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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誰是白易侖,只知師尊江湖名號‘琴劍雙絕’,至於姓名,師尊說先父姓楚,僅此而已。”“楚……”童洛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言的苦澀,垂首久久不言,身上透出一股濃濃的悲愴之氣。他揹著臉,搖首。半晌之後,他才吐出一口氣,“你不知道白易侖的名字也不稀奇,出了‘佘翎族’就不能再用‘佘翎族’的名字,只是沒想到劫難之後,仍有後裔。”“敢問童先生,也是瘟疫大災之後?”楚濯霄詢問著。童洛陵嘆息著,輕輕點了點頭,“家父曾是族醫,二十年前,他令我出族尋找藥草,只可惜我返回時,族中早已無人,無人了……”他一切的怪異舉止江湖規矩似乎在在此刻都得到了回答,不願醫治“寧”國人,只因為昔日“羽凰國”之令,這麼多年了,他隱居一隅守著可有可無的規矩,不知道哪裡還有自己的族人,可笑可悲又可敬的堅持。“你師傅……可還好?”他轉首,望著楚濯霄的面容,似乎在尋找著什麼。“不在了。”楚濯霄垂下臉,“十年前為人所害,早已不在了。”“什麼!”童洛陵腳下連退了數步,身體撞上一旁的藥罐子,罐內的藥傾倒,滿室頓時飄起苦苦的味道。這個表情,讓三人很是莫名,而童洛陵完全沒注意藥罐子,任由它在桌上滾著,“怎麼會這樣,這是怎麼回事?”他不住的重複這兩句話,揹著雙手在房中來回走動,呢喃著;一會搖頭,一會皺眉,一會眉開眼笑,一會如喪考妣。“是他?會是他?還是誰?”越說,越是讓人不知所云。又突然,他跳到楚濯霄面前,雙手捏著他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,“這些年,你還見過‘佘翎族’的人嗎?”楚濯霄搖頭,他抓起桌上所有的東西胡亂的拋著,砸上牆面,“是他,一定是他,你們姓楚,一定是他,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為什麼?”楚濯霄伸出手,在童洛陵狂亂的動作中抓住的手,“你說的他到底是誰?是不是殺害我師父的兇手?”童洛陵狠狠的呸了聲,“我就知道,‘寧’國沒一個好人,你們都死了才好,才好!”他胡言亂語著,披頭散髮形若癲狂,所有藥物被他灑落一地,隨處可見。到最後,他索性連桌椅都掀了,孩子般撒著氣,將房中所有可以砸的都砸了,才力竭的坐在地上。目光從散亂的髮絲後透出,看著楚濯漓,“想你們也猜到了,你身體裡沒有蠱,但是卻有寒蠱之氣發作,是本命之蠱受制而產生。”楚濯漓點了點頭,童洛陵表情極為難看,“我本以為,你的本命蠱是白易侖下的,可是他死了,如果他牽制了你的本命蠱,那你的本命蠱應該回來了。”“師父為什麼要對我下本命蠱?”楚濯漓目光一閃,溫文的話語很是不經意,孱弱的呼吸讓他此刻的話更像是堅信後的不贊同,唯有單解衣看到了他眼中冷靜的思緒,幾是同時,楚濯霄也是眼神微閃。童洛陵的表情非常難看,訥訥的別向一邊,“這個是族中秘密,所有人都以命起誓不可以說,反正不是他下的就行了,與你們沒有太大關係,時過境遷不必再問。”“您的意思是,‘佘翎族’還有他人活著?”單解衣猜測著。“屁!”童洛陵狠狠一口痰吐在單解衣的腳邊,“我‘佘翎族’豈有這樣的人?只有中原武林才養得出這樣的狼子、下作貨。”單解衣腳下不由退了步,正撞入身後楚濯霄的懷中,他的手輕環著她的腰身,腳下不著痕跡的挪了兩步,帶著她移開。童洛陵的表情青一陣白一陣,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,在幾次的變換後,才終於開口,“三十年前,我不過才是幾歲稚童,有一位少年從湖中泅水而來,當時身受重傷,以‘佘翎族’的規矩本不會相救,可是……可是他說自己是‘興’國貴族之後。”他拳頭猛錘了下地,“反正救了那個混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