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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,如同被時光剪碎的照片,飄零而來再一片片粘上,然後顧初彷彿又看到了那段青蔥歲月。記憶中的陽光總會那般明媚,不吝嗇地沉澱著曾經的青春。&ldo;你覺得我們能一生一世嗎?&rdo;&ldo;顧初同學,你的問題時間跨越性太大。&rdo;&ldo;很難回答嗎?&rdo;&ldo;目前回答不了。&rdo;&ldo;那到什麼時候回答得了?&rdo;&ldo;等到你我都七老八十的時候,我再跟你討論一生一世的問題。&rdo;&ldo;騙鬼啊?七老八十那麼漫長,中途你變心了呢?誰負責給我答案?&rdo;&ldo;所以,你日後可以選擇心臟外科。&rdo;&ldo;討厭!&rdo;&ldo;你別亂跑,乖乖待在我身邊就行了。&rdo;是誰說的,愛情是件簡單的事兒,曾經的她就那麼以為了。然後,疼過哭過,在兩人終於走向崩盤的時候才明白,其實過於單純的他們,誰都沒有能力來維護逝去的愛情。被青春圓寂的是愛情,被愛情流放的是青春。這麼多年,她在努力適應,適應忘記他的日子,適應假裝不曾遺失過自己的日子。於是,她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忘了。風吹過時,顧初覺得眼角有點涼,抬手擦拭才發現,睫毛有點打溼了。這樣的春夜,風還是稍稍有點硬,所以才刺激了她的淚腺,不是嗎?不遠處的救護車已經沉默,像是孤獨的老人,靜靜地注視著急診室的生命輪迴。其實顧初並不喜歡這個地方,那長長的走廊、急速下軲轆吱吱響的推論、那些明晃晃的白大褂、一盞盞明晃晃冷冰冰的無影燈。這裡是被鮮血染紅的地方,人們敬畏著又充滿希望的一寸方土,卻又是絕望宣判的祭臺。低頭清理手機裡的未接來電,果真都是筱笑笑的,她奪命連環call的本事讓人望塵莫及。顧初嘆了口氣,清理到最後一個時手指驀地止住。不是筱笑笑。一個座機號,陌生的。顧初盯著手機裡的這個號碼,匿藏在一串串相同的手機號中,隱晦得如同只小獸。不知怎的,她的右眼皮極快地竄跳了一下,條件反射的生理反應令她不舒。左眼跳財,右眼……跳災。顧初的手指覆上了那串電話號,竟有點抖,她有種預感,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。就好像,一旦這個電話打通了,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涅槃。深吸一口氣,回撥了過去,經過反覆確認,手機那頭是一道嚴肅的嗓音。&ldo;是顧初吧?這裡是市公安局。&rdo;☆、離奇失蹤的小提琴家顧思一動不動地坐在角落裡,十指緊扣,緊緊抿著泛涼的唇。上身一件黑色緊身七分袖薄衫,配了條藕荷色的帶紗長裙,染有淺咖色的梨花頭隨意紮了起來,有著女孩兒未脫的青春洋溢又透著時尚,只是,臉色慘白得像是塗了一層油漆。在見到顧初趕到後,顧思緊繃的神經終於斷了,像是彈簧似的彈起來,衝上前抱著顧初就哭了。顧初接到電話後這一路上原本就驚魂未定,見狀後心裡更像是被貓抓似的難受。她摟著顧思,察覺的到妹妹小小的肩頭都在顫抖,緊摟著自己的手臂即使隔著布料都能感到冰冷的溫度。顧初心口一陣疼,緊跟著排山倒海而來的是憤怒,安撫思思的同時,抬頭盯著不遠處的警務人員。這個人是什麼職務她沒有聽清,得知顧思被警方帶回局子裡問話後大腦就一直在嗡嗡作響。與此同時,對方也在打量著顧初,接收到她滿滿的警覺後有點哭笑不得。經調查,顧思的父母雙亡後就一直跟著姐姐相依為命,姐姐顧初,25歲,瓊州慈濟醫院藥劑師,妹妹顧思,20歲,就讀於瓊州大學藝術系。從他打量的結果來看,妹妹個性活潑,這個姐姐嘛……相對來說獨立淡定。據手下反映,在得知顧思被帶到警局後,顧初的表現沒有像尋常百姓似的歇斯底里,她始終在壓抑著緊張情緒,始終隱忍不發。此時此刻,她在憤怒,因為妹妹受了驚嚇而憤怒。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在面對妹妹時眉眼柔和輕聲喃語,轉眼盯著他時,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就如同含了箭,危險,卻蠱惑人心。是個讓人一眼難忘的美麗女孩兒,但同時,也一定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。&ldo;蕭雪的案子還在進行中,希望兩位能夠暫時保密。因為令妹曾與死者發生過爭執,所以我們不得不逐一排查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