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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開口問，柴薇主動坦誠：&ldo;正打算過兩天告訴你這事，我準備辭職了。&rdo;&ldo;有了？&rdo;&ldo;上週剛知道的，一個多月了。&rdo;柴薇笑了笑，&ldo;原畫累，結婚以後天天加班肯定扛不住。我打算辭職，把孩子生完了，做自由設計師。&rdo;林閱自然替她感到高興，繼而又覺得惆悵，在公司裡，就認識了柴薇這麼一個特別投緣的朋友。&ldo;林閱，&rdo;那邊靜了一瞬，&ldo;我勸你也好好考慮這個問題。你跟陳麓川一個行業的，今後要忙都忙，兩人都顧不上家裡。&rdo;林閱一時沒說話，又看了看沙發上那人。他閒散坐著，電視螢幕的光線投射在他臉上，忽明忽暗。&ldo;我……我跟他還不一定能成呢。&rdo;&ldo;要不成，你更要考慮。你學理科為了他，報江大為了他，進烽火還是為了他……那你自己呢？你最想幹什麼？你工作認真，大家有目共睹。但就我看來，你未見得有多喜歡這個職業。&rdo;林閱嘆一聲氣，現在有多少人找工作是為了愛好呢？末了，她說：&ldo;我回頭想想，不過怎麼樣也得先做完《補天》這個專案，畢竟是跟他第一次合作。&rdo;掛了電話，林閱從臺階上下去，到陳麓川身旁坐下。&ldo;聊這麼久。&rdo;&ldo;嗯，&rdo;林閱神情怔忡，&ldo;柴薇懷孕了。&rdo;陳麓川看她一眼，&ldo;那你怎麼這幅表情？&rdo;林閱搖了搖頭，笑一笑，&ldo;她要辭職，我怕她走了，以後會不適應。&rdo;陳麓川說：&ldo;做遊戲累，到一定年齡，轉行也正常。&rdo;林閱一時沒說話，許久，轉頭看著陳麓川，&ldo;你是不是從大學時候就想著要做遊戲？&rdo;陳麓川點頭，&ldo;這行挺有意思。&rdo;林閱一默。片刻，站起身說：&ldo;我去收拾明天要帶的東西。&rdo;頓了頓，回頭又問陳麓川，&ldo;你今晚上回去嗎？&rdo;&ldo;我東西少，明天早上過去拿就行。&rdo;陳麓川頓了頓，看林閱一眼，笑了笑，&ldo;怎麼感覺在你這兒待的時間反而更多。&rdo;&ldo;可不是，白給你住了，連房租都不給。&rdo;陳麓川丟了遙控器，跟上去，&ldo;你想要多少房租？&rdo;林閱拉開衣櫃，挑出一套換洗的，&ldo;這得看你啊，高興多給點兒，不高興賴賬，我還能把你怎麼樣？&rdo;陳麓川倚著門框，笑看著她：&ldo;原來我在心目中是這麼一個形象。&rdo;林閱翻出一隻行李袋，把換洗衣物、充電器、平板電腦、護膚品等一一放進去，&ldo;要不然怎麼說距離產生美呢？&rdo;&ldo;是麼，&rdo;陳麓川低笑一聲，微微挑眉，&ldo;我跟你負距離的時候，你不覺得挺美嗎？&rdo;林閱臉噌地燒起來，抄起c黃上一個毛絨玩具就朝陳麓川擲去。陳麓川抬手，穩穩接住。林閱羞惱，&ldo;……我看你在國外讀的壓根不是計算機相關的博士。&rdo;&ldo;那是什麼？&rdo;&ldo;……黃段子理論與實踐運用。&rdo;以前沒跟他這樣接觸，從來不知道私底下他是這樣一個人。可她並不覺得不好，因這顯得他這個人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真實。陳麓川哈哈大笑，&ldo;你真聰明，這是輔修。&rdo;林閱瞥他一眼，&ldo;……你對誰都這樣麼？&rdo;&ldo;當然不是，&rdo;陳麓川又將那毛絨公仔一下扔回她c黃上，&ldo;學以致用，你是第一個。&rdo;林閱哭笑不得，末了，只得說：&ldo;那真是我的榮幸。&rdo;陳麓川聞言靜了一瞬，看她一眼，認真說：&ldo;我的榮幸才對。&rdo;林閱將收拾好的袋子提到一旁，餘下要用的，打算明天再收，&ldo;你怎麼榮幸了？&rdo;。一抬眼，陳麓川走到她跟前，伸手捉住了她手臂，虛虛地將她一摟，低頭看著他。目光一時很深，看得林閱莫名有些緊張，不覺放低了聲音，&ldo;……怎麼了？&rdo;&ldo;林閱，&rdo;陳麓川聲音低沉，猶豫了好一會兒，才問，&ldo;……那回，是不是你第一次？&rdo;林閱一怔，下意識就想否認。可這種事，她怎麼開得了口去否認。最終只好語焉不詳地回答：&ldo;你在乎這個嗎？&rdo;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