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郎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無支祁繼續在袖子裡掏啊掏,竟給他掏出一個小酒罈來,把封口一拆,醉人的濃香立即隨風散開,霎時間,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了上去。他將罈子一舉,笑道:&ldo;帶著路上解渴的,極品女兒紅,誰想嚐嚐?&rdo;騰蛇 琉璃(一)璇璣離開的時候是惶惶不安的,她追上白帝,默默跟在他身後,腦子裡想的卻只有離開自己的那些夥伴。見天帝當然是他們此行最大的目的,可是如果他們事先知道,只有璇璣一個人能見到他,其餘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,還有被打成謀逆的,他們還會那麼急切而且充滿熱qg地趕來嗎?褚磊說過,人在世上生活,每一件事都有規劃和預測。倘若順著規劃的足跡一直順暢地走下去,縱然平淡,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。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,正如他們滿腔熱血地跑來崑崙山,行走的每一步卻都令他們感到悵然‐‐但誰也不會因此而放棄。這條路是對還是錯,不走到最後是無人知道的。途中那麼多的人衝他們呼喝叫嚷,提醒他們已經走入歧途,再往下便是萬劫不復的入魔之道。那是一種欺騙,還是誘惑,璇璣已經不願意再想。既然已經選擇了一條路,便要昂首挺胸,一直走下去,走到盡頭為止‐‐褚磊的話她一直記在心裡,瞻前顧後,患得患失,始終無法判斷怎樣才是對錯,為外界的聲色所擾,這樣的人,永遠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盡頭。 對與錯,黑與白,永遠是對立的兩個面。她也一直在做選擇,這一條路是對還是錯。不走到最後,誰也不知答案。你可以說它是善者的固執,亦可以稱它為惡人的頑固,無論是那種,貫徹到底都是它們的真諦。除死無大事,璇璣心想。不由得豁然開朗起來,壓在身上那麼多的無形壓力,彷彿也變得輕鬆了。&ldo;將軍似乎想通了一個難題。&rdo;白帝突然開口說話,聲音含笑,嚇了璇璣一跳。&ldo;呃?這個……也不是什麼……難題。&rdo;她瞪著白帝的背影,他空dàngdàng的左邊袖子隨風輕輕擺動,少年的背面,竟帶著一種蕭索。白帝下意識地撫摸著空空的左袖,放慢了腳步,輕道:&ldo;寡人已習慣只有一隻右手了。&rdo;璇璣心中有些驚訝,敢qg他不是天生沒左手,而是被人砍掉的。當然,她自己也知道沒人天生就會沒有左手,更何況他是白帝,東方最崇高英明的帝王,有如晨星那般耀眼光輝,誰能把他的胳膊給砍掉?白帝緩緩回頭,目光灼灼地看著她,低聲說道:&ldo;不知將軍想通了什麼難題,寡人願聞其詳。&rdo;璇璣呆住,怔了半天才道:&ldo;不……我只是想,不知來崑崙山這一趟……不,或者說,我生下來到現在十八九年的日子,究竟是對是錯。&rdo;白帝笑道:&ldo;這問題卻難倒寡人了,對與錯,天也說不清楚,只在人心。將軍,重要的並不是結果,而是從過程中領略了什麼,你明白嗎?&rdo;璇璣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重要的是過程,並不是結果嗎?她想起這些年的生活,有歡笑,有淚水,有相聚,有別離,每一個經歷都是傾盡所有感qg面對的,不知不覺中,她便長了這樣大,有了自己的想法,較之曾經的懵懂無心,可謂是天翻地覆的差別了。這一次,她誠心實意地點了個頭,道:&ldo;的確如此。&rdo;白帝輕輕撫摸著空空的左袖,露出一個笑容,溫言道:&ldo;將軍果然變了不少,昔日的銳利鋒芒,都收斂了起來。寡人十分欣慰,天帝見了,也必然歡喜。&rdo;璇璣心中存了好大一個疑問,連忙問道:&ldo;可是……你現在這樣誇我,那為什麼又要給我定罪,說什麼……謀反?&rdo;白帝笑道:&ldo;你見了天帝自然就明白。&rdo;她急道:&ldo;等一下!可是我的那些同伴們……&rdo;&ldo;各人自有緣法,將軍不必過多cao心。&rdo;白帝的身形飄飄忽忽,一晃眼便過了燦爛的花叢,白色的長衫在日光下熠熠生輝。他走得並不快,可璇璣卻發現自己要費力用跑的才能跟在他身後不被甩開,到後面竟越來越吃力。他這般穿花拂柳,像是一綹輕煙,沒有任何凝滯,自己卻跑得氣喘吁吁,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。璇璣叫道:&ldo;等等!你、你別走那麼快!&rdo;話音一落,眨眼間,他白色的衫子便消失在花叢中,只留一個含笑的聲音:&ldo;將軍,你如今還是rou眼凡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