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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膩白。那紅粉。那隨著呼吸的起起伏伏。那誘惑。無不是引誘男人慾唸的致命媚惑。豔嬌,勾魂。喉嚨一緊,他不由得啜氣,這個女人太瘋狂了,整一頭犟驢兒,身上全長著反骨,這舉動壓根兒就是不要命了,在她眼裡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和託負?破傷風是啥?傷口感染引起的會窒息會心力衰竭而死的病,而且死亡率極高!驀地,他冷眸一睞!昏迷中的女人臉兒皺成了一團,臉頰呈現不正常的嘲紅,粉粉的唇兒囈語著不停,他湊近了耳朵‐‐&ldo;……易紹天……易紹天……你……混蛋……&rdo;直起身,他眼神冷冷地注視著她,冰寒駭人,沉默了幾秒,他手臂一掃,c黃頭櫃上的一隻無辜的宋代古董花瓶就倒了黴,瓶聲四裂開來,瓷片兒灑了一地。冷冷地轉身,他大步離開了臥室。小會客廳,他揉著太陽穴,耳朵裡聽著周益和臨時趕到的幾名軍醫一一講述治療和用藥的關鍵。情緒很平靜,眉頭卻皺得很深。幾個軍醫全是男的,而她的傷口位置又太過敏感,能讓別的男人看麼?他可一寸都不願分享。於是,從清洗傷口到上藥包紮全是他親力親為。一頓折騰後,又靜脈注射了破傷風抗毒素,症狀才減退了一些,身體不再打哆嗦了,呼吸也平穩了下來,慢慢地沉入了夢鄉。她,睡得很沉。而他,就躺在臥室窗戶邊的沙發上,抽了一整宿的煙,一支接一支,菸蒂豎滿了整個菸灰缸。直到天空泛起了鯉魚白,他才起身洗漱,迅速地換好了衣服,今兒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軍事會議。臨出臥室門,探了探她的額頭,竟有些挪不開腳步。尋思了幾秒,他掏出手機,正準備打電話到總部將會議延期,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起。在寂靜的清晨,聲音很刺耳。略一遲疑,他接通。&ldo;說。&rdo;&ldo;哥!&rdo;電話那端的邢小久愣了,大哥的嗓子低沉沙啞得沒有了平日的渾厚,他是缺水還是缺愛?不過,她當然不敢問,直奔主題,&ldo;下週末是奶奶的八十大壽,我尋思和你商量呢,準備怎麼給她過呢?&rdo;&ldo;一大清早,就為這事兒?&rdo;&ldo;呃,難道不重要麼?&rdo;邢小久摸不著頭腦了。&ldo;……沒有,你安排。&rdo;&ldo;好……對了,哥,謝銘城他……&rdo;掛掉電話前,好像小久還在說什麼,但他沒心思聽下去,很快撥通了紅刺總部電話,將會議順延到明日,再安排好一些日常工作,他坐回到c黃邊兒。冷冷的眸光,分辯不出情緒。……不知道過了多久,連翹終於清醒了。喉嚨乾啞,嘴唇快裂了‐‐艱難的睜眼,視野裡是一片熟悉的黑白色,吸了吸鼻子,空氣裡飄浮著的味兒讓她有些發懵,怎麼這麼大的消毒水味道?意識逐漸回攏,她明白了。她生病了!難怪昨晚上腦袋昏沉得要命,眼皮兒重得都睜不開,像欠了周公八百盤棋似的,原來是生病了。多少年沒生過病了?唉,自從遇到火鍋後,她這日子是每況愈下!深呼吸,再吐出一口濁氣。難受地嚥了咽口水,閉眼,又猛地睜開,側眸往右一瞥,一個比哈爾濱的冰雕還冷漠的俊臉就映入了眼簾。這位爺咋了?大清早的吃炸藥了,誰招惹他了?舔下唇,她氣息有點弱‐‐&ldo;火哥,來杯水唄?&rdo;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邢烈火將早就準備好的溫開水遞了過去。連翹很渴,頓不得看他臉色了,她一貫的宗旨,肚子是老大,身體排第一。手痠得不行,像被人拆過膀子一樣,她咕嘟咕嘟地喝完水,順勢將杯子遞還給他。他不接。她的手就那麼伸著。空氣沉悶,氣壓走低。真讓人窒息,遞個杯子咋啦?她不是病人麼,還夫妻呢,還一起面對未來的風雨呢,丫的一杯水都氣成這德性。倏地‐‐砰!他惱怒的伸手一揮,她手裡的水杯就斜飛了出去,在地面上濺出玻璃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