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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&rdo;她方才賭氣喝酒太急,這會qg緒激動,幾乎是立即就上頭了,手腕微顫,酒罈子一歪,半瓶桂花釀全部撒在身上。禹司鳳急忙拉開她的手,皺眉道:&ldo;弄到傷口上怎麼辦?&rdo;璇璣往他身上軟綿綿地歪去,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,都是痛罵騰蛇的話。禹司鳳又好氣又好笑,小心揭開她的白衫子,見酒液還是弄溼了腿上的繃帶。他只得小心解下,只見燙傷的地方已經好了大半,只是新長出的肌膚十分嬌嫩,顏色和周圍的肌膚不太一樣。他鬆了一口氣,小心用gān布擦去上面的酒,抬頭見她醉得臉色酡紅,便柔聲道:&ldo;璇璣,睡這裡會受涼,進去吧?&rdo; 她嘴裡不知咕噥了一句什麼,眼睛一眨,又是大串的眼淚滾下來。禹司鳳將她打橫抱起,只覺她隔著白衫子什麼也沒穿,滑膩的肌膚在裡面猶如火燒般熾人。他喉頭一緊,低頭輕聲叫她:&ldo;璇璣,璇璣?&rdo;她突然睜開眼,怔怔望著他,忽然抬手指向他身後,呢喃:&ldo;火……火在燒……&rdo;他跟著回頭,卻見屋後鳳凰花開得熱烈,真像火一樣。他轉身正要走,不防她勾住他的脖子,臉貼上他的臉頰,吐息甘甜:&ldo;你也要走?&rdo;禹司鳳扶住她的後頸,輕道:&ldo;不,我不走。我送你進去。&rdo;她&ldo;嗯&rdo;了一聲,突然慌亂地在身上翻找,急道:&ldo;崩玉呢?崩玉去哪裡了?快給我!你要是也敢走,我就先砍死你,再砍死自己算了。&rdo;禹司鳳又吃驚又好笑,只得連聲答應:&ldo;好,好,不走。崩玉在屋子裡,我帶你去拿。&rdo;他用腳撥開門上竹簾,將璇璣抱到chuáng邊,小心放下,轉身正要打水給她洗臉,不防她又使勁拽住他,大叫:&ldo;你真的要走?!&rdo;禹司鳳只得折回去輕輕拍著她,&ldo;不,我打水而已。乖,你醉了,好好睡著。&rdo;璇璣哪裡肯聽,滿chuáng使勁折騰,要找崩玉砍人。禹司鳳的衣服險些被她扯壞了,他又不忍大力制住她,只是伸手攬她入懷,柔聲安撫,誰知她扯著他,只是哭,先是嚎啕大哭,像個小孩兒,最後卻慢慢低聲下去,似是累了,終於鬆開他,反身倒向chuáng頭,沉沉睡去。禹司鳳被她折騰得滿頭汗,好容易鬆一口氣,先去打水,擰gān了帕子替她擦臉,誰知她突然抬手抓住他的衣領,用力一扯,禹司鳳一時不防,一頭栽倒在她身上,只覺她兩條胳膊死死抱著自己,嘴唇貼著他的耳朵,低聲說著什麼,他聽不清,不由低聲問她。璇璣忽而宛轉相就,狠狠吻上他的唇。天旋地轉,他竭力剋制,顫抖地伸手要推她,可是指尖觸到她細膩的頸項,卻忍不住細細摸索下去,輕輕解開她的衣帶。 花開萬景(四)璇璣先是覺著熱,無比的熱,跟著卻慢慢涼下來,彷彿有風chui在赤o的肌膚上,還有輕柔的吻落在身上。她半睡半醒,抬手去撈,卻抓住了一把長髮。身上有人發出&ldo;嘶&rdo;地一聲低呼,跟著那人卻低低笑道:&ldo;醒了?&rdo;她動了動,別過腦袋咕噥一句什麼,繼續陷入昏睡。那人似是不打算放過她,細密地在她滑膩的頸項上吮吻,有力的指尖,拂過她的肌膚,所到之處,像有火點流竄。璇璣呻吟一聲,忽覺自己被人緊緊抱在懷裡,赤o的肌膚相貼,熱度驚人,那人貼著耳朵和她說著話,喃喃念著她的名字,讓她快些醒來。她微微一驚,有一瞬間的清明,睜開眼來,正對上禹司鳳黝黑的雙眼。他那樣深深地看著她,眼睛裡倒影出兩個小小的她。長髮凌亂在枕畔,拂過她的臉頰,又涼又癢。她忍不住用手抓住他的頭髮,放在唇邊吻了一下,喚他:&ldo;司鳳……&rdo;他&ldo;嗯&rdo;地答應了一聲,捧著她的臉,纏綿而又熱烈地吻上去。她似乎又醉了一次,從身體到內心,完全是柔若無骨的,什麼都給他,全部jiāo給他。世上只有他可以。切切糾纏著的或許不只是身體,還有她的心和魂魄,與他嚴密地jiāo纏在一起,誰也不想分開。如果不是那種可怕的疼痛,她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璇璣疼得滿身冷汗,突然就清醒過來,抬手用力推他,可她居然半點力氣也沒有,發出的聲音也嫵媚得令她吃驚:&ldo;好疼‐‐是傷口……傷口又破了?&rdo;她以為是燙傷的地方又不小心弄破,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完全不是。隨著他的動作,那種疼痛越發劇烈,簡直像要尖銳地刺入魂魄深處一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