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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營地打理屍體,沒一會亂七八糟的帳篷就被清理掉,屍體被堆在營地後方空地,待夜晚一起焚燒。眾人在滿地碎片和鮮血的地上重新搭建帳篷,先請魏重天進去休息。狐七自從被帶進帳篷裡之後就垂著頭一言不發,也不看魏重天。他先脫了身上沉重的盔甲,吩咐手下的人小心擦洗鮮血掛在太陽下面曬gān,然後轉頭看她。狐七緊緊咬著嘴唇,被縛的雙手又麻又痛,難受極了,她動不了,只能下意識地扭曲手指。發覺魏重天在看自己,她別過臉,不想和他說話。&ldo;……我,是不得已的。&rdo;良久,魏重天才低聲說了這樣一句。狐七猛然回頭,死死瞪著他,眼睛裡滿是水花,馬上就要掉出來。她沉沉說道:&ldo;我不是故意混進來的!我不是jian細!大叔,我以為你會講理!&rdo;魏重天閉上眼,疲憊地靠在間陋的櫃子上。半晌,他又重複了一遍:&ldo;我是不得已的,狐七,抱歉。&rdo;&ldo;什麼是不得已!&rdo;狐七吼了起來,眼淚飛快落下,她用力扭著手指:&ldo;你不會問清楚麼?為什麼要捆住我?我犯了什麼錯麼?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抓我?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?!這會沒人了你又來和我套近乎gān什麼?!&rdo;魏重天被她指責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過了一會才輕道:&ldo;狐七,我沒有任何想傷害你的意思……&rdo;&ldo;那為什麼不放了我?gān嘛要捆我?我犯了什麼錯要被捆住?!&rdo;狐七打斷他的話,問得直接,對他繞開話題的道歉根本不感興趣。&ldo;我不能放你走。&rdo;魏重天低聲說著,&ldo;這是惠王的吩咐。狐七,我是做臣子的,王上的命令比我自己的xg命還要重要,你該明白,我無法忤逆!只有委曲你了!&rdo;狐七驚疑地瞪著他,這關惠王什麼事?她從來也沒見過惠王,怎麼突然來抓她?魏重天還在說:&ldo;你對我有恩qg,我從來也沒忘過。但忠義之間,我無法兩全!你還小,或許不懂得這些……不過,我會盡我的能力幫助你!你生我的氣也好,恨我也好,都沒有關係。我只想讓你知道,我從來沒有想害你,一點都沒有。&rdo;狐七咬住嘴唇,頓了一會,忽然說道:&ldo;我……明白的。&rdo;她眨了眨眼睛,眼淚很快打溼了臉頰。她看上去有些疲倦,輕聲道:&ldo;大叔,我都明白了。你不需要和我道歉,道歉也只是讓你自己心安罷了。你說了那樣多的無奈,只是為你自己開脫,讓自己覺得自己沒有錯……你們……你們總說我小,什麼也不懂……可是……這次我總沒有說錯吧?&rdo;她的話簡直和雷電一樣,把他心底最隱晦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事實一下子bào露出來,那一瞬間,他簡直驚惶失措,只能怔怔看著她,找不到任何語言。狐七又道:&ldo;我對大叔你也沒什麼恩qg……不值得你一直掛在嘴上。你若當真感激,我現在便不會在這裡……所以……求求你,別說了。&rdo;她哭得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,眼淚卻好像沒有止境一樣。看穿一個人的內心想法,或許是一種成長,然而她卻見到了自己不願意見到的醜惡,那叫做自私。可怕的,正大光明的,披著美麗外衣的自私。魏重天被她哭得心煩意亂,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待下去。他揮了揮手,有些慌亂的說道:&ldo;……無論你怎麼說,我也是不願傷害你的。抱歉……我不得已。‐‐來人!&rdo;他忽然放高聲音,把守候在門外的手下叫進來,&ldo;這女子是jian細,隔日我要將她押入皇城!你們好生看守,不得讓她出帳一步!&rdo;說完他本想走,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狐七,她垂著頭,大顆大顆的淚珠使勁往下掉。他又道:&ldo;替她鬆綁,換成生鐵手腳銬。這是要犯,不得怠慢,好生伺候著。&rdo;手下連聲答應,早就取來生鐵的銬子,拖著長長的鐵鏈,沉重無比,一端鎖在帳篷裡的支撐柱子上,她只能在帳篷裡走動,無法靠近門口。眾人原想要用鐵銬銬住的要犯必然厲害無比,誰知狐七被銬住之後動也不動,縮在角落裡垂著腦袋。士兵中也有成家做了父親的,見她這般可憐的模樣,也忍不住心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