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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無數,凝卿請二位來,是有些事情想求證下。”李越沉穩而坐,“小姐請講。”手中的茶盞暖著掌心,我低頭看著碧綠的茶水在車行間微晃,“二位副將行軍多年,不知是否有‘入山聽鳥語,飲水觀魚遊’的說法?”兩人同時一怔,陳夏一拍腦袋,“有!”李越不解中探頭看了看窗外,面色忽然變的十分難看。單手猛掀開車帷,“傳我命令,大軍再撤十里,全速!”我平靜的聽著他發號施令,語焉平靜,“臨行前,家兄曾言一切安排均聽從二位副將。方才事急從權,還請見諒凝卿莽撞。”“撲通……”陳夏壯碩的身子在狹小的車內忽然跪下,垂首恭敬,“方才言語冒犯小姐,陳夏向您請罪。”“陳將軍。”我溫和淺語,“本就是我越俎代庖,您有何錯?當下情形已不容你我追究誰對誰錯,商議出對策才是首要。”“是啊。”李越眉頭皺的愈發緊了,“大軍後撤,該撤到什麼地方?這前方到底是何人,總要一探究竟的。”“我去!”陳夏騰的起身,“我倒要見識下,是什麼人敢暗算‘風家軍’。”“等等。”我忽的放下茶盞,杯中的水濺了出來,滴落在桌面上凝成一灘。陳夏轉身,雙目圓睜,威猛的氣勢隱隱流轉,“小姐還有何吩咐?”我捻袖伸掌,凌空虛指向他面前的茶盞,聲音恬淡,“陳副將,凝卿的茶家父可是讚不絕口,您品品。”他雙眉一凜,還待說什麼,李越已拽了拽他的衣角。憋著怒氣重又坐了下來,眼瞳中的火焰簇簇的跳動。他捏著茶盞,手腕上青筋畢露,仰首一飲而盡。茶盞重重的放回桌面上,“我喝了,小姐現在能讓我出去了?”“可以!”我微點了下頭,“您準備帶多少人馬?”他豪氣干雲,“一千足矣。“好。”我依然淡笑,看了眼窗外飛奔計程車兵,“一日疾行,兵疲馬乏。您若是勝了自然是‘風家軍’勇猛,若是敗了呢?”他忽的被噎住了般,說不出話。“一萬人馬折損一千不是個小數目,若對方是造反的叛軍等待著揮師京城,您這仗可還輸得起?”我話音落,他頹然坐下,“可現在,風大將軍還在南方未歸,翊揚將軍攻打‘御慕城’,我們……”“誰說風翊揚攻打‘御慕城’?”我雙目直視他,冷冷開言:“風翊揚率軍班師回朝人盡皆知,任何覬覦京師的人敢冒然行動嗎?”李越眼神一亮,“小姐的意思是,對方以為將軍回朝斷然不敢輕舉妄動,而我們只需拖延時間待二位將軍前來支援便可?”桌上的茶水已涼,我的心底漸燃起火焰。“我的意見,尋一天塹處安營。再由陳將軍試探對方虛實,若是普通盜匪剿滅便是,若是軍隊……”我低低一嘆。不需多言,彼此心中已明瞭。李越的臉色蒼白,喉結上下滑動,雙拳在身側緊握,“怎可能是盜匪?以我行軍這些年的經驗,能讓所有鳥獸震惶逃竄,怕不有幾萬人馬。”幾萬人馬!?在全國兵力俱在哥哥掌握計算中時,這些人從何而來?難道是哥哥的謀劃出了錯?還是有股連他也不知道的力量肖想著京師?“啪!”陳夏雙掌一拍桌面,細瓷的杯子跳了起來,摔落……“我們現在應該去哪?”陳夏與李越互望了眼,聲音凝重,“誰對此處路途熟悉?”兩人面面相覷,陳夏啞著嗓子,“我去問問士兵。”“等等!”我揚聲攔阻他離去的腳步。伸手從桌下取出一卷白宣輕輕展開,“在帳中凝卿曾見過家兄研究地勢圖,凝卿靠記憶摹了份這一帶的圖本,希望對二位有所助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