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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星冷冷地看著他,沉聲道:&ldo;果然是妖孽,什麼事都給你看得明白。如此,我更不能留你。&rdo;司徒轉了轉眼珠,不以為意地笑了。&ldo;你們這些神,用種種聖潔的框將自己圈了起來。完全不去想能不能做得到。可悲之處卻在於不但如此要求自己,還如此要求其他眾生。而卑鄙之處就在於哪怕自己已經墮落,卻也容不得其他眾生前來質問。無恥啊無恥。你早已孽根深種,對那人無法自拔,何不將那礙事之人殺之而後快呢?你也一直這樣盼望著的吧?&rdo;歲星臉色陡然變得蒼白,厲聲吼道:&ldo;妖孽!如何再讓你妖言惑眾下去?!受死!&rdo;她身上忽然碧光大作,華麗的衣裳如同鼓滿了風,肆意翻卷,氣勢bi人。凌厲的風聲在她身體周圍呼嘯,以其身體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渦,周圍的竹林為這厲害的旋風chui得沙沙直響,竹葉亂飄,橋下的流水也漾起了震撼的漣漪。剛出山dong的huáng泉和水妖立即為這可怕的氣勢所震,駭然地看著歲星抬手拈式,指尖竟有淺碧色煙霧漫了出來,有意識一般地繞在她周身,盤卷扭曲,將她蒼白的臉色也映成了慘綠。huáng泉大吃一驚!早聽聞五曜的歲星是擅長毒物之神,卻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下上狠手!一點都不留qg!那些淺碧色的煙霧,恐怕就是傳說中的&ldo;萬木榮枯&rdo;吧!一出手就用下殺著,不打算留活口麼?!司徒臉色微變,行動如飛地扯下一塊衣服,將牡丹的口鼻死死捂了住。他一手攬著牡丹,另一手在胸前凝氣,豔紅色的妖氣頓時籠罩住他的身體。和huáng泉在桃花林看到的沖天妖氣不同,此刻籠罩在他周圍的妖氣淡薄很多,也遠沒有那麼囂張。看來司徒說得沒錯,他雖然一路上和牡丹同行,可畢竟三千年的法力不是那麼容易就恢復的。他此刻,也不過是初具法力的一尾而已。歲星y森森地看著司徒,周身的碧色煙霧忽然擴張了開來,迅速瀰漫了整個竹林。那些原本就青翠迷人的竹子一觸到煙霧,竟然綠得越發鮮豔可愛,漸漸舒展開身體,眼看著就粗了一大圈。huáng泉也撕下衣服捂住水妖和自己的口鼻,再抬頭時,周圍已滿是綠色的煙霧,什麼都看不清。正有些驚疑,忽聽前方約五尺處,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刺進了耳朵。&ldo;萬木榮枯乃為極勝之毒,中者若為糙木,必然繁華至極點而後凋謝;中者若為眾生,必然癲狂若痴,發瘋至死。世間本就如此,豈不知興旺必不可長久,繁榮到了及至便會衰敗。妖狐,你就敗在不服兩個字上。上界容忍你猖狂了三千年,極盛已過,必定不會再允許你猖狂下去。不要反抗神,你終究是敗者。&rdo;huáng泉暗自心驚,這個歲星,好厲害的一張嘴!他忽然想起了同為五曜的另一個人,那個永遠只穿著黑色衣裳,滿臉傲然之色的太白;那個將他封印了七百年,生生拆散一對戀人的太白。五曜不愧是神,即使自己的內心早就腐爛發黴,說出來的話依然是鏗鏘有力,極惑人心。他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個時候被踩在神的腳底,滿心憤懣地聽著頭頂的那個傲慢的神說的話。「人乃為神之子,妖則為萬物之邪惡所化。一正一邪,豈有和解之日?你說你是真心喜歡她,焉知她也如此?她若與你一般心思,為何不來見你?qg愛本就是虛幻之物,迷惑你們這些愚魯之妖罷了。也罷,我也不殺你,畢竟你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,四百年的修煉也屬刻苦。你就一個人安靜的想上一些時日吧。等想通之日,也就是你自由之時。」太白這樣高高在上地教誨他,留了他一條生路。七百年來他日思夜想,怎麼也想不通。那個女子的一顰一笑,早就烙印在他的魂魄之中,與他的血液同在。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,是她背叛他的,她沒有來,她鄙夷他是個小小的妖,她輕而易舉地放棄了他們曾經的山盟海誓,她拋棄他,她讓他一個人苦楚,而自己嫁了良人……都是她的錯……可是,無論他如何想,他也不曾怪過她一絲半分。她早已是他的血,他的rou,他的骨。哪怕她要他立時五雷轟頂,萬念俱滅,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,立即遂了她的心願。他沒有顯赫的身世可以給她,他能給的,只有自己而已,那樣卑微的自己,他即使用雙手捧著供奉而上,她會不會接受? 七百年來,他獨自在漆黑幽深的地底苦思,想不通的人到底是他,還是那些神?他的愛有罪麼?他的愛是邪惡的東西麼?他這般竭斯力底地,都成了太白口中輕飄飄的一句&ldo;虛幻之物&rdo;,錯的人是他?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,陪伴他七百年的,除了那根有著美好回憶的笛子,便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