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訴我的,說你人品好,又厲害,這裡有女兒的人家都巴不得把女兒嫁給你。翼公子,好厲害,好風流。&rdo;他又是輕輕一笑,並不解釋,過了一會,忽然問道:&ldo;今天在客棧除妖的是你?&rdo;&ldo;是我。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妖,不過一隻來報復的快成jg的huáng鼠láng……啊!對了!我的圍巾!&rdo;璇璣大叫起來,這才想起把皮毛給了李裁fèng,結果天都黑了她還沒去取,要是拖到第二天,便要多付一天的工錢了。禹司鳳問明緣由,很快便幫她將圍巾取回來。璇璣見先前那髒兮兮的毛皮給弄得甚是gān淨,圍巾款式也很大方,拿在手裡看了一會,忽然對禹司鳳招手:&ldo;司鳳,過來。&rdo; 禹司鳳不明所以地走過去,不防她忽然抬手,將圍巾系在他脖子上,左看右看,滿意地笑道:&ldo;是啦,還是給男人戴著比較合適。就送給你吧。&rdo;他默然低頭摸了摸那光滑的皮毛,然後露出一個笑容:&ldo;那謝謝了。&rdo;飯畢,禹司鳳在臥室裡收拾了一些自己的雜物,搬到另一間瓦屋去睡。山野之中,夜晚分外涼,白天的熱辣被月色一洗而光。璇璣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,怎麼也無法安睡。一來這張chuáng實在睡得難受,二來想到這裡是司鳳住了一年多的地方,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,只覺鼻子裡嗅到的都是他的氣息,三來她想起曾經與他一起渡過的那些日子。他們曾經多麼親密,同chuáng共枕,蒙著被子說許多廢話,最後她困了,縮在他懷裡睡著,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兩人的長髮纏在一起,要弄半天,又好氣又好笑。璇璣曾以為,就算過去十年二十年,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改變,何況是短短的一年多。可是她錯了。真的,有些事qg過去就是過去,他們永遠也不會變回曾經無憂無慮十六七歲的少年男女。她也不會再纏著他,要他陪自己睡,更不會任xg地哭著說一些傷害他的話。有一些東西在悄悄改變,那究竟是好還是壞,璇璣並不知道。兩年的空檔,他們兩人都需要適應一下互相的變化。眾裡尋他千百度,她找了很久,以為終於找到了他。可是他已經不是那個&ldo;他&rdo;,她也不是他印象裡那個&ldo;她&rdo;。奇怪的是,她並不因為這種轉變而感到沮喪,她甚至帶著一種好奇的探究心態,想知道他這兩年的生活細節,想了解他更多更多,好像重新認識一個人,一切從頭開始。他會不會也是這樣想?他會不會還不相信她?不想見她?不不,這些惱人的問題,留到以後再想吧。她眼下只要留在這裡就好,只要留在這裡……璇璣漸漸倦極睡去,墜入夢鄉前隱約聽見纏綿的琴聲,很遠,又好像很近,有人在輕輕彈奏七絃琴。琴聲像宛轉的耳語,摟著她,哄著她,貼著她每一寸肌膚,一切都是暖融融的。※※※璇璣很快就領略到西谷少女的熱qg奔放,比如蘭蘭,她完全不因為璇璣的存在感到氣餒,風雨無阻,每天有事沒事都跑過來。她開始是打著送東西為藉口,本來禹司鳳一個人住,什麼也不收,就像一面銅牆鐵壁。但自從騰蛇這吃戶來了之後,銅牆鐵壁的效用就完全消失了。只要是送吃的,他都毫不客氣一股腦兒搜過來。這惡習被村裡人摸透之後,就不斷地有別家的女孩子送好吃的來,騰蛇絲毫不明白這些女兒家的心理,他反正有吃的就開心。不過俗話說,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收了人家這麼多東西,禹司鳳也不好意思再擺著冷臉拒人於千里之外,於是蘭蘭又從送吃的變成每天過來幫忙曬糙藥,整理凌亂的藥鋪,成了常客。這女孩子有一股可怕的韌勁,像鋼絲繩一樣,無論禹司鳳怎樣的冷臉,她都毫不在意,甚至投其所好,下了狠勁來鑽研藥糙,遇到不懂的便去問他,以此為藉口和他多說兩句話。禹司鳳在這方面倒並不吝嗇,有問必答,完全是一副好老師的樣子。這一日,璇璣跟著禹司鳳上山照料那些藥糙,她的燙傷好的差不多了,這幾日總是覺得癢,又不敢用手抓,於是他說再配幾幅新藥進去止癢。兩人起了個大早,才背上藥簍,蘭蘭就來了,聽說他們去山上,便說要去見識一下沒見過的藥糙。說實話,璇璣對這女孩子並沒感到討厭,從某方面來說,她甚至覺得挺好玩,何況司鳳受歡迎,對她來說倒是個值得自豪的事qg。大約是因為她從心裡一直篤定著,禹司鳳不會對其他任何女子報以青眼,所以才能這般放鬆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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