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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自然沒有異議,都說:&ldo;就聽您的。&rdo;黃夫人合了戲單,笑著對徐五爺道:&ldo;那就唱《琵琶行》,我喜歡聽!&rdo;徐五爺學著戲園子裡的夥計喝了個喏,拿著戲單去了戲臺後面的廂房。不一會,廂房開了一扇門,有幾個男子拿了各種樂器走了出來坐到了戲臺右邊。有個四旬男子上臺說了一句場面上的俏皮話,然後鑼鼓一聲響,戲就開了鑼。戈陽腔高亢激揚,鏗鏘有力,器樂以大鑼小鑼鼓板為主,鈧鈧戧戧十分有力,還沒開腔,場面已經熱鬧起來。這還是文戲,要是武戲,聲音豈不更大。十一娘有點懷念起越劇來。咦咦呀呀地水袖長舞,多有意境。這種劇種她沒見過,也沉下心來仔細地看。《琵琶行》十娘轉身,下巴微翹,雖然笑盈盈地望著五娘,但眼底有一絲輕蔑掠過:&ldo;姐姐何必大動肝火,我等會告訴你就是了!&rdo;屋裡全是聰明人,都看出了羅氏兩姐妹不和,一個個都作壁上觀。十娘莫名其妙地出現,大太太對她的冷眼,胞弟情況又不明,此刻十孃的挑釁讓本就不十分沉得住氣的五娘立刻陷入了狂怒中,她兩眼冒火,上前兩步,張嘴就要訓斥十娘,卻被一旁的十一娘及時拉住。&ldo;十姐說話可要算數哦!&rdo;十一娘微微側頭,笑容俏皮,&ldo;不然回去告訴母親,說你借了我們的胭脂不還。讓母親訓斥你!&rdo;說完,朝著五娘眨了眨眼睛,&ldo;五姐,你說好不好?&rdo;十一娘看似柔軟無力的纖細手指緊緊地捏著五孃的手臂,讓她感覺到一陣疼痛。可也正因為這疼痛,使她很快清醒過來。等到十一娘說出&ldo;告訴母親&rdo;的話時,她已冷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