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禹司鳳只覺冷汗順著脊背淌下去,又癢又麻。這裡不亞於龍潭虎xué,此次跟進來,生死早已不由自己掌控。他心中有些後悔,不該貿然闖入。回頭看看璇璣,她面上倒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,只是怔怔望著那些山dong發呆。她的這種特有的鎮定令他稍微放下心來,用力捏了捏她的手。在這裡轉了不知多少圈,最後那幾人終於停在一個山dong前,回頭說道:&ldo;這裡進去便是了。但火把不可以再點。&rdo;說罷當即熄了火把,閃身進入山dong。璇璣只覺禹司鳳手心中汗水淋漓,不由悄悄貼近他,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。他渾身大震,竟是怔忡了很久很久,僵直的身體才慢慢鬆弛下來。&ldo;你總是……這樣亂來。&rdo;他含笑,喉頭卻是一辣,再也說不出話來。一言未畢,眼前忽然一亮,竟是走出了那個山dong,對面一片豁然開朗,是一小片坡地。坡地上去是一座岩石的山,山體中央的石fèng中,嵌著一座樓閣,角簷斜翹,飛閣流丹,十分jg致玲瓏。看上去哪裡有半點妖魔巢xué的味道,竟分明是帝王貴胄休閒的別院。軒轅派那幾人見他們看得入神,便得意洋洋地介紹:&ldo;這裡曾是神荼鬱壘休憩的小院,如今成我們堂主的大堂了。&rdo;聽起來竟是神荼鬱壘也不敢與那妖魔堂主相爭的感覺,真不知那所謂的堂主是何等人物。岩石山上開了一條丈餘寬的臺階,一直通向樓閣的大門,每隔十層便有四人提刀守衛,那莊嚴肅穆的氣派,絕不輸給少陽。四人隨著他們上臺階,一直走到大門前,璇璣忽然微微一動,疑惑地左右看看‐‐這個建築,似乎有些不對勁,周圍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一樣,硬生生隔離出來,輕易進不去。軒轅派那幾人通報了一聲,不一會,便從裡面出來一人,著黑衣,腰上掛著白鐵環,璇璣和禹司鳳一看之下心頭大震,此人正是那晚在高氏山帶著畢方鳥追殺他們的妖魔首領!那人顯然也認出了他倆,唇邊噙了一抹冷笑,丟過來幾枚指環,道:&ldo;副堂主在裡面等候各位,還請各位戴上指環,隨我入內。&rdo;璇璣見那指環漆黑沉重,像是玄鐵鑄就而成,其上密密麻麻雕刻著文字,約莫一寸寬,不由用手摳了幾下,只覺正反兩面都被刻了字,只不知到底是用來gān嘛的。&ldo;本堂周圍有結界守護,防止外敵侵擾。這指環便是信物,戴上它可以自由出入。&rdo; 那人說到外敵侵擾的時候,眼光不由自主掠過璇璣二人,可惜他二人反應平平,根本沒有任何心虛的表qg。事qg發展到這一步,退縮已經是不可能的,只有前進,看看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妖魔老巢究竟是何模樣。禹司鳳緊緊握住璇璣的手。正如她方才貼著耳朵低聲說的那一句:一起生,一起死。有對方陪在身邊,許下這樣的誓言,就算是死也沒什麼好怕的了。不錯,倘若連死都不怕,那世上又有什麼地方不敢去呢? 背叛(二)際遇是很奇妙的事qg,往往會讓人在奇怪的時間,遇到奇怪的人。然後等過去很久了,再回頭看,才驚覺這一切的相遇,似乎都是老早就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安排好了的。所有的一切,都巧合得恰到好處,不多一分,不少一分。在穿過大廳中長長的迴廊之時,眾人一直都在猜測所謂的副堂主和堂主究竟是誰,會不會是認識的人。然而終於見到他的一瞬間,恍然大悟。這個人坐在偏廳正中的椅子上,廳中兩排巨大的火把,火光跳躍著,在他臉上投注了搖晃的y影。他神qg專注得甚至帶了一些稚氣,低頭修著指甲。他的手修長而且蒼白,每一片指甲都修得gān淨整齊,但他還是不滿意,手裡拿著小刀,一點一點,很細心地颳著。他的頭髮也扎得十分細緻,攏在後面,露出飽滿的額頭,沒有一點雜亂毛刺,和周圍一堆不修邊幅的人比起來,真是gān淨又清慡。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,胸襟領口繡著大朵的茶花,如果不是在這個環境,這樣的氣氛,他看上去真像細雨橋邊,坐在酒館雅座中悠閒的富家子弟。烏童。這個幾乎被他們忘記的人,很突兀,也萬分自然地出現了。帶他們進來的那人低聲道:&ldo;右副堂主,人帶到了。&rdo;烏童輕輕&ldo;嗯&rdo;了一聲,隨意道:&ldo;請座,上茶。都是故人了,好生招待。&rdo;立即有人請他們坐下,沒一會,就端上一壺好茶,衝出來清香四溢,和這個y森的大廳真是格格不入。沒人說話,很奇怪,居然沒有一個人先開口,大廳裡的氣氛沉默到讓人尷尬。烏童彷彿一點也沒察覺,還在那裡修整自己的指甲,頭也不抬。璇璣端起杯子,看著裡面狹長的茶葉翻滾著,一時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