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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烈的掌聲裡,佔色的腦子恍惚了。十秒鐘……對,只有十秒鐘,換了她佔色自己是做不到的。那麼,是誰出現在了舞臺上?佔色心裡突然慌亂了起來,狠狠地伸手去推大櫃子的門兒,可卻怎麼也推不開了。櫃子裡的空氣,好像越來越稀薄了,連帶著她的呼吸,都急促了起來。而就在這個時候,蘇小魚柔和解說聲兒,再次傳入了她的耳朵。&ldo;……各位觀眾,這位為我們表演魔術的漂亮美女,其實是臨時客串的。她來自我們京都市失足少年管教所,大家歡迎,佔色佔老師……眾所周知,少年兒童是祖國的未來和希望,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石……&rdo;噼裡啪啦‐‐蘇小魚又說了些什麼,佔色聽不太清楚了。在她言之鑿鑿要求社會捐助和關注少年兒童的優美臺詞兒裡,依舊被鎖著櫃子裡的佔色有點兒懵圈兒了。臺上的女人是佔色,那麼,她是誰?拼命地敲打著櫃子,她想喊,想叫,卻發現突然間就像失了聲一樣,空氣越來越稀薄,聲音完全發不出來,而鼻端那種熟悉的香水味兒,卻一直在飄浮,濃烈得讓她有點兒反胃。心,怦怦怦地跳。她越發難受了。更為可怕的,鎖著她的大櫃子,一直在飛快地移動。移動……不停地在移動。她的耳朵邊兒上,傳來的聲音越來越低,接著就響起一聲轟隆的汽車引擎。呼‐‐汽車開走了,她突然間全都明白了。很明顯,她在&ldo;大變活人&rdo;的節目裡被人調包了。而且,這個櫃子裡肯定放了什麼特殊的藥物,有人想要讓她控制住她。另外,程貫西身上那種濃烈的香水味兒,或許就是為了用來掩蓋那種藥物的氣味兒。她明白了,可惜,她覺得自個明白得太遲了。究竟是誰要害她?眾目睽睽之下調包計,這不是普通人能幹得出來的事兒。權少皇……他會不會看出來,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?一想到這裡,她更加的焦躁了起來。因為就從剛才傳來的聲音裡,她可以判斷得出來,魔術表揚還在繼續。那麼就是說,權少皇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來那個女人不是她。得多像?得多像?得多像才能讓他的男人認不出來?她的心,狠狠地揪痛著,卻無力動彈。到了這個時候,她已經來不及擔心自個兒的生命安危了。她人雖懵了,可理智還在。她能猜測得出來,測得出來,那些人原本就是衝著權少皇去的。她不害怕有另一個女人頂替了她的身份,成了權少皇的老婆。而是害怕那個女人的圖謀不軌,權少皇會完全察覺不到。只要認不出來,那麼,他就一定會有危險。因為權少皇對她,不會有任何設防。急急喘息著,她又有了另一層疑惑。要把她調包的人,如果聰明的話,應該把她弄昏才對。可是為什麼,她雖然無法說話,卻一直都有清醒的意識存在?太多的疑團揪在她的心裡,讓擅長於推理的她,焦躁得快要死掉了。但是,不管她有多麼心慌惶惑,車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……甚至,速度更快了。就在佔色被升降臺落下去的時候,演播廳的魔術表演,確實了。廳內,華光溢彩。座無虛位的觀眾席上,讚歎聲,猜測聲,不絕於耳。試想一下有多麼神奇?就在令人炫目的燈光和舞臺背景下,眼睜睜看著被鎖入了櫃子裡的大美女,在魔術師不足十秒的魔術布舞動之後,就從舞臺的左側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,手裡捧著一束鮮花,面上帶著含情脈脈的微笑,妖嬈地往觀眾席上走了過去。沒有人能解釋這魔術的破綻了‐‐美女還是那個美女,微笑還是那個微笑。一切都像沒有過改變,更沒有人知道,剛才表演的那位美女已經離開了。按照節目的要求,美女手裡捧著的鮮花要送給觀眾席上最為尊貴的來賓。那麼,他會送給誰呢?坐著少教所教職工的那一個地方,議論聲最大,紛紛在猜測她的鮮花歸屬問題。這個節目,雖然之前已經彩排過了,可包括他們在內,都不知道結果。因為這個決定是臨時,並沒有預先安排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