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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樓下,陳麓川掏出手機,看了看時間,還來得及,便將行李袋往後座一扔,上了駕駛座驅車飛快趕往萬達廣場。到時,貓展剛剛結束,遊客正在散場。陳麓川往人群裡掃了一圈,在隊末發現了那人的身影。他喘了口氣,邁開腳步跑過去。林閱正低頭看著手裡的冊子,冷不丁眼前影子一晃,急忙抬頭,嚇了一跳,&ldo;你,你怎麼回來了?!&rdo;陳麓川笑了笑,站直身體,&ldo;嗯,把人丟下不禮貌。&rdo;他跑得急了,額頭上出了層薄汗,呼吸帶一點兒喘。林閱只覺心裡滿漲似的疼了一下,片刻,咧嘴一笑,&ldo;你來晚了,已經結束了。&rdo;兩人並肩往外走,陳麓川說,&ldo;沒事,下次有機會再看吧。&rdo;林閱笑了笑,&ldo;那送你個紀念品。&rdo;說著攤開手掌,一個多啦a夢的鑰匙扣。陳麓川笑了,&ldo;給我我也用不上。&rdo;&ldo;留著嘛,當是彌補遺憾了。&rdo;陳麓川往她掌心裡瞥了一眼,最終還是接過來,笑說:&ldo;好。&rdo;?☆、?時間有些尷尬,吃晚飯太早,去別處又太遲。兩人商量一陣,打算乘船遊湖。船從中心碼頭出發,經過水果湖、東湖,又回到碼頭,全程五十分鐘。這條步行街開業已有一年多,然而林閱來的次數並不多,遊湖也是第一次。遊船駛離碼頭,沿水道開出去。窗戶大開,那水經太陽一曬,往外翻著腥味兒。林閱捏著鼻子,笑說:&ldo;好臭。&rdo;陳麓川看她,&ldo;還記得大學時候去森林公園燒烤麼?&rdo;林閱自然是記得的。班上有個耿浩然這樣一刻閒不住的角色,集體活動當然異彩紛呈。那次是大三剛開學,在耿浩然的號召下,一行人去野外燒烤。說是野外,其實是林區工作人員在湖邊空地上劃的一片專門區域,有山有水有林,是以有幾分野趣。烤了一會兒,耿浩然就閒不住了,非要去釣魚。釣也不好好釣,手裡捏著魚餌追著班上的女生嚇唬。偏偏林閱還真怕這個,一推一躲,就把耿浩然推進了湖裡。好在近岸處水不深,耿浩然撲騰兩下就起來了。就是那水髒且臭,回去時耿浩然被大家嘲了一路。林閱十分過意不去,回去後賠了耿浩然一套新衣服。&ldo;記得,怎麼了?&rdo;陳麓川淡笑搖頭,岔開了話題,&ldo;江城變化挺大。&rdo;&ldo;嗯,這兩年通地鐵了,還有幾條地鐵也在建,&rdo;她將窗戶敞得更開,手肘撐著車窗,&ldo;剛畢業的時候,也想過去北上廣,後來想了想,還是覺得家鄉更好。&rdo;她自覺適應不了一線城市快節奏的生活,當然,更因為這兒也是陳麓川的家鄉。遊湖結束,時間剛好。兩人吃過晚飯,去買電影票。&ldo;看什麼?《白日焰火》?&rdo;林閱沉吟,&ldo;選個輕鬆點的吧。&rdo;陳麓川瞅著螢幕,&ldo;……《天才眼鏡狗》?&rdo;最後,林閱抱著爆米花,和陳麓川一起混在一堆小朋友之中進了影廳。林閱坐下,前後左右看了一圈,笑不可遏,&ldo;我們是不是有點裝嫩。&rdo;陳麓川倒是坦蕩,&ldo;心態要好,你想,你比帶小朋友來的家長要年輕多了。&rdo;林閱笑說:&ldo;這話我可不敢說,我堂姐只比我大四歲,孩子已經讀初中了。&rdo;如今堂姐已舉家遷往海南,只逢年過節偶爾來往。&ldo;以前暑假常來你家的堂姐?&rdo;林閱看他一眼,&ldo;你還記得?&rdo;陳麓川:&ldo;我媽對你家情況瞭如指掌。&rdo;林閱對他這調侃心領神會,大笑說:&ldo;好巧,我媽也是。&rdo;聊了一會兒,廳裡燈都滅了,電影開場,兩人便住了聲。影廳裡孩子多,電影基調歡樂,不時笑聲四起。林閱本害怕會尷尬彆扭,漸漸也就放鬆了。然而即便劇情再精彩,林閱也只放了一半的心思,另一半用來捕捉黑暗之中陳麓川的神情和呼吸,同時信馬由韁地胡思亂想。想得最多的,還是先前同陳麓川通電話時,對面那道清脆悅耳的女聲‐‐像是盆冷水,霎時澆滅了她一半的熱情。末了,又暗罵自己,這麼難得的獨處機會,用來想這些煞風景的事兒純粹浪費。半場看下來,她覺得自己簡直比電影裡的那條四處收拾爛攤子的天才狗還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