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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不,不可能的,怎麼可能?我明明看見的……&rdo;夏初七哪肯讓他們繼續盯著看?她受了委屈一般,扭頭趴在傻子的肩膀上,&ldo;哭&rdo;得那個撕心裂肺,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同情心氾濫的長吁短嘆了起來。她卻抖著雙肩一直在憋笑……當然,那針刺的&ldo;賤&rdo;字雖說入體不深,可要徹底去掉卻不容易,用鐳射都要無數個療程,只靠中藥更非一朝一夕,況且很有可能留下疤痕,她哪敢隨便亂試?於是乎,她便尋了個折中的法子。此事說來難也難,說簡單也簡單。她的前世裡,影視劇化妝使用的膚蠟不是稀罕物,愛美的姑娘們為了省錢自制膚蠟來遮眉毛遮疤痕的就更多了。只不過事情出得太急,她沒有辦法做出和面板顏色相近的膚蠟來,且黑色遮蓋效果最好。於是就地取材,讓傻子幫她找了制膠的原料皂莢和植物染黑的原料柿葉和冬青葉,加了一把鍋底灰,再浸鹽固色,熬製成黑色的膚蠟,均勻塗抹吸收,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個黑色胎記了。但這東西經不起推敲,雖偷偷整了範氏一把,她還得繼續扮傻。&ldo;嗚嗚…欺負人……他們欺負嫦娥……嗚嗚……&rdo;她的戲越演越逼真,越逼真她就越可憐,而範氏就越遭人討厭。&ldo;還不滾下去!丟人現眼。&rdo;範從良低低斥責了女兒,面對趙樽時,又換上了一副討好巴結的臉孔來,&ldo;殿下,小女實在愚頑不堪,耽誤了殿下行程,回去下官必當對她重罰。&rdo;他只是找個藉口給範氏下臺階,不料趙樽卻認真地問了。&ldo;範大人打算如何處置?&rdo;範從良一聽心裡頭就發了慌。按《大晏律》,誣陷良善者,應當反坐。為了給晉王爺一個交代,也為了顧及全城百姓的眼光,他慌不迭朝師爺使了個眼色。&ldo;殿下,下官現在就將這罪女押回縣衙大牢,必按《大晏律》重重治罪。&rdo;治罪?夏初七心裡冷哼。縣衙門都是他范家開的,那大牢不等於她家客房啊?兩個衙差心領神會地過來押了範氏就要走。趙樽卻淡淡道,&ldo;慢!&rdo;範從良脊背冒冷汗了,&ldo;殿下?難道懷疑下官會包庇罪女?&rdo;趙樽唇角牽動著淺淺的弧度,聲線還是淡淡的,&ldo;範大人多慮了,本王自是知道大人剛正不阿,不循私情。可範氏雖罪不可赦,胎兒卻實在無辜。&rdo;誰也沒有想到晉王殿下會為範氏求情,夏初七更是恨得牙根兒癢癢,她很難想象一個被稱為冷麵閻王的男人,會如此好心地顧及孕婦肚子裡的胎兒,就這樣放過了範氏……&ldo;謝殿下!&rdo;範從良喜得老臉紅光,這個頭磕得心甘情願。可下一瞬,趙樽的話,卻讓他頓時如墜臘月冰霜。&ldo;拉下去,掌嘴五十,杖責二十,以示懲戒就足夠了。&rdo;這神轉折太快,一眾人,石化了。只有夏初七心裡了了,看上去他像是給了範從良天大的面子,實則卻惡整了範氏父女一個啞巴吃黃蓮。不過,這才符合紅褲衩的悶騷本質。她早就知道,在那男人一板一臉的嚴肅外表下,有一股子&ldo;陰壞&rdo;勁兒,可以說無人能出其右。賤人,果然夠賤!看上去不苟言笑,誰能想到他才是腹黑始祖?範從良反覆被他折騰,滿臉冷汗‐‐&ldo;殿下,按《大晏律》,未審先刑,便,便不成規矩了。&rdo;趙樽&lso;嗖&rso;的剜過來,殺氣慢慢擴散,那股子生來便俯視眾生的王者氣勢,冷漠傲兀,逼得人不敢抬頭正視於他。&ldo;本王便是規矩,範大人可有意見?&rdo;&ldo;下官,下官不敢!&rdo;幾個字範從良說得特別艱難。範氏哭喊著被拖下去了,掌嘴第一下便被摳掉兩顆牙齒,慘叫聲十分駭人。可圍觀的老百姓卻再沒有了半點議論聲,驛道邊上,除了獵獵的風吹拂旌旗的聲音,只剩下範氏慟哭的哀嚎和棍棒捶ròu的沉悶擊打聲。很難想象,這麼多人同時在場如何保持肅靜。可現場,真的很安靜。靜得範氏的哭喊聲尤其淒厲。又血腥,又暴力,又慘不忍睹!晉王爺的殘暴,平靜下的狷狂,也再次得到了印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