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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痛感初時連綿不絕,到後來才漸有減緩的趨勢,視野之內霧氣茫茫,陳麓川粗重的喘息一陣陣砸在耳中心上。呼吸之間,他身上的氣息密密匝匝,包裹著她,使她無處可逃。她受不住,伸手抵住他胸膛,聲音斷線了似地哀求。可陳麓川越發不管不顧,怎樣都似不夠,只變著花樣地折騰……&iddot;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結束,陳麓川只覺每個毛孔裡都透著鬆快。他翻身平躺,閉眼摟著林閱,喘了口氣,打算歇一陣再與她說話。誰知這一閉眼,便覺睏意重重襲來,勉力抵抗卻是未果,一下沉沉睡去,醒來竟已天光大亮。陳麓川睜眼,一摸身邊,沒有人,頓時疑心昨晚之事又是一場大夢。他猛地坐起來,看了看四周,放下心來。他站起身,一眼便瞧見c黃腳擱著一套乾淨衣服:polo衫休閒褲和一包尚未開封的一次性內褲。他先套上內褲,尺寸小了,勒得他有點兒難受,不由輕哼了一聲,心道還得&ldo;加深瞭解&rdo;。他換上衣服,赤腳走出去,喊了一聲:&ldo;林閱?&rdo;客廳裡空空蕩蕩,原先散落一地的衣服都收拾乾淨了。他瞧見窗戶防盜網上晾著衣服褲子,迎風招搖,正是自己換下的。防盜網上還擺著幾盆綠植,叫不出名兒,迎著陽光,那葉子分外的清透漂亮。屋裡逛了一圈,沒尋到人,只在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機和錢包,可興許是昨晚又遭了二次殃,這下手機終於進水了,按電源鍵毫無反應。他丟下手機,去浴室裡糙糙洗了把臉‐‐浴室也收拾得一乾二淨,看來那人起c黃之後,將&ldo;戰場&rdo;徹底清掃了一遍。思及此,他不由皺了皺眉。又等了半小時,林閱仍未回來。陳麓川想了想,用臥室裡林閱的電腦上公司郵箱,翻出當時hr發的一份通訊錄,找出號碼抄下來。打算走,低頭瞧見書桌底下一個包裝精美的塑膠袋子‐‐昨晚上林閱就是從裡面翻出來一盒保險措施。裡面還有盒巧克力,心形的。塑膠袋上貼著標籤,情人節大促云云。他依稀記得是上回和林閱一道逛超市時,她丟進購物車裡的。陳麓川將那巧克力盒子開啟,拈出一粒巧克力拆開,喂進嘴裡。牛奶的,摻了點兒榛子,很甜。他嚼著巧克力,揣上號碼,去樓下便利店給她打電話。然而響了快半分鐘,無人接聽。又打數次,還是如此。陳麓川無奈,只得先回家。-林閱五點就醒了,醒時只覺身上每一塊肌ròu都在痠疼。她撐著坐起身,藉著外面的一點亮光,打量熟睡的男人。他睡得很沉,睡姿老實且睡相極佳。就那樣平躺著,呼吸均勻悠長。數小時前,那挺拔的鼻峰和略有些乾燥的薄唇曾一點一點蹭著她的脖子;那微微隆起的眉骨上出了一層汗,動作之間,汗水往下滴落;此刻緊閉的眼曾認真注視她,目光沉沉,似深海潛礁;而他的四肢軀幹宛如鋼鐵一樣地禁錮她,似城牆固若金湯……她一時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,快樂、憂慮、惶惑一股腦兒地攪在一起。仔細一想,恐怕是為了最後結束時他一言不發,就這樣撇下她睡去而耿耿於懷。又思及他是大醉而來,來時也是什麼都不說,直入主題……她微妙覺得自己好像又犯了一回傻,雖說是傻得心甘情願。窗外天色一寸寸透亮起來,陳麓川翻了個身,似要轉醒。她嚇了一跳,急忙閉眼裝睡,等了片刻,沒有任何動靜。這下她是待不住了,一想到他醒來之後兩兩相對的尷尬場景,立時生出逃離之意‐‐她也真這麼幹了。她先去洗了澡,換了身乾淨衣服,洗臉時一照鏡子,脖子上一片狼藉,衣領蓋不住,只得翻出條老氣橫秋的絲巾繫上。她將客廳裡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乾淨,打掃了浴室,把陳麓川的髒衣丟進洗衣機裡。丟之前先掏了掏口袋,掏出錢包和手機,那手機在水裡泡了整晚,想來已是報廢。然後她下樓去超市隨意拿了一袋一次性的內褲,和買給林立明的衣服一道放在c黃邊。做完這些,她發了一會兒呆。不知過了多久,洗衣機&ldo;嘟嘟&rdo;響了幾聲,洗滌程式結束,她回過神,撈出衣服晾起來。最後又回到臥室,陳麓川仍在沉睡。她立在c黃邊瞅了一會兒,嘆了口氣,轉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