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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,所有人都羨慕顧澤峰,因為人人得知他不但有龐大的事業王國,還娶了位全國知名的神經外科女神許藝,多少年,他的妻子都陪著他風風雨雨走過,這一對佳偶令所有人都羨慕。在顧初心目中,她最崇拜的偶像是父親,因為父親事業做得那麼優秀,卻從不曾傳出有關他的緋聞,父親眼裡就只有母親,而母親也經常會在她和思思面前提及有關父親創業的經歷,在母親講述的口吻和光亮的眸色中,顧初知道母親也深愛著父親。她是顧家大小姐,是建科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,是大家口中的富二代,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不知貧窮是何滋味的嬌小姐。據說她出生那一年,父親大設了三天三夜的豪華宴席,商界名人無不到訪,無不知曉顧家誕生了一名粉雕玉琢的女娃娃,有很多叔叔伯伯甚至開玩笑勢要定下娃娃親。富貴如她,但當時她並不知曉富貴的定義,她只覺得身邊的人跟她都一樣,好像都是漂漂亮亮光線美麗的,因為,她身邊的朋友也全都是有錢人。直到,她毅然決然地拒絕出國上大學,堅持考上了母親的母校,直到,她上天註定似的遇上了陸北深,所有的一切,似乎都變了……陸北辰見她不吱聲,面色更涼了,&ldo;可惜了,建科集團後來破產,現在連喬遠集團都面臨著財務危機,顧小姐,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呢?&rdo;&ldo;所以……其實你是來報復的,對嗎?&rdo;顧初吃力抬頭,對上他冰冷的眼。北深的死徹底瓦解了她的希望,像是一根拉緊了多年的皮筋終於還是斷了,不知名的情流就伴著悲傷席捲而來。她從來沒有逃避過自己的錯誤,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在跟北深的那份愛情中全身而退是見得光的,現在,他的哥哥就這麼迎面直擊,她一腔的痛、一腔的悲涼也無處申發。&ldo;人欠了債始終就是要還的。&rdo;陸北辰微微眯眼,&ldo;相比報復,我想我更熱衷於欣賞顧小姐的懊惱。對於陸門來說,建科也好喬遠也罷,不過就是冰山一角。當年陸家有子女被綁架差點被撕票,從那時候開始,陸老爺子就變得謹慎,要求陸家子女在求學期間掩藏身份,不對外承認與陸門的丁點關係。所以,北深在顧小姐眼裡不過就是個窮小子而已。&rdo;他忽而笑了笑,補上了句,&ldo;如果當年顧小姐知道北深就是陸門的公子,會不會就不那麼輕易下了結論?喬家能給你的,我們陸家給得起,喬家不能給你的,我們陸家照樣給得起,你,現在是不是很後悔,後悔當初自己瞎了眼,搭錯了船?&rdo;☆、終究還是塵封的畫卷顧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。總覺得從餐廳到家的這條路太漫長,像是歷經了四季的交迭,又像是輪換了滄桑歲月。陸北辰的車子離開了後,她在小區裡站了好久,影子都被月光映得愈發清晰,她心底最後一點對希望的覬覦卻消散殆盡。進了門,顧思在看電視,電影頻道正上映《霸王別姬》,程蝶衣對段小樓說,我說的是一輩子,差一年、一個月、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。顧初杵了,忘了換鞋。熒幕中那張清秀的臉在愚人節那天跟愛他的影迷們開了個玩笑,他在追尋著一輩子,對愛,對美,所以容不得有半分的遺失,所以他從高空。張國榮離世那天,她跟所有的粉絲一樣哭得稀里嘩啦的,在那段純真的青蔥歲月裡,彷彿張國榮的離去已然成了半壁江山塌陷的憑證。那個時候她聽著張國榮的歌對他說,北深,我們也要一輩子,差一年、一個月哪怕是一個時辰也不行。曾經,她背叛了自己的誓言,如今,縱使她想要尋回承諾,也是錦書難託了。電視機前的顧思已經看得眼圈通紅,見顧初回來了便調整了情緒,接過了她手裡的包,自顧自地倒了苦水。&ldo;姨媽剛剛來過,劈頭蓋臉地把我罵了一通,也不知道她在哪兒知道我被警方調查的事兒,審我跟審犯人似的,比那個小警察態度還惡劣。她怎麼這樣啊,再怎麼說咱們都是親戚,她怎麼就不相信我了?氣死我了!&rdo;顧初換了鞋,低低地說,&ldo;她也是擔心。&rdo;玄關的燈比較暗,顧思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勁,仔細打量才發現顧初的臉色慘白,嚇了一跳,問她怎麼了,顧初也不多說什麼,進了屋換了家居服後就把自己關進畫室裡了。半小時後,顧思敲了畫室的門,端了杯牛奶進來。畫室沒開燈,淺涼的月光鋪滿了原木地板,整個房間都泛了白,倒也不顯得坐在畫板前的顧初有多麼蒼白了。顧思藉著月光環顧了下四周,發驚,原本陳在牆角的那些畫一張張全都暴在空氣中,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板上。這些畫中都只有一個男子,年輕俊朗,五官英帥,或含笑或蹙眉,或沉思或挑眉,真實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