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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一下,她淺笑著看趙如娜,&ldo;不是正如你一樣麼?他老孃打你,你不覺得痛,他嫂子ru你,你不覺得屈。是為什麼?&rdo;兩個人同時看著對方,滯了片刻,趙如娜面色凝住,&ldo;為什麼?&rdo;&ldo;廢話不是?因為你愛他。&rdo;&ldo;愛?&rdo;趙如娜還愣愣的,想到愛這個字眼,這個與她先前的理解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字眼,突地低問,&ldo;楚七,還記得顧懷嗎?&rdo;夏初七曾經撞到過她裙布釵荊的與顧懷相約,自是知道那人。但她卻不明白趙如娜此時提起顧懷是何意。&ldo;他怎麼了?又來騷擾你了是不是?&rdo;&ldo;不。我很感激他。&rdo;趙如娜說道,不待夏初七問,便略略低下眉目道,&ldo;若非他當初懦弱,我此生又如何能得遇侯爺?又如何能懂得,一個不能分擔你痛楚的男子,莫論說得多動聽,那都不是愛?&rdo;&ldo;喲喂。&rdo;夏初七戲謔地笑著,胳膊肘擠她一下,&ldo;喂,在我跟前表白沒用,你得向大牛哥表白。&rdo;趙如娜抿嘴而樂,&ldo;他啊?得了吧。與他說這些,他準會聽成個丈二的和尚。&rdo;&ldo;嗯?&rdo;&ldo;摸不著頭腦唄。&rdo;夏初七見她眉間眸底都是笑意,不免唏噓,&ldo;當初你與他成親,我還為你們擔心來著,如今看來,全是不必了。你們兩個過得好,那便好。行了,不與你逗樂子,我真得回了。&rdo;想到先前離開魏國公府時,甲一與夏常二人反常的表情,她臉色又沉下些許,出去開了一劑養血滋陰的&ldo;通經散&rdo;,囑趙如娜要熱酒送服,另又開了一些婦科洗劑,便告辭出來,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,離開了定安侯府。~夏初七一走,侯府便冷清了下來。老太太先前被含沙射影的說了一通,害怕&ldo;開膛剖腹&rdo;,也不作了,累得倒頭便睡。陳大牛早早回了屋,匆匆洗漱出來,見趙如娜倚靠在屋中的榻上看書,仍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,看不出情緒如何,他嘿嘿樂著,走過去奪下她的書,低頭壓小了聲。&ldo;媳婦兒,俺錯了。&rdo;這人上來就道歉,趙如娜一時不明所以。&ldo;侯爺此話何意?&rdo;看著她微蹙的眉頭,陳大牛鐵鉗似的掌心緊著她的手,在她身邊坐下,就著燭火微微搖曳的光華,盯著她黑亮的雙眸,怔了片刻。&ldo;今日之事是俺衝動了,惹了老孃,讓你跟著受罪。媳婦兒,都是俺不好,兒子沒做好,丈夫也沒做好……你嫁給俺,啥福都沒有享到,盡跟著吃苦了。&rdo;趙如娜看著說得認真,也不反駁,只怔忡地看著他不動彈。陳大牛吃不准她的心思,生怕她為此置了氣,想了想又道,&ldo;先前俺想過了。你入府時,俺都沒有與你拜過堂。這一回,趁著這個機會,俺想向陛下請旨,補一個大禮,趕在那文佳公主入府之前,為你正名。&rdo;&ldo;不必了吧……&rdo;趙如娜微微蹙了眉頭,拖曳著聲音,&ldo;我兩個都老夫老妻了,何必在意這些虛禮?&rdo;&ldo;沒拜過天地,怎算得兩口子?必須得辦。&rdo;陳大牛低聲哄著她,粗糙的大拇指撫著她眼角被打過耳光之後形成的一團烏青,心疼得不行,&ldo;媳婦兒,你就應了俺吧?&rdo;他憨厚地懇求著,完全沒見趙如娜眸中隱隱的笑痕裡和淡淡的黠意。只猜測她還在生氣,想用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安撫她。牽了她的手,又是親,又是愛,那樣子,看得趙如娜整顆心都仿若泡在了蜜罐裡。&ldo;侯爺,你對妾身真好。&rdo;&ldo;你同意了?&rdo;&ldo;嗯&rdo;一聲,她羞窘的點頭。&ldo;那可不可以提前洞房了?&rdo;陳大牛指腹輕推著她眼角的烏青,嘿嘿笑著,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逗她。那模樣兒,瞧得趙如娜又好氣又好笑,淡淡剜他一眼。&ldo;今日楚七為我瞧過病了,她說,吃著藥呢,得調理一些日子。這幾個月,你都不許碰我。&rdo;&ldo;幾個月?這麼混賬的話,是楚七說的?&rdo;陳大牛大驚失色,搔了搔腦袋,轉念又一怔,&ldo;莫不是楚七誆你吧?&rdo;楚七當然沒有那般說過,可趙如娜今兒雖捱了打,還跪罰半天,心情卻頗好,更是想要逗他。眼一橫,她認真道:&ldo;她才不會誆我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