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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爺,您不能再喝了。&rdo;月毓扯著巾帕的角兒,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,卻還是壯著膽子規勸。趙樽微微一頓,執了一顆黑棋的手停在半空中,似乎是思索了片刻,才慢慢落在棋盤上,沒有看她,只卻是又就著酒壺喝了一大口,又涼絲絲的說。&ldo;再去拿一壺。&rdo;月毓曲膝施禮說了&ldo;是&rdo;,直衝老孫頭使眼色。孫正業立在邊兒上,一張沒有褶皺的胖臉因為著急,隱隱有了汗意。&ldo;爺,老朽以為酒多傷身……&rdo;一隻手撐了下額頭,趙樽眼睛往邊兒一掃。&ldo;鄭二寶呢?&rdo;&ldo;這個,這個……&rdo;孫正業瞄著他不好琢磨的表情,頓了頓,才斟酌著小意說,&ldo;爺先前頭痛病犯,二寶公公他心裡一著急,便去西配院裡找楚七了,那姑娘言詞雖說虎實了一些,可在醫術見解上,確有她的獨到之處,老朽也自嘆費如……&rdo;&ldo;自作聰明。&rdo;冷冷打斷了他,趙樽聲音冷冷的。孫正業察言觀色,&ldo;正是正是,爺數落得是。不過是頭總是痛著也不是法子,老朽以為爺這些日子思慮過甚,才又復發了。然這頭痛之症,治標不治本,終究是不行的,請了楚七來瞧瞧,她興許會有偏方。&rdo;趙樽沉默著,左手執一個黑棋上棋盤,右手又執一顆白棋上棋盤,一個人坐在那裡與自己博弈起來。除了偶爾微下眉頭,任是誰也看不出來他其實頭痛難忍。&ldo;爺,酒來了!&rdo;月毓拔開壺塞,遞到趙樽面前。趙樽面色稍稍有一點發白,接過酒壺,一仰脖子,那喉結微微鼓動著,半壺酒液便順著入了喉。有幾滴從下巴滑落,順著他的脖子流入了領口……月毓耳根燙了一下,慌忙拿了絹巾過去,先替他擦了脖子上的酒液,便要打他衣裳的領口,想要擦拭流入他胸口的酒……&ldo;本王自己來!&rdo;趙樽沙啞的聲音,低沉不堪。&ldo;那……爺,月毓給你揉下額頭。&rdo;月毓遲疑著,一雙指甲修剪整整齊齊的白皙手指便搭上了他的額頭,趙樽眉頭一皺,頭微微偏開,神色隱隱已有不悅。&ldo;本王說了,不妨事。&rdo;他驟然變冷的語調,讓月毓的手頓住,終是收了回來。&ldo;是。&rdo;瞥了一眼受了委屈的月毓,孫正業心生同情,忙道,&ldo;爺!怒鬱傷肝,鬱而化火,你勿要著惱,當以保重身子為首要。還有,那茯百酒雖可以暫緩疼痛,可老朽以為……&rdo;&ldo;你下去!&rdo;這一聲冷得穿心入肺,吼得老孫頭那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。身形一晃,他不敢再囉嗦。這些年來,他為趙樽看診的次數最多,可對他的性子卻是完全琢磨摸不透。這位爺一直都有頭風之症,可此病纏綿難愈,又易於復發,不發作時與常人無異,一旦發作起來便是疼痛難忍。前些年,聖上疼愛十九爺,許了京師的如意御製酒坊,單單為他釀造了這種茯百酒,加了茯苓和百號子釀製而成。那百號子又稱御米,乃宮內御用,又被稱為&ldo;百藥之王&rdo;,有鎮痛之用,每年專程由人從雲南運抵京師,實在名貴得緊。故此,這&ldo;茯百酒&rdo;就更加珍貴,除了十九爺,其他皇子是想沾都沾不上的。但酒便是酒,作為醫者,孫正業並不贊同多飲。&ldo;報‐‐&rdo;這時,鄭二寶氣喘吁吁地撩了簾子進來。&ldo;爺,奴才把楚小郎請來了!&rdo;趙樽面色如常,眼皮兒都沒有抬一下,只是&ldo;嗯&rdo;了一聲兒。那個表情,看在鄭二寶眼裡,直是嘆息。他的主子爺喲,咋就那麼能繃住呢?但他曉得,既然這位爺沒有攆人走,便是不會拒絕了。夏初七一直落在鄭二寶後頭幾步,一入屋子便見到了那個據說頭痛得要死要活的傲嬌十九爺。只一眼,便愣了下。一頭烏黑的長髮未有束冠,從那寬厚的肩膀一直垂到了緊窄的腰上,坐在圓杌上那臀到是翹得夠弧度,可惜被那黑色的軟緞寢衣給遮了。視線再往上,只見他輕薄的寢衣敞開了前襟,略略有些溼痕,簡直便是那&ldo;掩不住的誘惑&rdo;……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