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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長嘆,空氣壓抑低迷。長久的沉默,我沉吟了許久,“他是什麼人?”陳夏的手緊握成拳,骨節咔咔做響,“我沒見過,我只知道夜晚圍堵我們的時候,他身後的帥旗豎著的好象是個‘易’字。”“易?”李越的聲音脫離了控制,“‘梁墨’皇姓?你確認你沒有看錯?”陳夏用力的點頭,“我肯定,因為他與我交手時說了一句話,‘我倒要見識下沙場之上,是風翊揚厲害,還是易承烈稱雄’。”易承烈!?哥哥口中‘梁墨’的兵馬元帥?皇家最倚重的二皇子?會是他本人嗎?這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……“他怎麼會在這裡?”李越驚訝的張大了嘴,“還有那些人馬,是怎麼無聲無息避過所有人的耳目深入到此的?”“難民。”我輕嘆了聲,“各地起事,官家只顧著鎮壓造反的人,哪還有暇去管難民,他們只需要將士兵打扮成難民的樣子分批進入‘紅雲’,再集結便可。”他,趁‘紅雲’動盪,百姓逃亡而深入。好大的膽子,好深的計謀。“陳副將,李副將!”我忽的抬起頭,“立即派人分三路,兩路向二位風將軍求援,請他們火速回援京師。一路回京師報訊,讓京師早做準備。”“是!”李越看著我,“小姐,我們是否暫時在此等待援兵到來?儲存實力才是上策。”暈眩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上身體,久違的心頭悸動再一次迴歸,讓我每一下呼吸都變的艱難。連日在車上的顛簸,我始終都是少水少食。昨日竭盡思緒繪製地圖,今日整夜的無眠之後,往昔力不從心的感覺漸漸襲來。“不能躲。”我手臂撐著桌子,遏制著昏沉的感覺,力持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冷靜,“如果我們完全避守不出,很容易被他們猜到我們沒有人馬從而看穿空城計。”我和哥哥都錯了,以為司馬重的鴿子送信是到‘梁墨’,實際上只怕是來了這裡。易承烈守株待兔,埋伏的物件——風翊揚!手指捂上胸口,盡力的深吸氣壓抑著紊亂的心跳,不讓他們看出我的異樣,“我們必須打,還必須打兩三日,絕不能讓他看出半分破綻,一定要拖住他。”27 大戰正起 ‘將軍’督陣打,‘風家軍’浴血疆場誓死無悔。守,‘風家軍’血肉長城護衛家園。但若要以進攻為名行防守之實,對手還是‘梁墨’虎視眈眈的數萬人馬,這個難題幾是不可能。車廂裡除了幾人的呼吸再無其他聲響,安靜的能聽到草叢間蟲兒的霍霍鳴叫。不見月的夜晚黑的讓人窒息。身體,愈發沉重。疲累的感覺襲上身體,手腳漸漸的麻木冰冷。已是兩夜未眠,我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了。可內心如火燎煎烤,根本無法安定平息。想起前方‘梁墨’數萬大軍,想起依然毫無防備的京城,心煩意亂又起。“我們只有一萬人馬,別說出擊,就是死守都艱難。”李越仰首長嘆,“若不能牽制住他們,我們將成為‘紅雲’最大的罪人。如何是好,這可如何是好?”陳夏身上盔甲未卸,血跡已經乾涸,凝結在身上成了黑紫色,斑斑駁駁好不瘮人。他猛的站起身,撞到了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。茶水潑撒,順著桌沿匯聚流淌滴下,濺起細細的冰涼。“不用再想了!”他一聲大吼,“左右都不可能,不如明天血戰沙場。縱然拼卻一死,也要砍翻他們幾個,咱們也算是夠本了。”“陳夏!”李越跳起身,還待阻止,那個殺意圍繞的高大身影已經衝了出去,呼喝的聲音遙遙傳來。“由他吧。”我似是沒有半點在意,“明日不開戰,只怕易承烈就會發現破綻。畢竟帶著十萬大軍急著診病的風翊揚若是龜縮不出是決計不合理的。”“可是……”李越一時語塞,呆望著我,長嘆中頹然倒入椅子。麻痺的感覺從手腳一路爬上,我整個後背都散發著冰冷的感覺,很涼,很涼。頭,愈發的昏沉,特別的沉重抽疼,撥出的氣又是熱燙。“李副將。”我的手指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掌心,不讓那種暈眩的感覺侵蝕自己的神智,“不要驚動陳副將,您替我去辦一件事。”燭光晃動,車內只有我細細輕慢的話語聲,小半個時辰後,他點頭起身離去。就在那掀起的車簾落下的瞬間,我手中的筆也啪的一聲鬆脫了。暈眩,眼前的燭光似乎都在旋轉,人彷彿漂浮在雲端,任何觸碰都沒有存在感。明明撥出的氣熱燙的要將自己融化,為何我身體卻猶如在冰窖?“雲崖……”我已經看不清楚那個人影在哪,強撐著聲音,“我要休息了,你出去吧,兩個時辰後叫我。”是又犯病了嗎?不行,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不對勁。希望睡一會就能好,睡一會。眼前黑霧飄起,身體虛軟無力。神智瞬間消失。朦朧中,彷彿有一雙手扶住了我,很暖很暖的臂彎。全身很冷,冷的不住哆嗦。我瑟縮著,整個人蜷成了一團,怎麼也睜不開眼睛,唯一的意識只告訴我,冷……好冷……後心傳來溫暖的感覺,我偎貼靠著,貪婪的汲取著。“你病了。”一個聲音模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