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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經將他們隔離安置了,所有與他們接觸過的人都焚燒了衣物,淋撒了藥粉沐浴。”書洛抬起眼,定定的望向門外,“但是他們在那達慕大會上究竟接觸了多少人,我無法估算,如果疫情蔓延,只怕要不了一個月,我們部族便會滅頂。”“那便全部殺了。”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策伯爾大步邁入,呼吸聲略有些急促,顯然是匆匆趕回。“那如果還有人發病呢?”巴木巴爾亦是風塵僕僕,急急的衝入廳中,衝著渥魃希行禮,“汗王,你召我們全部回來,讓我們身處你這瘟疫的中心,我希望你給個合理的解釋。”“他們是在三日前發病,按照天花的病情而言,最少在十日前便已感染,若是在那達慕大會上已傳染給了你們,回去不過是多一個部族的滅亡。”渥魃希冷冷的看著巴木巴爾,“你真的想讓整個土爾扈特部消亡嗎?”“可我們若是留下,卻在這裡感染了疫情,你又如何向各部交代?”巴木巴爾低低的吼著,臉色微有些漲紅,“若是戰場殺敵無所謂,你將我們關在這裡等死卻太難受了。”“那你只需遠離這裡數里地的地方安扎帳篷,任何人不得隨意來往,待過個十餘日,確認沒有感染天花,便可自行離去。”達什敦慢悠悠的跨入廳中,“身為部族之汗,您似乎太過激動了。”“我激動總好過某人的衝動。”巴木巴爾將目光瞥向策伯爾的方向,“病情未蔓延,已準備動手殺害自己的族人,這難道就是汗王應該有的選擇嗎?”策伯爾平靜的聽著他們彼此之間的言論,對於巴木巴爾鋒利的話語,只是冷冷一笑,眼神森森的瞥了他一眼。只這一眼,巴木巴爾叫囂著的聲音忽然黯淡,在策伯爾冰寒的目光中訥訥的說不出話。一聲冷哼,將廳內的氣氛再度降至冰點,“婦人之仁,以部落十萬戶人性命相抵,還是損失千百人,保我部落安康?”他說的無情,但是無人敢反駁,良久之後,達什敦才幹笑了下,“策伯爾汗似乎想的太過嚴重,說不定……”“十餘年前,天花席捲十數國,死亡人數一億五千萬人口,達什敦汗似乎忘記了?別說我一個小小的土爾扈特部,日耳曼帝國、法蘭西帝國差點舉國兼滅,而隔離和殺掉感染者,是至今為止唯一阻止天花蔓延的計策。”策伯爾再度開口,將達什敦的話給頂了回去,“如若將人留下救治,勢必要照料,那結果就是照料的人再度感染,再救治,再感染,惡性迴圈之下,我部落中有多少人可以用來填充?”“放棄族人,您不怕揹負一世罵名?”巴木巴爾冷峻著面容,從牙齒縫中迸著字。“送族人去死,讓我土爾扈特部再無後裔,就對得起鐵木真汗留下來的傳承?”策伯爾高昂著頭,針鋒相對,“若要選擇,我策伯爾願背這罵名。”巴木巴爾還想再爭,渥魃希輕抬了下,他抿了抿唇,終於將話憋了回來。渥魃希的目光轉向書洛,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,形成了深深的溝痕,“那支北方百戶的人馬可都召回了?”“沒有。”書洛淡淡開口,“我不知道該派誰去送死,只能等汗王下令。”書洛的聲音很平靜,平靜的彷彿看透了生死,不帶半分情感,卻遠比策伯爾的話更讓人心寒。他不是推諉責任,只是無從選擇、因為接下這任務的人,不僅要有必死的勇氣,還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力,不會在追逐車隊的半路間臨陣脫逃。“更何況,這個人選不僅僅要阻攔下那隻回程的隊伍,因為……”書洛手中的佛珠線忽然斷了,木質的佛珠順著瑩潤的指尖滴滴答答的落下,滾落他的腳邊,“天花的潛伏期有十餘日,我無法判斷他們究竟是在來時的路途上感染上的疫病,還是從北方出發時便已沾染。”至此,所有人終於明白他口中送死的意思了。縱然追趕上那隻人馬令他們折回這裡,可是深入到北方百戶中去調查,只怕生還的希望不過一線間。“往返最少十日,書洛主持的要求太強人所難了。”渥魃希長長一嘆,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低垂下頭。站在他身後的葉靈緋,節,太鬱悶了,死能不能不抽啊。☆、獨身上路,秘密任務他目光從腰際滑向手的主人,廳門的陰影中,一張笑的沒心沒肺的臉燦若豔陽,“大哥急什麼?”“太陽要下山了。”他示意天邊那輪紅日,“乖,等我回來送你禮物。”手指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,她從門邊行近他,歪著腦袋打量,眼中的深沉與臉上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“大哥剛才告訴我說有五成的把握,我能聽聽嗎?”塢恩崎眼睛微眯,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,暗潮湧動。他的手輕輕搭上她捏著衣角的手,“放手吧,妹子。”“其實你一成把握都沒有是吧?”葉靈緋的手擁上他的腰身,靜靜的貼在他的耳邊。笑容重回,塢恩崎揉上她的發,“你想多了。”鬆開手,她默默的退後,在塢恩崎以為一切仍將繼續的時候,那輕靈的聲音倏忽飄起,“大哥你還說讓我吃你一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