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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錯了,大人,饒……饒了我們性命……”左手的男子身子抖的猶如篩糠,抓著懷中的東西飛速的掏出放在地上,“還,還給您……全都還給您……”黑衣男子面對兩人一言不發,身上的冷冽之氣更濃。晏清鴻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地上的兩個人,眯著眼睛,忽然笑了。內斂而深沉的眼神彷彿穿透了一切,看了眼被兩人丟棄的東西,聲音忽然變的嚴厲,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”兩個人低垂著頭不住的哆嗦,“大爺饒命,饒命……”就在這一瞬間,我捕捉到兩人的眼神飛快的交換而過,同時趴在地上咚咚的磕著頭,“我們兄弟不該貪財好色,求求大爺您放過我們吧,放過我們吧。”就在他們同時磕頭的瞬間,左首的男子雙手一圈,猛的抱向晏清鴻的雙腿,而另外一人雙腿點著地面,手中匕首一亮,直奔我而來。“哼!”晏清鴻冷笑,一隻手捂上我的眼前,“莫看。”在他的手捂上眼簾的瞬間,我只瞄到黑影閃過,如山的偉岸擋在我和晏清鴻的身前,兩聲殺豬般的慘嚎在耳邊迴響。“上弦月形狀的匕首,‘紅雲’少有人用,你們現在還想狡辯嗎?”低沉的嗓音,讓我不甚熟悉,“你們到底受什麼人指使?”兩聲悶哼中,再無任何聲息,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腥臭氣。有一種涼,從背心而起,好象一隻多腳的蜈蚣,從我的後腰一寸寸的往上爬著,整個身體麻木無法動彈,即使是晏清鴻身體的溫暖,也無法暖透那滲入在骨子裡的冷。直至轉身,晏清鴻才放下了擋在我面紗前的手,黑衣男子垂手而立,“相爺,這兩人牙齒中藏有毒藥,已是嚥氣了。”晏清鴻眉頭微皺,目光轉動似尋著什麼,“玉……”黑衣男子的手拾起地上的玉,走到晏清鴻和我面前,單膝跪地,雙手高舉過頭將玉奉到我的面前。拿過玉,我緊緊的撰在手心中,輕輕的吐了口氣。似乎只有它,才能給我我想要的溫暖。晏清鴻擁著我的手沒有鬆開,直接護著我向外走去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微微的掙了下,我的聲音已經恢復清冷,“沒關係,我能自己回去。”他放開了緊擁的力道,順勢牽上了我的手,帶著不容質疑的堅決,“別回頭,走!”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住著的房子,忘記了如何解釋自己突然從大門口進入,也忘記了和晏清鴻道別,只是呆滯木訥出神。一直以為沙場之上,血流成河,性命的消逝不過在剎那間。朝堂再深,至少遠離沙場戰不見血,現在才知道我錯了,錯的很離譜,很離譜。今日的事,讓我真正的看到晏清鴻冷靜背後的冷酷。可笑我竟將他看的那麼低。“砰!”門忽然被推開,哥哥緊繃著臉步入房間,“凝卿,未睡吧?”我恍然站起,這才發現窗外早已是月上中天,星亮雲薄。抽回遊離的神智,我急應著,“沒。”哥哥胸口氣息未平,急促的喘著,“走,我現在送你和亦蝶去莫府。”沒有問為什麼,我順勢拿起桌上的東西,被哥哥拽著往外去。哥哥的腳步很急,似乎忘記了我身體的不適,亦蝶抱著小包袱遠遠的跟在後面。“皇上已經秘密離開東都回京,明日一早我會護送空的御輦回京。”哥哥的聲音似乎是在向我解釋著什麼,“我思慮再三,趁夜將你送至莫府治你之病,也好了卻我和爹爹一樁心事。”是出什麼事了嗎?白天不都還是好好的嗎?除了那兩個人……“今日晏相在街頭遇襲,來者假扮成普通劫匪,借劫財之名行殺人之實,雖然他們盡力遮掩,但是拿匕首的握法分明是‘梁墨’國人,所以晏相懷疑‘梁墨’的奸細已經滲透到了東都。”哥哥停下腳步,雙手按在我的肩頭,目光凝視著我的眼睛,“凝卿,如今‘梁墨’邊境覬覦,外族‘塞宛’蠢蠢欲動,爹爹已經率兵赴邊境,你一個人在東都,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。”言下之意,是他也要出征了嗎?我默默的點了下頭,無聲的取出結好的穗子,穿上哥哥的劍鞘。哥哥的手,捧上我的臉,輕輕的摩挲著,略帶粗糙的掌心貼著我的臉頰,傳來的是熟悉的暖意,“我怕有奸細,所以你在這裡的訊息沒有任何人知道,如果你想回京師,再修書給晏清鴻。”“我……”聲音停了停,我微笑著抬頭,“我想等哥哥來接我。”深秋夜晚的風,翻飛了他的衣袍,他的大氅罩上我的肩頭,“好!”我笑容更甚,“君子一諾。”“絕不食言。”哥哥的聲音和眼神,都散發著一種堅定,一種讓我安心的力量。他的掌握上劍鞘,包裹著我的,剛剛結上的劍穗被風吹動,絲絲縷縷的勾上我們的手指。豔紅,如血。絕非第一次為哥哥送行,自小我便是在目送,等待,迎接中習慣度日,為何這一次卻耍起了小女兒姿態。或許……“說不定待哥哥歸來之日,再見的凝卿已是健康之身。”我低聲喃喃,不禁出神。曾經沒有希望,所以從不在乎相聚別離。如今有了期待,便情不自禁的在意。“會的。”大氅被攏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