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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千骨見他下手快而準,既要雙眼全部割開,又絲毫不傷她眼球。知道他以前定是高手,而他手中的匕首居然沾自己的血絲毫無損不愧是神器。拆紗布的那天,花千骨總算能看見了,只是硬割開形成的雙眼,就像一張紙上突然戳破的兩個漆黑的洞,看起來十分嚇人。眼前彷彿隔了層白色薄膜,霧濛濛的看不清楚,但當她看到竹染同樣一臉青色的疤時,忍不住苦笑了。‐‐謝謝師兄。她在桌上寫。竹染冷冷一笑:&ldo;你倒是聰明。不過我早已被逐,算不上你師兄了。&rdo;頓了頓又道,&ldo;摩嚴他,之後又收了不少徒弟吧?&rdo;花千骨點點頭,寫道:三個。看到竹染眉間的積恨和怨氣,花千骨微微打了個寒戰。她為絕情池水所傷,他卻是為貪婪池水所傷。此人,不可不防。不可不防終於又可以看見了,失而復得的喜悅無法言說,哪怕這混沌晦暗的蠻荒,哪怕這破舊不堪的小木屋,在她眼裡都變得色彩鮮明,生動可愛了起來。緊緊抱住懷中的哼唧獸,細細打量,撫摸著它身上暖暖的毛,戳戳它軟軟的豬鼻子,早就想知道一直不離不棄守在她身邊的它長什麼樣,原來比她想象中更可愛。哼唧獸爬啊爬爬到她肩頭,舔舔她的臉,又舔舔她的眼瞼。花千骨感覺眼上冰涼一片,回憶起糖寶來心頭不由一痛。雖然有東方在,她一點也不擔心,可是她好想它,想它在自己耳朵裡睡覺,在自己手心裡打滾,抱著自己的鼻子撒嬌……它從來沒離開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,它總是陪著她……&ldo;你多大了?&rdo;竹染問,以她之前的修為不可能才十二三歲,應該是修成仙身後停止了生長。‐‐快二十了吧。她不確定的寫道,神情變得恍惚起來,自己竟在他身邊呆了這些個年頭。竹染突然抓住她的手仔細端詳起來。他仙身未失,只是被困蠻荒所以失去了法力,不老不死是理所當然。可是她現在已是凡人之軀,為何身體仍沒有恢復自然的生長,來這也幾個月了,連頭髮,指甲都不曾長長過一分一厘?花千骨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。‐‐都傳言你被逐出師門後下落不詳,卻原來是身在蠻荒。竹染笑的陰森又鬼氣:&ldo;那是自然,摩嚴雖下不了手殺我,又怎會容我還活在六界之中。&rdo;花千骨對他們師徒之間的恩怨已經沒什麼興趣知道。反正他們都再也出不去了,外面不管發生什麼,以後都和他們再無瓜葛。只是,她掛念輕水、東方和殺阡陌他們,更放心不下糖寶和小月……‐‐還是要多謝師兄,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死了。竹染冷笑一聲:&ldo;第一,我說了別叫我師兄,叫我竹染就行了。第二,不是我救的你,是你自己生命力頑強怎麼都死不了,還有這哼唧獸一直在保護你。&rdo;‐‐可是還是要多謝你收留我。&ldo;你知道我為什麼收留你?&rdo;花千骨愣了一下,不確定道。‐‐因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也是長留山弟子……竹染打斷她:&ldo;你是不是長留山弟子幹我何事?我救你只是因為覺得你有些不同尋常,可能日後會對我有用。你記住,我只是想要利用你,你不要對我感恩戴德,如果你覺得欠我什麼,日後還我就是了。&rdo;花千骨隱約明白,可是沒想到他把話說的那麼直接,不由微微有些愣住了。從見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他不是一個正派的人,卻也不失坦蕩。如此把話挑明瞭,她反而鬆下一口氣來。‐‐你想出去?&ldo;哼,我可不想永生永世困在這個地方,我還有壯志未酬,我還有大仇未報。你來這也那麼久了,吃了那麼多苦,難道就不想離開?&rdo;‐‐我師父既然把我逐來,肯定有他的道理,我已經夠對不起他了,不想再違抗師命。如果師父真的這麼不想見她,那她就永遠留在這裡吧。她低著頭,忽視心頭的疼痛和微微窒息。竹染彷彿看穿了她一般不屑的冷笑道:&ldo;真是有趣,你竟然會愛上白子畫。&rdo;花千骨身子一震,握緊拳頭,頭低得更低了。自己這一臉疤痕,怕是誰看見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。一向把自己視同己出的師父,看著自己受了絕情池水的刑,一定被自己對他的情還有自己的這張臉噁心壞了吧,這才一怒之下把自己逐到蠻荒,不想再見。自己又何必再回去礙他的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