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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玉緩緩轉身,面具後目光灼灼,定定看著他。這種目光令鍾敏言覺得有不好的預感,他不由退了一步,低聲道:&ldo;你怎麼?&rdo;若玉搖了搖頭,忽然道:&ldo;你我也算得上生死之jiāo,我還戴著面具對你,也是對你的不尊重。&rdo;說罷,他抬手,將修羅面具摘了下來。鍾敏言急道:&ldo;呃,不用!不是說不可在外人面前摘面具嗎?你戴回去吧!我並不在乎。&rdo;話雖然這樣說,他還是很好奇地看了一眼,只覺他膚色和禹司鳳一樣蒼白,顯然是長久不見日光的後果。然而長眉入鬢,鼻樑挺直,雖然不若禹司鳳那般奪人眼球的清貴俊美,卻也是個斯文英俊的少年郎。只是那雙眼睛太深,太黑,令人不由自主感到危險,不太敢靠近。鍾敏言怔了一會,才道:&ldo;你們離澤宮……是不是都……&rdo;若玉並不否認,點頭道:&ldo;不錯,我們都是妖,靠著肋下的印封住妖氣,不讓修行之人發覺。金翅鳥……你知道嗎?本來是獨來獨往的高傲妖魔,但因為受過一人的大恩惠,於是受過那人恩qg的一部分金翅鳥聚集在一起,建了離澤宮,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救出那人‐‐你也應當知道了,那人就是被關在y間的無支祁。&rdo;鍾敏言喃喃道:&ldo;你和我說這些……何必……你知道的很多,司鳳都不知道這些……&rdo;若玉道:&ldo;那是有柳意歡保護他,曾經讓大宮主發下重誓,不許將離澤宮的來歷告訴他,作為抽空他一年在外記憶的代價。你知道為什麼嗎?&rdo;鍾敏言幾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,只得搖頭。若玉又道:&ldo;尋常的金翅鳥一旦成妖,每片翅膀後都會長出三根巨大的翎羽,翅後六羽發出金光,便是妖氣了。然而金翅鳥中難得出擁有十二羽的血統,那是非常珍貴的血統,即使父母雙方都是十二羽,生下的孩子也未必是十二羽。所以,擁有十二羽的金翅鳥,對離澤宮來說,是絕對不會放走的福兆。十二羽比六羽多一倍,妖力也是六羽的一倍……&rdo;鍾敏言靈光一動,急道:&ldo;司鳳有十二羽!&rdo;他現出原身的時候,眾人都看到了,他兩片翅膀後都有六根翎羽,是十二羽的金翅鳥。若玉微微一笑,道:&ldo;你很聰明。大宮主也是十二羽,司鳳作為他的孩子,十分難得,繼承了十二羽的血統。司鳳出生的時候,老宮主曾想殺了他,因為離澤宮不允許與凡人的混血產生。可是翻開襁褓,老宮主看到了他身後的十二羽,立即改變了主意,司鳳就此逃過一劫,並被破格允許成為正式的離澤宮弟子。他身負十二羽,自然是學什麼都比旁人快,到了七八歲的時候,倘若不收斂力量,他已經能贏過成年的弟子。老宮主,大宮主,對他都十分期待……可惜,千不該萬不該,他遇到了當時被關在地牢裡的柳意歡。&rdo; &ldo;等等!&rdo;鍾敏言打斷了他的話,沉聲道:&ldo;你和我說這些gān嘛?司鳳的過去我希望聽他自己和我說,而不是從別人那裡聽過來!你來找我,應當還有別的事吧?&rdo;若玉笑道:&ldo;先把這些說完,再說我為什麼來找你。&rdo;&ldo;柳意歡剛剛死了女兒,所以對禹司鳳簡直是寵到了骨子裡,只把自己對女兒的愛,全部轉移到禹司鳳身上。他逃離離澤宮那天,把司鳳帶走了,並且留下一紙書信,說離澤宮規矩害死人,他不能讓禹司鳳一輩子活活困死在這個牢籠裡。你可以想象,大宮主和當時的老宮主有多憤怒,老宮主更是被氣得當場吐血,拖了大半年才死。大宮主被認命為新的宮主之後, bào亂(十一)褚磊與何丹萍說了一會話,回頭見柳意歡他們幾個在幫年輕弟子包紮塗藥,而玲瓏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哪裡,不停地摸著腦袋上那道傷疤。何丹萍從玄鐵門的fèng隙裡走了出來,扶著她的肩膀,柔聲道:&ldo;給娘看看……嗯,傷得不重,別總摸它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