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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九雲抱著胳膊在旁邊悶笑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從身邊擦肩而過,一股淡而幽然的體香忽然鑽入鼻腔,雖然味道極淡,被桂花頭油的香氣蓋著。可能是由於渾身溼透,頭油也被沖掉不少,那味道便一閃而過。他閃電般伸手,一把抓住了覃川的胳膊,她吃了一驚,急忙回頭,驚疑不定地看著傅九雲,他在笑,眉眼展開,有一種獨特的天真。&ldo;……看你可憐,二錢銀子還給你吧,下次買個好點的桂花頭油。&rdo;把銀子塞進她冰冷cháo溼的手裡,再拍拍她花裡胡哨不成樣子的臉,放開了手。他的心qg突然變得很好。纏她粘她(一)進入內裡的第一天就是那麼不平凡,聽說當晚領頭管事差點被趕出去,玄珠惱他將凝碧殿弄髒,當場就要他收拾包袱滾蛋。領頭管事那麼大的年紀,哭成個淚人。後來還是別的弟子勸解,說他在這裡做了二十年,也算個老人家了,總得給他幾分面子,才保住他繼續做內裡管事。眾雜役見識了玄珠的威嚴,頓悟內裡原來並不是什麼仙境寶地,反倒比外圍還要可怕。人家管事二十年的老臉面都沒人理會,何況他們這些庸人?自此專心gān活,男雜役們捨棄一切勾搭之心,女雜役們脫下所有jg心打扮,將那些胡思亂想的心思盡數收拾起來。所幸內裡地方大,房子多,每兩人住在個空dàngdàng的大院落裡,待遇比外圍好了十倍不止。那天晚上,除了翠丫一直懊惱關鍵時刻再次暈倒,沒見到紫辰和玄珠兩位大人,讓覃川的耳根不得清淨之外,其他一切都還是很順利的。隔日起個大早,各自拿著令牌去臨時開闢出的雜役房領工具,覃川因見翠丫依舊嘟著個嘴,悶悶不樂的模樣,便笑:&ldo;你到底是氣沒被九雲大人親到,還是氣沒見著玄珠大人他們?&rdo;&ldo;都有。&rdo;翠丫揉著眼睛,這孩子一夜氣得沒睡好,眼泡腫的好似被人打一拳,&ldo;川姐,你說我怎麼那麼沒用,總在關鍵時刻丟人現眼?&rdo;覃川心裡有鬼,呵呵gān笑兩聲,試探著問:&ldo;那……那要是你真的被九雲大人親了,你怎麼辦?&rdo;&ldo;什麼怎麼辦?親就親唄……我又沒想要嫁給他,要個吻也算圓個夢。&rdo;原來……原來人家這麼想得開,倒是她多事了。覃川想起自己昨天險些被傅九雲認出來,這次輪到她懊悔了,把牙咬得咯吱咯吱響。臨時雜役房門口已經排了老長的隊,雜役們有條不紊地憑令牌取工具。輪到覃川的時候,jiāo出令牌,卻只拿到一個小瓷瓶,一隻長柄銀勺。她仔細研究了很久,也沒弄明白這兩個東西怎麼用。&ldo;照料花園,難道不用水桶啊扁擔啊什麼的嗎?&rdo;覃川虛心向女管事請教。女管事很年輕,很漂亮,一臉天真地反問:&ldo;水桶扁擔要來怎麼用?&rdo;&ldo;就是挑糞水啊,灌溉花園,沒肥料花怎麼開得好看?&rdo;&ldo;糞水?!&rdo;女管事花容失色,&ldo;那麼髒的東西怎麼能帶進瓊花海!你、你千萬不要亂來啊!&rdo;覃川趕緊低頭承認錯誤:&ldo;小的不敢,請管事賜教。&rdo;女管事心有餘悸:&ldo;瓊花海種的都是仙花仙糙,每日只需用瓷瓶去天上池舀滿了水,分花糙的種類一日一滴到數滴不等,很簡單的。&rdo;果然很簡單。覃川覺著自己在女管事的眼裡,左臉印著粗鄙,右臉印著淺薄,額頭上大大的&ldo;俗人&rdo;二字閃閃發光,於是俗人很聰明地告退了。走了一半,突然又折回來,小心翼翼賠笑:&ldo;那……請問天上池又在哪兒?&rdo;女管事看著她的眼神,讓她明白自己頭頂再添&ldo;蠢貨&rdo;二字。覃川上兩次來香取山,一次只是粗粗而看,一次是無心觀看,八成以上的地方都沒去過。今日既然可以站在內裡,索xg坦dàngdàng看個夠。仙山福地,諸般景緻不但美,更多的是令人驚歎其違反常理的設定。譬如這瓊花海,在嚴寒氣候裡照樣綻放絢爛,每朵花都有巴掌大小,粉紫霞紅,團團錦簇,一直鋪到看不見的視界外。這般五彩繽紛,過於明麗的花海,少了一份仙家肅靜,卻多了一絲富貴喜慶。花海四角盡頭,甚至不需尋找,是個人都能看見那四條自虛無半空直墜而下的細細瀑布,彷彿四條銀光閃閃的龍,那便是天上池了。覃川隨手摺了一朵大紅花,放在鼻前一嗅,沒有一點香味,莫非仙家品種的花糙是沒味道的?把玩著朝東角的瀑布走去。仙花碧水中,有一座白石小亭。亭裡坐著個紫衣男子,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