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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。顧初盯著陸北深手裡的彈藥匣肝顫,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。&ldo;揹著彈藥匣跟在這名新兵後面,送到一公里外的裝甲車上,記住,給我用跑的。&rdo;陸北深說著就將彈藥匣往她背上一放。緊跟著,顧初一下子沒站住,&ldo;撲通&rdo;雙膝跪地。旁邊的新兵蛋子趕忙道,&ldo;不行不行,彈藥匣太重了。&rdo;他也是被他們班長罰了的那個,揹著重重的彈藥匣累得上氣不接下氣,沒料到對面這個看似年輕高大壯實的大男孩兒卻異常有力,竟單手卸下了彈藥匣。不過很顯然,這個女孩子太瘦弱了,怎麼可能背的動這麼重的東西?&ldo;顧初,你不行嗎?&rdo;陸北深沒伸手扶她,居高臨下問。顧初聽出他的冷嘲熱諷,咬咬牙,揹著沉重的彈藥匣就站了起來,一仰下巴,&ldo;我要是向你低頭我就是頭豬!&rdo;&ldo;請。&rdo;陸北深朝前一伸手。顧初想著剛才怎麼就親上了他的喉結,為什麼不是用咬的?沉了沉氣,再看向新兵蛋子時,揚起笑,滿眼的溫柔,&ldo;這位兵哥哥,你帶路好嗎?&rdo;一句&ldo;兵哥哥&rdo;喊得讓新兵蛋子腿一軟,臉就紅了,手一伸想要幫忙,但想到部隊有部隊的紀律,沒轍,只好在前方跑著帶路。陸北深擰了眉,但始終沒再多說什麼。就這樣,顧初連累都沒喊一聲,愣是揹著彈藥匣跑了一公里,累得只剩下半條命,終於看見了傳說中的裝甲車。&ldo;接機組請注意,接客人的同志請注意,由倫敦飛來的次航班現已降落……&rdo;瓊州機場到達大廳,接機廣播從未停歇,三點一到,由倫敦飛回國內的航班通知扯回了顧初對過往的回憶。那些年少的輕狂,那些在軍訓時留下的汗水、歡笑,似乎都已經定格了,然後被記憶塵封,落了一層厚厚的灰。這麼多年來,顧初很少將這段記憶拿出來打掃,甚至說已是被她上了鎖,卻在陸北辰這個對於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出現後,接二連三開啟了。眼前不再是那段被肆無忌憚充斥著的青春畫面,而是過往匆匆的腳步,她的人生也跟這些腳步一樣,從來不曾停歇。輕嘆了一口氣,攥了攥手裡的星巴克紙杯,摩卡冰涼的溫度穿透了掌心,一直鑽進心裡,可她的唇是熱的,就好像,她是剛剛才吻過北深的喉結,那種久違的羞澀,那種青春歲月中對愛情的懵懂依舊於心底盪漾。如果不曾遇見,她和北深的軌跡就不會充滿憂傷。可,如果不曾遇見,又怎會明白在這世上,這樣的男人是存在過的?其實來機場的路上她想得挺明白了,陸北辰來勢洶洶,其目的就只有一個,那就是北深。這幾天下來,不論是他的故意找茬,還是冷不丁冒出一句令她誤以為他是北深的話,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好的,就像外界對他的評價一樣,此人心機頗深,跟他鬥智商下場會很艱難。當他對她表明了身份,卻總會在無意間流露他對她的熟識,無非就是故意誘她想起與北深的過往,然後陷入痛苦不堪的回憶之中。白蘭蛋糕、熟悉的舞蹈、喝咖啡的喜好,還有那首老歌,他無非就是讓她產生誤覺,然後像個局外人似的欣賞著她的苦痛。說實話,直到現在她很想就那麼確定他不是北深。是的,她情願他不是北深,她情願這麼一直,自私下去。而且顧初也十分清楚,陸北辰想要徹底打擊她的方式只有一種,就是總會時不時讓她陷入他是北深的困惑中,然後,再殘忍地提醒她,他是陸北辰。她要對他有免疫力才行,是的,最好是這樣。抬眼看了表,三點整,方才廣播中提示飛機正點降落,喬雲霄向來沒有托執行李的習慣,大概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出來。喬遠集團家大業大,這次在財政上栽了跟頭的確可大可小,顧初平時不玩股票,但也聽說喬遠集團的股票跌得很慘,整個市值都受到了影響。媒體眾說紛紜,都在翹首以待喬雲霄這次飛倫敦怎麼解決集團棘手的現狀,但只有顧初才清楚,除了解決公司的事情外,喬雲霄飛倫敦是為了給喬老爺子請最好的醫生治病。自從喬遠集團遇上重創後,喬老爺子就一病不起,是心臟的老毛病了,經不起刺激。喬老爺子病重一事除了喬家和顧家知道,外界就沒有再知曉此事的人了,這也是當時顧初能在上海浦東機場送機的原因,因為,她回了趟上海去探望了喬老爺子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