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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啊‐‐!&rdo;覃川突然慘叫起來,她覺得自己的手指肯定會被他搓碎揉爛,疼得恨不得暈過去,偏偏又暈不了。 &ldo;啊!呀!哎‐‐!嘿!噢‐‐!吱……&rdo;她亂叫一氣,喉嚨都喊啞了。傅九雲對她鼓勵地一笑,沾滿藥膏的手在她額上摸了摸:&ldo;就這樣叫,叫得很好聽。&rdo;那天下午,沒有人敢靠近傅九雲的院落,很有那麼一段時間,傳聞滿天飛,傅九雲nuè殺自家女雜役的謠言已有了幾百個版本,為寧靜祥和的仙山帶來一絲恐怖血腥的氣氛。等喝了藥,奄奄一息只剩一點點小命的覃川終於再次沉沉昏睡過去,翠丫萬般不捨地走了,傅九雲倚在chuáng頭,拿著一本書在看,時不時沾點茶水塗在覃川gān涸的唇上。月上中天,屋裡已經不需要燭火,傅九雲熄了燈,就著雪亮的月亮繼續看書。他用珍貴仙藥修補覃川斷裂的手指,更兼熬製秘藥內服,不出意外,兩天內她碎裂的指骨就可以恢復如初,不過……速成的副作用就是這個晚上她會疼得比骨頭斷了還厲害。月光緩慢地順著窗欞滑動,漸漸攀上覃川蒼白的臉。她睡著的模樣十分乖巧,包紮好的雙手蜷在胸前,像是怕被人欺負了似的,整個人只佔了大chuáng的一個小角。不知在做什麼夢,她的眉尖不停跳動,最後變作了疼痛難耐的隱忍。時候到了。傅九雲丟下書,小心握住她的手腕,防止她因為亂動把正要長好的指骨弄歪。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,只是睫毛亂顫,突然從裡面滾出許多顆眼淚來,傅九雲從沒見過有人能掉那麼多顆大眼淚,一下子就把枕頭打溼了。以為她會說什麼,卻也什麼都沒說,更沒有醒過來,就是不停的掉眼淚,好像永遠都哭不完一般。他猶豫了一下,小心騰出一隻手,摸了摸她發燙的臉頰,拇指緩緩擦去那些大顆眼淚,又像是怕被灼傷,急忙縮了手,捲起袖子給她擦臉。手忙腳亂擦了半天,她好像不哭了,只低低說了一句夢話:&ldo;阿滿?你在不在?&rdo;傅九雲含糊地答應一句,她又沒下文了,不見呼痛,更不見叫委屈。誰能想象,這麼個羸弱的一推就倒的女孩子,居然有著比頑石還堅硬的意志,壯漢也未必能承受的痛楚,她忍了下來。傅九雲摩挲著她的臉頰,伏在chuáng頭一根根數她在月光下稀稀疏疏的睫毛,像是看痴了。覃川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,陽光刺著眼皮,很不舒服。她呻吟一聲,想翻個身,誰知身體一動,卻碰到了一個人。她大吃一驚,這才突然發覺自己身後躺著個人,而且還伸著胳膊從後面抱住她。她急忙撐著chuáng板要起身,冷不防那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傅九雲的聲音在頭頂有些疲倦地響起:&ldo;你的指骨還沒長好,別亂碰。&rdo;覃川只覺全身的血都在往腦子裡衝,結結巴巴說道:&ldo;九、九雲大人!小的怎麼……您怎麼……&rdo;傅九雲打了個大呵欠,放開她坐起來,聲音懶洋洋:&ldo;好了,既然醒了就自己注意吧。只要別亂動,磕著碰著,明天你的手就和以前一樣了。&rdo;覃川驚疑不定地看著他跨過自己,下chuáng穿了鞋,渾身衣服都皺巴巴,頭髮也凌亂地披在背後,全然不見平日裡慡利模樣,倒有幾分邋遢。&ldo;喝茶?&rdo;他端著茶壺問了一句,覃川反應不過來,呆呆地點頭,然後就看著他端了一杯茶水送到自己唇邊。&ldo;啊!&rdo;覃川猛然反應過來,連連擺手,&ldo;小的、小的只是個雜役!哪裡配讓您這樣做?小的自己來……自己來!&rdo;傅九雲懶得理她,託著她的後頸,小心餵了一杯水,這才帶著淡淡的譏誚說道:&ldo;該客氣的時候不客氣,不該客氣瞎客氣。&rdo;覃川見他眼底有兩隻大大的黑眼圈,滿面難掩的疲憊,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嘲笑她,剛剛那些到了嘴邊的生疏客氣話,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。眼裡有些發熱,她故作自然地別過腦袋,極低地道了謝,只怕蚊子也未必能聽清她說些什麼。&ldo;說什麼呢?大方點說!&rdo;傅九雲一夜沒睡,天亮的時候見她不疼了,好容易睡了一小會兒,又被她弄醒,脾氣便不大好。覃川漲紅了臉,咳兩聲,一本正經地說:&ldo;我……我是說,我願意獻身報答九雲大人的大恩大德……&rdo;傅九雲斜斜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