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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將哭得亂七八糟的小女人帶到衛浴間裡清洗乾淨,又替她換上了一件輕軟的睡衣,狼奔豕突地瘋狂纏繞了一晚上的兩個人總算是分開了。而這個時候,窗外的天兒已經斑白了。他承認,真有些瘋狂了。整一個晚上,他像頭不知饜足的野獸,在她身上不停逞著兇,完全沒有顧及到她的身體,因此,當他在衛浴間裡替她清洗時,發現她白膩的肌膚上被自個捏出來的一道道指痕時,又是心驚ròu跳,又是心疼擦藥,又是自責不已。當然,吃飽喝足了,卻也沒有什麼後悔。躺在臥室的c黃上,看著累極而睡的小女人,權四爺卻沒有半點兒睡意。剛才她哭得太狠了,他從來沒有見她哭得那麼厲害過。可很奇,不知道心裡是有怨還是有恨,她越是哭,那嬌滴滴樣子,越是讓他獸性大增,恨不得撕碎了她。看著她抽噎著說不要的樣子,可憐巴巴的大張著嘴,喊得嗓子都啞了樣子,被弄得快緩不過勁兒的樣子,他卻又無比滿足。伸手摟她過來,他緊拍起她的背安撫了起來。他的小女人,今兒肯定嚇壞了。低下頭,他輕輕摩挲著那些指痕,額頭剛洗過的水珠滴落下來,落在她的脖子上,慢慢地滑入睡衣的領口,看得他嗓子眼又是一陣發乾。手剛剛探過去,睡夢中的女人就皺起了眉頭。手腕攔了過來,口吻像埋怨又像撒嬌般,更像在責怪他欺負了他,低低的喃了一聲兒。&ldo;四哥……不要了!&rdo;喉結滑動著,權少皇嚥了咽口水,好不容易才壓抑下來想要再次埋入她身體裡的念想,緩緩地拍著她的後背,哄著她睡。&ldo;乖乖睡,不要了,不要了。&rdo;&ldo;嗯……&rdo;長長嘆了聲,她又睡了。摟著他的女人,權四爺喟嘆一口氣,剛剛閉上眼睛,外面的敲門兒聲就來了。&ldo;四爺‐‐&rdo;叫他的人,正是同樣整夜沒睡著的鐵手。權少皇看了一眼懷裡完全沒有了知覺的小女人,慢慢地拉開了她的手,將被子拉上來蓋在她的身上,套了件兒睡袍就走過去開了門。看著臉色發青的鐵手,他指了指另一邊兒的休息室,明顯怕吵醒了佔色,還刻意壓低了嗓子。&ldo;那邊說。&rdo;接著,他反手,將房間門合上了。房間關合的剎那,鐵手透過門fèng兒,依稀可見屋裡的凌亂和風光,喉嚨動了動,垂下眼皮兒,默默地跟在了權少皇的後面。昨晚上那麼大的動靜,他自然全都聽見了。心裡有酸澀,更多的其實是麻木,還有說不出來滋味兒的懊喪!相比與他的頹然,一夜未睡的權少皇,明顯精神煥發,一臉生動的表情配上他頭上未乾的水漬,像是剛剛蒸了一個舒服的桑拿出來。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,他點燃了一根兒,滿足地吸了一口。&ldo;說吧,有什麼事。&rdo;&ldo;昨晚上,收到一個權董發來的訊息。&rdo;昨晚上收到的,可那時候,他沒有辦法去吵他。一聽到權世衡的名諱,權少皇夾著香菸的手指微動,眉梢挑開,便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來,&ldo;他又說什麼了?!&rdo;鐵手靜靜地坐在他對面,聲音平靜,卻有些啞。&ldo;就幾個字。&rdo;又吸了一口煙,權少皇撩著他,等待他繼續說。抬抬眼皮兒,鐵手面無表情地複述,&ldo;賢侄,不日有大禮送上。&rdo;大禮送上?!權少皇夾著煙的手揉了揉額頭,喉頭微微聳動一下,品味著權世衡傳來的幾個字兒,眉頭又不由自主的鎖上了。&ldo;知道了。&rdo;他知道,端了權世衡在京都的青龍幫,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,不給自己再搞點兒出來,那頭老狐狸的心,又怎麼落得下去?可恨他人在國外,又入了美國籍,死都不肯入境一步,怎麼騙都騙不回來。要不然,又豈能讓他逍遙到現在?現在他與權世衡之間,陷入了一陣僵局。權世衡不敢明著得罪他,他也不好明著去搞他。彼此暗中鬥法也不是一年兩年了,有來有往,他沒有吃虧,一時卻也沒有辦法徹底拔掉那顆毒瘤。不過,奇怪的是,如果權世衡要搞他,又怎麼會事先提醒?除非,真有什麼東西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