ldo;我來！&rdo;我和鳳雪一起對他側目而視。景予遲疑了下，勉強彎出一抹笑，說道：&ldo;小雪，你就在那裡陪著阿姐，剝些嫩菱給她嚐嚐吧！&rdo;鳳雪立時振奮，&ldo;好！&rdo;&ldo;記得叫我姐夫！&rdo;景予轉身去拾附近的柴枝，猶不忘丟下這麼一句。鳳雪待他走了，才不滿地哼了一聲。我柔聲道：&ldo;小雪，他本就是你姐夫啊！&rdo;&ldo;我知道……&rdo;鳳雪沮喪，卻乖覺地垂頭剝菱角。我笑道：&ldo;你也可以去抓些魚來。阿姐烤魚給你吃。&rdo;鳳雪眼睛立刻亮了，&ldo;烤魚！&rdo;鳳雪始終記掛著小時候吃過的&ldo;很難聞卻很好吃&rdo;的烤魚，我也很想再為他烤一次魚。我這阿姐很不盡職，眼看他出世卻沒能好好照顧他，還讓他找我那麼久，受了那麼多的驚嚇，還認錯他的品種和性別害他被人嘲笑……如今，我能照顧他的時候應該也不多了。最可惡的是，連想最後為他烤一次魚，都已不那麼利索。獨臂女仙沒法御劍……也沒法殺魚洗魚。鳳雪抓魚倒是快，待做到細緻活兒時，卻是手忙腳亂，趕著被開膛破肚卻還活蹦亂跳的魚，折騰得滿頭大汗。景予已經撿了一堆柴回來，見狀忙上前幫忙，很利索地將它們收拾乾淨，又架起柴來，將串好的魚遞到我手中，才問道：&ldo;想吃烤魚了？&rdo;鳳雪笑嘻嘻地看向他，&ldo;阿姐說烤魚給我吃。&rdo;我乾笑道：&ldo;魚多呢，大家吃，大家吃……&rdo;景予便不說話，將那些老菱取來，一個個削掉滿身的硬刺，烤熟遞到我唇邊。居然極硬。我只得先把串魚擱在火堆上，接過老菱用力咬去，好容易才將它咬開，頓覺滿頰糯香，質密味甘，回味悠長。我笑道：&ldo;原來，野生野長的菱角兒，老了更好吃。&rdo;景予道：&ldo;不是老了，是風雨經多了，便長大了，開始懂得保護自己，儘量不讓別人傷到。&rdo;&ldo;哦！&rdo;我又從他手中取了個熟了的菱角，用力咬下，&ldo;可惜再怎麼皮厚刺多，只要有人記掛，一樣被人烤了拔刺，咬成幾瓣。&rdo;景予頓住手中剛削掉一半刺的菱角，看我一眼，將菱角丟開，連已經丟在火裡的菱角也撥了出來，再也不去烤了。鳳雪忽叫道：&ldo;魚！魚！&rdo;鼻際已聞著焦香味。忙將魚提起看時，卻已焦黑半邊。鳳雪忙笑道：&ldo;沒事，還有半邊可以吃。&rdo;我將魚丟入火裡，說道：&ldo;沒事，阿姐重烤，這湖裡魚兒又大又多，想來味道也鮮美，別糟踏了咱們的好胃口。&rdo;鳳雪聞言，便不吱聲了，在我旁邊蹲坐半晌，便伸手過來捏摸我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