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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未落,瞧見陳麓川手掌又要拍下來,她急忙遮著頭,&ldo;……你還打上癮了!&rdo;陳麓川便就勢將她手指一抓,緊緊攥住,半晌才說。&ldo;……我看,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一樣傻的人了。&rdo;林閱笑了,&ldo;傻人有傻福唄。我要是不跟你一個班,現在興許你兒子都能打醬油了。&rdo;&ldo;有個屁的兒子。&rdo;&ldo;嘖,講髒話。&rdo;&ldo;要生兒子,也只跟你生。&rdo;林閱瞥他,&ldo;就你現在這腰,生活都不行,還想生兒子。&rdo;陳麓川挑眉,&ldo;你記著今天的話,今後一塊兒收拾。&rdo;林閱嘻嘻一笑,抬手摸過手機一看,竟已到凌晨三點。可她絲毫不覺得困,更捨不得睡。&ldo;幾點了?&rdo;&ldo;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,&rdo;林閱看他,&ldo;要不我們睡吧,你是病號,休息不好身體也恢復不好。&rdo;陳麓川&ldo;嗯&rdo;了一聲。林閱便坐起身,將兩旁的檯燈關上。黑暗籠罩下來,陳麓川將她一摟,讓她枕在自己臂上。&ldo;這樣你睡不好,我怕晚上撞著你。&rdo;&ldo;沒事。&rdo;林閱便笑了笑,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,輕聲說:&ldo;那睡吧,晚安。&rdo;&ldo;晚安。&rdo;林閱閉上眼,許久之後仍舊覺得毫無睡意。總覺一切都不真實,似在夢裡。不知過了多久,她覺察到陳麓川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,忙問:&ldo;你還沒睡?&rdo;陳麓川笑了一聲,&ldo;你也沒睡。&rdo;林閱頭枕在他肩窩處,蹭了蹭,&ldo;陳麓川。&rdo;&ldo;嗯?&rdo;&ldo;把手給我。&rdo;陳麓川什麼也沒問,便覺林閱手往下,捉住他的手拿了上來。&ldo;我咬你一口行不行?&rdo;&ldo;怎麼?&rdo;&ldo;要覺得疼,你就吱一聲。&rdo;陳麓川笑了,&ldo;不是做夢。&rdo;&ldo;是嗎?&rdo;林閱將他手指扣住,&ldo;我不敢睡,怕一醒過來,你就不在這兒了。&rdo;他何嘗不是。可確實太晚了,熬夜太久,恐怕第二天整天都沒精神。他只得說:&ldo;睡吧,還有什麼話,我們明天再說;說不完,還有一輩子時間,慢慢說。&rdo;林閱頓覺心裡蜜一般的甜,又道一聲晚安,合上眼。這回,兩人都沒再出聲,漸漸沉入夢鄉。&iddot;醒來,林閱便覺自己腿間抵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。立即意識到這是什麼,挪了挪,正要起身,聽見頭頂傳來陳麓川低沉含混的聲音。林閱仰頭看他,笑問:&ldo;醒了?&rdo;陳麓川緩緩睜眼,&ldo;……早上好。&rdo;又問她幾點了。屋裡拉著深色窗簾,又開著空調,看不出外面天色如何。林閱將擱在櫃子上的手機摸過來一看,竟已九點半,便問:&ldo;餓嗎?我去煮個面,隨便吃點兒,一會兒就要吃中飯了。&rdo;陳麓川&ldo;嗯&rdo;了一聲,卻是沒動。林閱便覺那東西似乎又堅硬了幾分,耳根一熱,小聲問:&ldo;……你好不好?&rdo;昨晚上只到一半就被陳麓川自己給打斷了。&ldo;沒事,&rdo;陳麓川搖了搖頭,沉聲說,&ldo;你別動,過一會就好了。&rdo;林閱閉了閉眼,猶豫片刻,忽將陳麓川手臂輕輕睜開,身體一縮,躥了下去。陳麓川急忙去撈,卻被林閱伸手一擋。她將自己裹在空調被中,小聲說:&ldo;你不許看。&rdo;陳麓川還未開口,她又說:&ldo;也別動,要是又傷到背了,我可不負責。&rdo;話音剛落,他便覺自己被一把握住。緊接著,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,潮溼溫熱的觸感小心翼翼地將他包裹……陳麓川悶哼一聲,腦袋裡轟一下炸開。幾乎沒有任何技巧,可這笨拙和生疏卻顯得更加刺激。沒過多久,他將林閱一推,粗啞著嗓子,&ldo;好了……&rdo;林閱喘著氣,從空調被中鑽出來,伸手抽過一旁的紙巾塞進他手裡,也不看他,小聲說了句&ldo;我去煮麵&rdo;就匆匆逃了。陳麓川低低笑了一聲,自己清理乾淨,起c黃換衣服。他將衣櫃門拉開,找出乾淨的襯衫和長褲,正要關上,忽瞧見上回被林閱扔進去的那個硬殼筆記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