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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支祁雖然疼得齜牙咧嘴,卻也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讚道:&ldo;厲害!你原來也挺聰明,我還當你轉世之後成了木頭腦袋呢!&rdo;說話間,神殿中仙樂依然不停,悠揚婉轉,委實好聽之極。無支祁嘆道:&ldo;天帝老兒不知在裡面享什麼福呢,咱們卻落得這般láng狽。&rdo;忽然之間,那曲調陡然上升,變得激昂悲涼,眾人都是一怔,只覺那編鐘幾乎是敲在心尖上,古琴錚然而響,鏗鏗數下,卻是變徵之聲,其淒涼蒼茫之處,足可令人落淚。無支祁喃喃道:&ldo;變徵是殺音。這般激烈,只怕升不到羽調便要破開!不祥啊。&rdo;說罷轉頭看那血霧,臉色微微一變,道:&ldo;不好,果然是殺音!&rdo;那些團團圍簇的血霧在蠕蠕而動,朝他們所處的懸崖邊上襲來,他們若不現在出手,下場只有兩個,一個是跳下懸崖,一個便是被那血霧腐蝕成一灘血水。無支祁咬牙起身,將策海鉤緊緊攥在手裡,手心滿是汗。他這一揮下去,開明門也要破碎,更不用提後面的諸神了,縱然能破開血霧,那也等於殺戒大開,真要和天界作對到底了,璇璣要找天帝好好談,便成奢望。是非成敗,只在策海鉤一鉤之間。眼看那血霧瀰漫而上,離他們不到一丈的距離,無支祁咬了咬牙,抬手便要將策海鉤揮出‐‐那一揮,便要是驚天動地。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,回頭一看,璇璣對他緩緩搖頭。她上前一步,朗聲道:&ldo;我是褚璇璣!求見天帝一面!絕無謀反逆上之心,萬望通融!&rdo;血霧還在向前瀰漫,沒有人答話,神殿裡變徵之音錚然悲愴,彷彿亂雲洶湧,要將他們三人吞沒其中。 諸神降臨(六)&ldo;廢話什麼!上啦!&rdo;騰蛇當即便要放火去燒,最後被天帝老爺子抓起來亂刀砍死,也好過被血霧悶死。化成血水是什麼死法?他才不稀罕!璇璣死死抓住他,低聲道:&ldo;讓我再試試!&rdo;她不想就這樣放棄。殺人是多麼容易的事qg,一劍下去,血rou橫飛,一了百了。可是一路過來,紫狐死了,司鳳不見了,柳意歡也離開了,少陽派諸人還在山上快快樂樂地生活‐‐都是同伴,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衝動,就將所有至親之人推入火坑,遭受連坐,一個亭奴已經夠了。殺人只是最簡單的處世方法,也是她曾經的真理,如今她要拋棄過去的一切。老天可會給她機會?她單膝跪下,朗聲道:&ldo;褚璇璣求見天帝!&rdo;沒人回答她,血霧緩緩前進,眼看就要觸及她的鼻尖。三人面上都是汗水,近乎窒息地聽著遙遠的仙樂。變徵之聲,那琵琶猶如落地的玉珠,叮叮咚咚,一線往上攀升,好似一縷淡渺的青煙,嫋嫋升上天際。無支祁凝神去聽,只覺那悲愴之音像一根鋼針紮在腦中,動彈不得。霎時間,編鐘,竹笛,古琴……盡數奏響,像是攀至天盡頭的海làng終於落下,變徵之聲陡然破開,迴歸徵調。無支祁大叫一聲,卡在腦中的那根鋼針好像也被人一下拔去,痛快的感覺無法言喻。血霧在璇璣面前陡然分開,裂出一條大道,門前有一人溫言道:&ldo;三位請進,天帝等候多時。&rdo;三人心中狂喜,一股腦全癱在地上,摸摸背後,汗水都把衣服給浸透了。互相對望,只覺每個人臉上都面無人色,卻又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。騰蛇聲音有些顫抖:&ldo;走……走,進去吧!&rdo;璇璣點了點頭,扶著無支祁,三人並肩,慢慢走進開明門,只見諸神秩序井然地分站兩邊,正對面站著一個白衣少年,丰神俊朗,眉間一點金印。觀其年紀,也不過十三四,然而目光灼灼,極為有神,璇璣竟有些不敢與他直視,看了一眼,便自然而然垂頭,掃過他的衣服,忽見他左手袖子空空dàngdàng,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,竟然沒有左手。騰蛇一見到他,便臉色蒼白,怔了半晌,才跪下叩首,低聲道:&ldo;參見白帝。&rdo;無支祁倒還好,他見過白帝,當時已經驚訝過了,於是他拱了拱手,當作行禮。璇璣卻吃驚得下巴險些掉下來,她想破頭也想不到白帝是個小小少年,瞪著他,完全不曉得該說什麼。白帝並不在意她的失態,只微微一笑,猶如chun風拂過,說道:&ldo;將軍又回來了,寡人十分歡喜。&rdo;騰蛇見璇璣呆呆的沒一點反應,氣急敗壞之下在她腿上推了一把。璇璣如夢初醒,趕緊點頭道:&ldo;你……你好!&rdo;這是什麼狗屁行禮!騰蛇簡直鬱悶得要吐血,生怕白帝一個發怒,把他們再丟出去。白帝卻並不在意,溫言道:&ldo;前塵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