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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掌風,帶著凜冽,衝入紫色魅影中,打向幻影的中心,柳輕韶的嘴角,揚起了輕視的弧度。就在她勢在必得的一掌即將打上紫影的瞬間,她的面前忽然失去了對手的蹤跡,掌心拍空的剎那,她甚至能感受到香風從身邊掠過,女子輕靈的笑在耳邊的柔柔迴盪。面色大變,回身。紫影已飄到了眾位武林豪傑的面前,纖纖玉指伸出,直接點向“腰中劍”李端,手指的位置,竟是“膻中”穴。一時間,所有人動容,情不自禁的朝著李端的方向靠攏,身邊最近的谷南暄和陶涉同時出掌,迎向她。而李端下意識的將手扣上腰間,卻又遲疑了下,腳下不停,飄退。頂樓的房間,說大挺大,若用來動武則太小了。這一堆武林人士的晃動,不但沒能幫助他,反而成了彼此制約的牽絆。反倒是那紫色的人影,好像早已預料了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,身形快速掠過,指尖點上谷南暄和陶涉的掌心,勁氣擦著空氣,呲響。兩人臉色難看,同時撤掌,就在他們收手的剎那,那白玉的手指飛快的擦過李端的胸口,在兩人掌風出手時,人影已退。裙角緩緩回落,在所有人即將發動的時候,她已安然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,坐在雕花木椅上,彷彿從未動過,唯有手心中一個小小的鐵匣,印證著方才電石火花間發生的事情。“你們就是用這個保護鳳凰公子的嗎?”她兩指拈著小鐵匣,“‘巧機門’的盒子,我若是硬開,裡面的毒針毒粉只怕立即將我打成篩子,好東西,真的好東西。”幾人面色難看,就連一向淡然的靈虛臉上也凝重非常,緊了緊手中的長劍。單解衣揚起手,“這裡面,該不會裝的就是那半本‘桃花流水’吧?”疑問的語氣,肯定的態度,所有的答案都在眾人緊張的神情中得到了解答。“你們真的好心思,明面上三人保護鳳凰公子,任何覬覦曲譜的人,只怕都認為曲譜在某位德高望重的泰斗身上,而不會聯想到三個武功高超卻隨時會介入打鬥的人,真的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你們三人形影不離,到底是為了保護鳳凰,還是為了互相監督?”她揚著手,目光卻冰寒,“一旦發生事情,你們想到的只會是保護好曲譜,而不是鳳凰公子。至於他這懂曲子的人……”冷冷一笑,她身上彌散開殺意,不濃烈卻足以讓人心膽俱寒,“倘若有人對鳳凰公子下手,你們保護不了安全,下手殺了他卻還是能辦到的,畢竟青樓小倌不及你們口中的武林道義重要,對麼?”隨手一揮,鐵盒子飛到李端腳下,深深的嵌入了地面中,“疑心多慮,用心不純,人命草芥,冠冕堂皇,半本曲譜,武林瘋狂,可笑。”二十六個字,不啻於狠狠的在眾人臉上抽了一個巴掌,抽的不給半點面子,響亮狠毒。了凡的雪白的眉頭震了震,佛號中起身,朝著單解衣深深的揖首,“老衲錯了,施主見諒。”靈虛握著劍的手慢慢鬆開,沉默的氣氛中緩緩開口,“何為江湖道義,理應是匡扶正義,懲惡揚善,我們不該利用公子的身份。”兩人拋下話,竟再也不說一句,轉身出了門,不顧身後眾人的表情,遠去。吳半中朝單解衣拱拱手,正待舉步,單解衣再度開口,“吳幫主,您與‘武當’‘少林’掌門為何不曾對‘桃花流水’動心?”吳半中遲疑了下,正想開口,忽對上單解衣的笑容,輕輕點了點頭,“我信姑娘了。”追求,只因為不曾達到那個高度。若是早已超越,又怎會動心?眼前女子方才展示的一手,又何必孜孜求那半本需要參悟,飄渺虛無的曲譜?“今日之後,所有鳳凰公子身邊的人定然全心竭力守護公子安全。”他凝重承諾,“吳某也懇請姑娘,為了江湖道義,盡些能力。”不等單解衣開口,他已嘆息,“那日城西情形,姑娘也在目,當日姑娘曾言傷口過細,兇手未必使劍。但是您可知,江湖中不但有劍能做到,那劍還與‘桃花流水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,就是‘雪魄’。”“雪魄”劍?“琴劍雙絕”手裡雙劍中的一柄。單解衣悄然蹙了眉頭,吳半中拱手,無聲告辭。留下某人苦笑搖頭,“我是真的不想介入武林紛爭中的。”“那你今夜出手……”窗下青衫公子悄然回首,俊逸玉樹,月光落入他的眼底,明亮,“是為了我?”正文 救濯漓,遇濯霄沸沸揚揚的“尹家”大宅鬧鬼事件再起波瀾,各種流言蜚語四起,有人說是冤魂不散,有人說是生前留戀的東西未帶走回來索取,更有人說這是死於非命要拖人相陪,總之各種話在城中是越傳越玄,鋪天蓋地的。夜晚的“尹宅”,黑漆漆的暗沉中,只有蒿草裡蟲兒的悉悉索索,間或野貓一兩聲拉長的哀嚎,撕心裂肺,滲著人心。風穿堂,嗚嗚的聲音從裡面傳出,忽然一聲震動,“啪!”門外的“武當”弟子,神情猛然緊了下,手中的長劍瞬間出鞘,幾人同時縱入後院。小心翼翼的靠近,那震動聲彷彿在挑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