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睜開眼睛,頭痛欲裂,入目的陌生房間嚇了她一跳。乾淨,整潔,一塵不染,過分奢華,什麼潔癖狂住的地方?這麼一想,她的腦子懵圈兒了半秒,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,下意識的拉開被子看向自己身上‐‐完了!衣服被人換過了,一身兒嶄新的睡衣質地倒不錯。可惜‐‐心緊了又緊,她的腦袋更痛了。籲!吐氣,定神,她使勁兒地閉上眼睛,難受地揉著額頭,準備思考一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。&ldo;醒了?&rdo;權少皇的聲音很有特點,聲線兒尾音較挑。低沉、慵懶、帶著點磁意的沙啞,尤其他不生氣不發火的時候,更讓人覺得像被輕風給拂過耳朵,絕對有讓女人心跳的本錢。&ldo;姓權的‐‐&rdo;噌地一下睜開眼睛,佔色還沒來得及發火,臉就先燒了起來。剛洗了澡出來的男人,稜角分明的臉正對著她,線條流暢的高大身板兒,寬厚的肩,精勁的腰,滴著水珠子的身上交錯著恰到好處的犍ròu塊子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。不過,最讓她難堪的是他那騷包的子彈褲衩裡鼓囊囊的一大包。太不要臉了!更不要臉的是他邪性又有點兒跋扈的死樣子,不但不覺得害臊,反而十分&lso;親切友好&rso;地走近了她。&ldo;看夠了沒?&rdo;&ldo;去,滾粗‐‐你懂不懂什麼是羞恥?大白天穿條褲釵子到處晃……?&rdo;冷嗤了一聲兒,權少皇坦然自若地找了條浴巾擦了擦頭上的水珠子,就順勢壓了過來,摟著她裹得像條蠶蛹的小身板兒,一拉一帶緊扣在了懷裡。&ldo;做都做了,你還怕看?&rdo;022米陰晴不定,故障在哪?!做都做了?佔色不過失神一秒,隨即就釋然了。骨頭fèng兒裡都是理性的她,綜合考慮後覺得可能性太小。於是,直視著男人一雙邪肆的眼睛,譏誚的笑容就浮在了唇邊。&ldo;權四爺,我初步判定你的心理障礙,屬於長期習慣用意y思維來緩解性壓力而造成的。重病,得治。&rdo;男人眯了眯眼,盯著她笑了。&ldo;激將?!想再搞一次?&rdo;說罷,徐徐靠近,一雙狼性的眸子盯著她,像看著自己即將入嘴的獵物。笑容裡的邪妄勁兒,在他高大身形的暈染下,夾雜著某種不安分的危險氣息。狼!抑或豹?佔色鎮定的看著他,忽略掉心跳速度。她在賭,賭她的判斷是正確的。男人勾了勾唇,手指落在她的衣領口。頓了頓,突然大力一拽,那嶄新的睡衣&lso;喇啦&rso;一下,裂了,露出一片瓷兒般白嫩的肌膚來。&ldo;你幹嘛?&rdo;佔色驚了一跳。男人不答,再次放慢了手上的動作,一點點撫過她的脖子和鎖骨,動作曖昧得她心驚ròu跳,頭皮一陣陣發麻,再也繃不住了。而且,距離太近,呼吸太熱,她又置身於男人的身下,對他身體正在獸化的生理反應特別的敏感。完了!她突然悟了,他心理有病,不代表身體有病。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,會幹出什麼事來?難道真的做了……?想到這兒,她不禁打了個寒噤。突然,她身體哆嗦一下,用力推開他,低低的喘息聲又急又慌。&ldo;嘔‐‐滾開‐‐我要吐了‐‐&rdo;佔色衝到衛生間去了,留在原地的權四爺,一張臉黑成了木炭。翻了件兒浴袍穿上,他靜靜點了一支菸,躺在c黃頭盯著天花板一口一口地猛吸。一個女人得知和一個男人睡了,一不哭,二不鬧,三不上吊,而是……要吐了!?三分鐘過去了……五分鐘過去了……衛生間的門兒一直緊閉著,沒有動靜兒……直到他指尖的一支菸壽終正寢了,佔色還沒有出來。蹙著眉頭,權四爺冷著一張包公臉摁熄了菸頭,大步走過去敲門兒。&ldo;佔小么。&rdo;&ldo;……&rdo;沒有人回應。眸色深了幾分,權少皇又敲了幾下,心裡驟然一緊。退開兩步,他衝過去飛起一腳,直接將牢固的衛生間給踹開了‐‐白慘慘的燈光下,佔色身體軟趴在馬桶上,一頭柔順的長髮垂了下來,擋住了她半邊尖巧的臉,剩下半張臉,蒼白得像個女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