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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手上微抖,將杯盞放在桌上,回身行禮,恭恭敬敬地問道:&ldo;夫人有何吩咐?&rdo;她微微蹙眉,咬著唇,有些為難地低聲道:&ldo;真的要走?&rdo;歐陽訥訥地答道:&ldo;我離家已有十年,早已該回去照顧老母了。&rdo;她不相信,定定地看著他,雙眸比璀璨的星子還要明亮。&ldo;什麼老母……你哪裡來的老母……&rdo;她的聲音輕柔,近乎誘惑。她這種美色的存在就像一個罪惡,既讓人沉迷,又令人害怕。歐陽垂頭退了兩步,&ldo;沒有父jg母血,哪裡來的人。夫人說笑,我自然也是有父母的。&rdo;東方夫人哀怨地看著他,伸手撥了一下烏雲般的長髮,嘆道:&ldo;還在騙我。那我問你,你的老母和我,誰更重要?你要走了,我會死的。&rdo;你要走了,我會死的。這話她已經說了無數遍,歐陽如今只有苦笑,喃喃道:&ldo;夫人莫要再說笑,我……承擔不起。&rdo;&ldo;你有什麼承擔不起的?你這個騙子。&rdo;一雙柔軟的胳膊纏上他的脖子,軟玉溫香依偎過來,足以把鋼鐵練成繞指柔。歐陽渾身如同僵住一般,失神地望著遠方不知名的地方,彷彿懷裡的絕世佳人只是一根木頭。她貼著耳朵,說許多呢喃的話,沒有意義的,卻讓人意亂qg迷。他怔了半晌,終於還是將她輕輕推開,低頭道:&ldo;夫人……請自重。島主是個千載難逢的偉男子,你莫要為了一時貪歡,負了真心。&rdo;她卻不惱,咯咯一笑,&ldo;我偏不要那個偉男子,我偏要你。&rdo;歐陽早已習慣她這般輕佻香豔的說話,也不答她,將石桌上的杯盞收拾好,端起來自出了八角亭。走到一半,卻聽她在後面笑道:&ldo;你走也沒用,我偏要跟著你。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,你離開浮玉島,我也離開浮玉島。&rdo;他頓了一下,輕聲道:&ldo;夫人不要再貪玩了,莫忘了那些無辜被島主趕走的弟子們。他們現在還不知自己被驅逐的理由。&rdo;亭子裡的絕世佳人沒有一點心肝,輕飄飄笑了一聲,道:&ldo;他們為了我被趕走,也是他們的榮耀呢。&rdo;歐陽沒有再說話,快步離開了八角亭。走得老遠,卻聽有人在唱歌,聲音悽婉清越,dàng氣迴腸。風聲chui過,他隱約只聽見&ldo;君子&rdo;&ldo;如金如錫,如圭如璧&rdo;類似的句子,手腕忍不住又是一顫,杯盞差點就要砸碎在地上。※※※接下來的幾天,由於東方清奇忙著準備簪花大會的事qg,璇璣和禹司鳳也不好總是打擾他,便gān脆自己在島上找樂子,每天都熱衷於探索沒去過的地方和景色,倒也在島上找到了許多如詩如畫的美景,日子過的很快活。唯一讓他們擔心的,就是還留在浮玉鎮等候訊息的那些弟子們了。鑑於此事不是降妖除魔之類正大光明的東西,涉及人家的家務事,況且他們又是小輩,這幾天都找不到可以開口的機會。好在簪花大會的準備事宜比較多,東面的演武場那裡要重新修葺,東方清奇每天都忙著在那裡轉,倒也暫時與弟子們相安無事,沒出現什麼趕人的事qg。這日,璇璣和禹司鳳又起了個大早,先到北面的山上逛了一圈,餓了就隨便吃點野果,渴了喝點山溪,這一路就沒有停腳,很快就爬上了山頂。山下蔥蔥郁郁,一片青翠,而青翠外,卻包裹著無邊無際寶石一般的藍色,那是大海。這裡是浮玉島最高的地方,四面沒有任何遮擋,風是從四面八方chui過來的,衝擊在身上臉上,衣袂飛揚,有一種飛在空中的錯覺。&ldo;司鳳,離澤宮那裡的大海是不是也這麼好看?&rdo;璇璣站在最高點‐‐垛在一塊大石上的小石頭,那裡很有些不穩妥,石頭顫巍巍地,隨時會滑到下面的深淵裡。但她竟然站得極穩,一晃不晃。禹司鳳知道她的輕身功夫厲害,也不擔心,只笑道:&ldo;離澤宮的海更廣闊,只不過那裡一年大部分時間是y天,所以海是灰色的,很少見這麼漂亮的蔚藍色。&rdo;&ldo;那下次我可以去看看嗎?&rdo;璇璣隨口一說,說完突然就後悔了。她想起離澤宮的規矩,好像是任何女人都不能入內,而且弟子也不能隨便和女人接觸,更不用說婚嫁了。 &ldo;呃,你當我沒問好了。&rdo;她自我解嘲。禹司鳳卻微微勾起唇角,道:&ldo;你若想看,我可以帶你去。&rdo;璇璣愣了一下,終於反應過來他答應帶她去看離澤宮,不由拍手喜道:&ldo;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