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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事往往就是這麼巧，海雅剛談定工作離開咖啡館，楊小瑩的電話又來了：&ldo;海雅，你不是說想找個做家教的工作嗎？我有個本地朋友，她親戚家的女兒今年初二，成績很差，家人都快急瘋了。我記得你高考成績不錯的吧？要不要試試看？薪水按星期結。&rdo;海雅本想說自己已經找到工作了，可楊小瑩一次次幫自己，怎麼說也不能讓她白忙，於是立即答應下來：&ldo;好啊，沒問題。謝謝你，小瑩。&rdo;楊小瑩笑：&ldo;客氣啥？對了，那家人是想讓你輔導英語。我先提醒你一句啊，那孩子腦袋簡直像顆石頭，意思意思就行了，別太認真。&rdo;像石頭？什麼意思？海雅一頭霧水，先去書店買了一套初中生的英語測試卷，自己認認真真溫習了一下語法，隔天晚上信心百倍地往那人家去了。然後，她瞬間就體會了楊小瑩說的腦袋像石頭是什麼意思。這孩子何止是成績差，她對英語語法簡直可謂一竅不通，不知道課到底怎麼上的，連進行時跟完成時都搞不懂，給她講，前面聽了，後面又忘，聽課還不專心，動不動就拉她頭髮，問：&ldo;小老師，你頭髮顏色真好看，在哪裡染的？還有你身上好香，用的什麼香水？&rdo;這孩子好像滿腦子只有怎麼打扮自己，小小年紀就穿了三四個耳dong，眉毛颳得和fèng衣針一樣細，努力把自己塑造得非常風qg非常時尚。海雅嘆了一口氣，儘量和顏悅色：&ldo;小悅，剛才不是和你說過嗎？現在進行時，要在動詞後面加g，你又忘了？&rdo;她像沒聽見，還問：&ldo;小老師，你這麼漂亮，肯定有很多人追吧？&rdo;海雅想了想，說：&ldo;你現在年紀還小，等大一點再研究這個，現在要專心學習。&rdo;小悅分外不屑一顧，切了一聲：&ldo;真老土。&rdo;海雅不禁淚流滿面。回去的時候楊小瑩又給她電話，還有點幸災樂禍：&ldo;見識到了吧？&rdo;海雅有氣無力：&ldo;她自己不想學，就是請愛因斯坦也沒用。&rdo;現在十四五歲的孩子們在想什麼，她一點也摸不透。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，每天只想著怎麼拿年級&ldo;小悅，像t，sit這樣的動詞，加g的時候，要雙寫結尾的子音字母。&rdo;海雅指著卷子上的錯誤，苦口婆心地一遍遍解釋。她給這孩子做了一個多禮拜的家教，總算把她教得知道怎麼用現在進行時了，不過問題總是接踵而至，現在她又陷入動詞後面怎麼加g的怪圈裡無法自拔。小悅很憤怒：&ldo;我們中國人gān嘛要學洋鬼子的語言！還要考試！還要評分！&rdo;海雅擦了一把汗，無奈gān笑：&ldo;我們先不研究這個高深問題，來，你看我怎麼給動詞加g……&rdo;講課的時候，小悅十有□是在走神，眼下她不知又看到海雅身上什麼東西，兩眼放光湊過來，捏起她的袖子，連聲說：&ldo;小老師！你身上這件衣服我在xx雜誌封面上看過！是真品吧？是不是很貴？好漂亮！&rdo;海雅低頭看看，身上穿的是從櫥子裡隨便翻出的一件套頭衫，她買衣服從來沒想過多少錢的事，xx雜誌是什麼雜誌她也沒聽過。她現在只是對這孩子的不專心感到氣餒，每次都這樣，石頭人也會被氣得跳起來。 她張嘴想說點重話，可是見到小悅豔羨的目光，突然靈光一動，笑著說：&ldo;小悅，你想買好看的衣服就要自己努力賺錢，學習成績不好，找不到工作，到時候什麼好看的衣服也沒有。&rdo;小悅切一聲：&ldo;我讓爸媽幫我買。&rdo;海雅笑：&ldo;你考試不及格，他們也會幫你買？&rdo;小悅咬著嘴唇一臉憋氣，儼然被說中要害。海雅攤開試卷，又說：&ldo;你要是下次英語測驗能考70分以上，我就和你媽媽說，給你大大的獎勵。&rdo;小悅特不屑：&ldo;拜託小老師，你這套好老土！&rdo;海雅不好意思地摸摸頭，不過小悅好像真的有點聽進去，一面拿筆抄單詞，一面咕噥：&ldo;不就是70分嘛，有什麼了不起……&rdo;今天的英語輔導罕見地獲得了效果，起碼卷子上的題錯誤比以前少很多，海雅終於有了一絲成就感，說不定她意外地適合老師這個職業。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了，海雅正蹲玄關那裡換鞋子，忽然身後有人招呼：&ldo;海雅回來啦？&rdo;她嚇一跳，回頭看，果然是楊小瑩，她正盤腿坐沙發上吃糙莓，衝自己笑。&ldo;你今天回來這麼早。&rdo;海雅脫下外套，走過去坐在她身邊，接過一粒糙莓塞嘴裡，還問：&l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