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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到極致,連翹反倒冷靜了下來,長久以來因為功夫不如他所受的委屈都湧了上來,她覺得自己憋屈得慌,實在有些對不住自己連家三百年的武術傳承。小腦袋向上一昂,她索性一咬牙,&ldo;就不閉嘴,你要把我怎樣?&rdo;此刻的她,哪怕生氣還是那麼好看,眉兒輕蹙,精緻的臉被蒙上了一陣動人的光暈,漂亮的眼兒就那麼恨恨地瞪著他。瞧著她這副視死如歸的小模樣兒,邢爺心倏地就軟了,一把將人摟在懷裡,大手撫上後面替她順著氣,嘴裡含含糊糊地吼。&ldo;……就把你往死裡親!&rdo;這回答……怔愣了半秒,連翹實在不想再跟他鬥了,更不想把這事兒再火上澆油的越弄越大。老祖宗教導我們,打不過就罵,罵不過就跑,跑不過就軟……不情不願地湊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,她下著軟的低聲說:&ldo;別這樣,火哥,他真是我哥們兒的發小……求你!&rdo;臉色一沉,邢烈火那臉黑得像包公。為什麼這丫頭總能為了別人的事兒這麼上心?心裡再不服,再不甘願,可他媳婦兒還從來就沒有這麼下軟的求過他什麼,哪怕他此刻再氣急敗壞,也不得不賣她一個面子。冷哼一聲,他轉過頭衝警衛員揮了揮手‐‐&ldo;放了他。&rdo;唐寅臉上神色未變,依舊平淡如水地等著解開束縛,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還抱著那個男人的連翹。淺淺一笑,她笑得迷死人不償命,直接挑戰了邢爺的極限。&ldo;謝謝!&rdo;說完,她轉身大步離去!★○此時,包廂裡的音樂聲早就停止了,唐寅一走,那富婆也趕緊溜了,包廂裡陷入了沉寂‐‐指揮著警衛離開,衛燎笑著搖了搖頭,瞥了一眼喝得通紅著臉悶在沙發上看戲的舒慡,揚聲說道,&ldo;老大,我看這事兒啊,跟我嫂子壓根兒就沒關係,完全就是被某個不知檢點的女人給攛掇的……&rdo;明嘲暗諷的話,落到舒慡的耳朵裡,立馬就炸毛。&ldo;喂,你說誰呢?&rdo;看到她急得跳腳的樣子衛燎就樂呵了,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,臉上盪漾著紙醉金迷的小賤樣兒,&ldo;你管小爺我說誰?誰賤我說誰。&rdo;&ldo;你個不要臉的王八蛋!&rdo;滿不在乎地盯了她好幾秒,衛燎突然痞笑著挑唇,特得瑟。&ldo;喲,那晚誰還叫我好哥哥來的?&rdo;話一說完,他又轉眼去看杵那邊上不知所措的童生,賤賤的樣子特別討打。&ldo;小兄弟,你怕是不知道吧,這妹子可是一隻餓老虎,哥哥瞧你那小身板兒怕是不行啊!&rdo;&ldo;閉嘴!&rdo;冷冷地掃了他倆一眼,心裡極度鬱結的邢烈火有些頭疼。揉了下鼻子,衛燎吃吃笑著,被老大吼了也沒動氣兒。他與邢烈火的關係,臺上是領導臺下是兄弟,早習慣了他的脾氣。不怒反笑,他反而還來勁兒了,徑直過去,就坐到舒慡和那個童生之間,挑出唇角諷刺:&ldo;喂,你說你年輕輕的做點兒什麼不好,丟咱老爺們兒的臉。&rdo;童生臉上一紅,張了張嘴也沒有勇氣反駁,畢竟做這行兒的,有時候受點兒氣是在所難免,忍一下就過去了。&ldo;關你啥事兒?關你啥事兒?&rdo;看到他端的那副拽樣兒,舒慡火兒就不打一處來,繞過他又坐到童生的另一邊,一不做二不休,乾脆挽住他的胳膊調笑,&ldo;親愛的,喜歡唱啥歌兒?姐姐給你點!&rdo;情不自禁地瞟了過去,這一幕,讓衛燎突然氣得七竅生煙。嘭!一腳踢在服務員剛剛換好的桌几上,他俊朗的五官突然就陰沉了下來,別看他平日裡嬉皮笑臉的,這猛地一動氣兒還是真像那麼回事兒的。&ldo;還不快滾!&rdo;丫的!老實說,他自個兒也納悶,不過就睡了一晚上,讓她風騷讓她去浪唄,關他屁事啊?可是,怎麼就他媽順不下那口氣兒呢?大概,也許,這就是所有雄性生物的通病吧,總歸是跟過自己的女人,在自個兒眼前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誰受得了?不管是基於什麼原因,總而言之這一聲大吼,把童生嚇了一跳。但他好歹是金櫃的少爺,也是有職業道德的,偷偷地瞟了舒慡一眼,也沒挪動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