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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角彎了彎,佔色揣測著她的心思,突然又對這種複雜的社交關係有了點兒興趣。不就是繞彎嘮嗑,互相貶損麼?她怕什麼?!佔色為什麼很少輸掉嘴仗,因為她太瞭解人心。更知道如何說話,能讓對方嘴啞不舒坦,而自己還能特別的舒坦。於是,她平靜地點了點頭,認真地微笑著說。&ldo;多謝大姐提醒,其實吧,我這個人最懶了。對於少皇工作上的事兒,我更是不喜歡去摻和。可他這個人你也知道,就是忒霸道,說是夫妻不隔事兒,非拉著拽著讓我給他參謀參謀不可……你說,我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不是?&rdo;一句話不輕不重的話,就把權鳳宜的嘴給堵回去了。幾個女人還沒嘮出個結果,男人就下來了。不知道晏仲謙怎麼跟權少皇交涉的,這回下來,權少皇同意了他們暫時把衛錯帶回晏家去。臨走前,晏容微眯著眼睛看了看佔色,像是又重新將她審視了一遍,然後才拽著依依不捨的衛錯離開了。至於晏仲謙,身居高位的他,自然不會去摻和女人間的事兒。怎麼來的怎麼去,一句話都沒有多說。到是權鳳宜,又忍不住轉過頭來囑咐了佔色幾句婚禮上必須要注意的事兒,不過說來說去,還是在埋怨她對這麼大的事情都不上點兒心。末了還特別提醒了她一句,做人不要太過輕浮了,省得給老權家丟了人。輕浮這兩個字,當然不是從權鳳宜的嘴裡說出來的。而是佔色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潛臺詞兒。直到那幾個人帶著衛錯離開了,她心裡堵著的這股情緒,都沒有散開。真扯淡!一群站在高處,卻像井底之蛙的人,太自以為是了。搞得像誰稀罕攀上他們家一樣!到了這個時候,佔色才突然發現,老爸教過的話有些不合時代的發展了。一個人要太過低調和謙遜,將姿態擺得太過低下,人家未必會領情。只會覺得那是一隻軟柿子,想怎麼捏就能怎麼捏。看來,待人還得分情況。錦山墅清淨下來了,佔色卻沒有去問權少皇,他和他姐夫關在書房裡都講了些什麼。不過卻因為權鳳宜&lso;指教&rso;的那些話,心裡多了點兒詫異。按說時間過得真快,後天就要辦婚宴了,怎麼著她也該有一件婚紗穿吧?可是,都到這會兒了,也沒有人來找她要過衣服的尺寸,甚至姓權的都沒有想到過,他倆是不是需要先辦個結婚證啥的?越想,越琢磨,她越覺著不對勁兒。雖說民間習慣,老百姓都習慣辦了婚宴就是認可夫妻關係。可沒有結婚證,在法律也不認可呀?夜深了。佔色糊弄著鬧騰了一天的十三去睡覺,給他講了故事,自個兒也有些困了。不過,她也沒有敢打盹兒,就怕那個男人會偷偷溜了,自個兒去不了317院子弟校檢視現場。待把十三哄睡著,她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,果然看見了權少皇穿著整齊地從樓道口下去。&ldo;喂,站住!&rdo;她壓著嗓子,小聲兒地吼了他一嘴,三步並著兩步地就追了過去,想都不想地拽著他的袖子。權少皇低低地笑了一聲兒,攬著她的肩膀,一起往下走。&ldo;急個什麼勁兒,你?&rdo;&ldo;咱們現在就過去嗎?&rdo;&ldo;去哪兒?&rdo;皺了皺眉,佔色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反問,奇怪的盯著他的臉,&ldo;不是說好了,晚上去查那個殺人現場嗎?&rdo;&ldo;沒錯兒。我是要過去,沒有說讓你去呀?&rdo;&ldo;什麼?&rdo;佔色心裡一窒,糾結了,&ldo;你下午明明答應的。&rdo;&ldo;誰答應了?又沒幹成事兒。&rdo;一邊兒說著,男人的步子邁得更大了。沒想到他這麼無賴,佔色差點兒一口鮮血吐死,嘴裡恨恨的低罵著,加快了腳步跟上他的節奏,索性賴定了他。出了門兒,卻見鐵手已經開著了一輛普通牌照的汽車在那兒等著了。見到佔色出來,鐵手別開了臉。當然,佔色這會兒沒時間注意到他,眼看權少皇真不準備帶她去,心下急躁得不行,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。不依不饒地跟著他,他上車她便上車,他坐下來,她也一屁股地坐了下去,死活都不挪地兒了。&ldo;不管你同不同意,我跟定了。&rdo;見到她板著的小臉兒,權四爺冷繃著的臉,突然憋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