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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啊,真的?!&rdo;鍾敏言面上登時放出光彩,喜不自禁。紫狐瞪了他一眼,又道:&ldo;不周山也算一個聖地,像你們這樣風塵僕僕地可不行。到了山腳下,都打理gān淨點,換個新衣服!省的那地方被你們幾個huáng毛小屁孩給玷汙了。&rdo;眾人聽說明天就可以去不周山,都高興的很,連鍾敏言都不計較她這麼惡劣的話,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一揉,笑道:&ldo;知道啦!也希望你能成功!&rdo;紫狐沒有說話。這一去,她是抱著必死的心qg,無論是人還是妖,連死都不怕的話,也的確沒什麼可以再說的了。璇璣洗完澡,在過道上晾頭髮的時候,鍾敏言一個人端著酒壺從屋裡出來了,兩人相見,都有些無話可說。最後還是鍾敏言笑笑,先開了頭:&ldo;是擔心去不周山的事qg?&rdo;璇璣默默點頭,過一會,才道:&ldo;亭奴說……那裡很危險。&rdo;他仰頭就著壺嘴喝了一大口奶酒,這酒味道雖然怪,然而喝多了,居然綿綿有勁,肚子裡有如火在燒。&ldo;你是擔心會死,還是擔心救不出玲瓏和二師兄?&rdo;他笑得有些嘲諷。&ldo;都有。&rdo;她吸了一口氣,&ldo;我不想死,只要沒死,總還有機會救出他們的。但如果這次救不出來,我會非常難過。&rdo;鍾敏言默然端著酒壺,半晌,突然說道:&ldo;我不會想那麼多。我只會拼命。&rdo;璇璣抬眼看他,只覺他雙目烈烈灼人,掛在天涯的那一輪銀鉤映在其中,有一種和禹司鳳完全不同的生猛烈xg。她喉頭忽然一顫,抓著欄杆的手緊了緊,低聲道:&ldo;我……我也會拼命。&rdo;他似乎沒聽清,眯著眼看過來,璇璣掉臉回房,道:&ldo;早些休息吧。我睡了。&rdo;關上門,只聽他忽然在門外說道:&ldo;你什麼也不用擔心,像以前一樣就好。&rdo;璇璣怔怔地躺回chuáng上,沒來由地更覺得疲憊,良久,終於從胸腔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。鍾敏言在過道上喝完了奶酒,也有些醉了,搖搖晃晃地準備回自己的房間,忽然過道窗戶上&ldo;砰&rdo;地一響,似是有人用什麼東西在輕輕砸上來。他隨意往下看了一眼,沒人,於是便也沒放在心上。誰知走了一段又有東西砸了上來,簇簇兩聲。他愣了一下,接著又響兩聲。下面有人!他一把推開過道的窗戶,只見樓下黑影一閃而過,快若閃電,觀其身法,是個有修為的人。鍾敏言疑心大起,將酒壺一丟,翻身跳下樓追了上去。良久,過道上又一扇門被輕輕推開,若玉緩緩走到那扇被開啟的窗前,往下看了一眼。新月如鉤,朦朧的月光將他的影子在地上拉了很長。他抱著胳膊,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。 危弦(三)紫狐指的路都在山裡,對不能御劍飛行的幾個年輕人來說,山路甚是難走,不過山中景色絕妙,時而薄霧輕雲,時而濃翠淡彩,倒也讓人心曠神怡,忘卻了一些疲憊。這種景色璇璣是十分熟悉的,她自小就在首陽山長大,看慣了萬丈懸崖的陡峭,對這裡的小矮山簡直不屑一顧。不過禹司鳳和若玉就比較吃不消了,他們都是在海邊長大的,雖說都有一身本領,不至於摔下懸崖跌死,但走在邊上還是有點腿軟。禹司鳳見璇璣一個人走前面,步伐歡快,視懸崖如無物,不由叫她:&ldo;別走那麼快,小心摔下去。&rdo;他自己不太敢過去,只得回頭叫鍾敏言:&ldo;敏言,你跟在璇璣後面,都小心點。&rdo;鍾敏言一直在發愣,一連叫了幾聲,他才反應過來,抹了抹臉上的汗,一聲不吭地走到璇璣後面。他看上去很疲憊,而且心事重重,眼底深深的黑影,大約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。禹司鳳看了看若玉,他和鍾敏言睡一個房間,應當知道是怎麼回事。若玉淡淡一笑,輕道:&ldo;大概是想著去不周山的事qg吧,一夜翻來覆去,沒怎麼睡。&rdo;最後連璇璣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,本想問是怎麼回事,然而想到昨晚他在門後說的話,不知怎麼的,居然有點無從問出口的感覺。她從以前開始就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才能恰如其分,靠近不是,避讓也不是,只好裝作沒看見。一連翻過兩座山,來到一片大湖前。紫狐儼然是個帶隊的模樣,中氣十足地叫了一聲:&ldo;停‐‐咱們在這裡休息一會。&rdo; 眾人趕了這一路,連口水都沒喝,巴不得她說停。若玉早已將各人的水袋提走,去湖裡打水了。鍾敏言一言不發,往糙地上一倒,用手擋著眼睛,沒一會,居然沉沉睡著了。他到底是怎麼了?璇璣和禹司鳳互看一眼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