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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意明白,單解衣渡著真氣,護上他的心脈,這一刻她幾乎能感覺到,楚濯漓的心底,是快意的。 因為他的腿有知覺,那截斷筋脈太久之後,忽然恢復的感覺,讓他也不由的開心了,即使是疼痛。 她也有些開心,因為他的開心。 幾乎將全部角落都查了個遍,她才將寒氣緩緩收回,慢悠悠的隨著他身體氣息的流轉歸入他的丹田中。 楚濯漓的舌,悄然離開,再度平靜。 丹田中的氣息彷彿有意識般,有著自己流動的速度,她不能貿然控制,不能隨便調動,只能隨著那股力量緩慢的遊走,一點點的去感覺。 他的丹田空蕩蕩的,沒有任何真氣,楚濯漓果然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,是不會半點武功,沒有半分內力的人,除了寒氣,就是寒氣。 可是這寒氣,是沒有中心的,就像一池子水,平靜無波。沒有主導的物件,完完全全盤踞在他的丹田中,很隨便的沉著。 若不是親身感受過寒氣的吞噬裡,若不是數次與之拉鋸戰過,她都幾乎要以為,這是中了掌法或者被人下了毒的症狀,而不是她初始判斷的蠱毒。 可是她知道,中掌下毒,都不可能出現抗拒他人的主導感,究竟是他人功力太高,還是她的所知太少? 一次,又一次,她不死心的在他身體中尋找著,每一次流轉,楚濯漓都是清楚知道的,他沒有任何反應,只在偶爾的痛楚中,勾上她的舌尖,索取小小的溫暖。 終於,她確認每一分每一寸都查過數遍後,才無奈的開始抽回寒氣。 當寒氣抽離,她的手與楚濯漓分開時,她望進了一雙平靜無波的雙瞳,“是不是沒有蠱母?” 她微微點了下頭,替他攏好衣衫。 養蠱,靠的就是強大的感知力和精神力,楚濯漓以蠱出名,他自身的感知力是絕無問題的,他與自己都沒能發現蠱母的存在,那隻能證明他的身體裡真的沒有蠱。 可這病…… 一場探查,已經耗費了楚濯漓最後殘餘的力量,他疲累的闔上眼睛,悄然睡去,而單解衣披上衣衫,緩步出了房門。 門外,楚濯霄石雕般的站著,在她行出間,黑瞳牢牢的盯著她的臉,再確認她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後,才鬆弛了身體。 “沒有。” 淡淡兩個字,不好不壞。 楚濯漓暫時保住了命,但是查不到病源,就不能對症下藥,也就意味著,他依然在死亡的邊緣上掙扎著,到底還能撐幾日,誰也不知曉。 註定,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。 當頭頂的月亮越來越細的時候,單解衣站在窗邊,算著鄰近的日子。 過年了,她回不去單家了。 一隻鴿子撲啦啦的扇著翅膀,咕咕叫著,在房簷上探頭探腦,單解衣心頭一喜,伸手想要抓住。 卻有一道電光劃破夜晚的寂靜,比她的動作更快。 可憐的鴿子被劍光擦過,從房簷上摔落,無聲無息的落入某人的手中。 黑色的人影從陰影處行出,臉上一片冰寒,看著鴿子腳腕上火漆封印的竹管,表情肅殺,“你將我們的秘密告訴誰?” 她不明白,為什麼楚濯霄會在這瞬間有如此強烈的防備,這防備就像高高豎起的城牆,將他隔絕在任何人可以靠近的範圍內。 心頭猜測,她抬起目光,“你害怕我告訴誰?” 楚濯霄的眼神猛的窒了下,單解衣輕哼了聲,“你在江湖中,究竟忌諱誰,忌諱到如此地步?” 楚濯霄不言,臉色卻更緊。 “是你請我來的‘清風暖日閣’,不然我這時候該在家中與親人團圓與丈夫歡聚,你留下我也就罷了,難道還不准我告知一聲?”單解衣無奈搖頭。 來的太過匆忙,她只急急留了幾個字,想要與單家取得聯絡,結果好不容易有了只鴿子,她還未能回信,就被他莽撞的斷了線索。 “你有丈夫?”沒有體會她話中的無奈,楚濯霄只對這句話蹙起了眉頭。 單解衣笑笑,“我的年紀,難道不該有夫嗎?難道楚大宮主真的想與我成親?” 楚濯霄的表情再度陰沉了下,額間發冠的紅寶石在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。 “楚大宮主徹夜未眠,就為了在我的窗外抓鴿子和問我有沒有丈夫?”她無心的一句話出口,才想起楚濯漓的話。 楚濯霄通常,是不眠的。 楚濯霄抬起手腕,背在身後的手間,握著一個精緻的翠玉酒壺,遙遙的拋向她,“我答應你的。” 酒壺入手,那股異香衝入鼻端,此刻她已能斷定,這種香氣來自楚濯霄,而香氣顯然不屬於任何一種薰香,難倒…… 抿了口,入喉甘冽微甜,餘味揚起後,卻漸濃烈,酒勁極大。可是一口之後,讓人忍不住的又是一口。 “這酒叫什麼?”她看到,透過冰薄的翠玉壺,裡面的酒色不是尋常的乳白淺黃或者透明,而是紅豔,濃烈的紅豔,就如同將它送來的主人一樣。 “‘忘情’。”楚濯霄冷冷的開口,遠遠的站著。 “酒是好酒,就是名字不好。”有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