逍遙紅塵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,冷嗤著,“不就借你的車出城嘛,犯得著麼?小氣。”賀雲崖殺意籠罩她周身,冰冷的眼神逼視她,“車早已出城。”“睡著了。”女子大大咧咧毫無半分矜持,“反正三個人也是拉,四個人也是拉,再捎我一程,我懶得走路。”“滄!”長劍回鞘,賀雲崖直直的站定車前,寒氣縈繞目光冷凝,只盯著她不放。女子撇撇嘴,驕傲的甩甩頭髮,“算了算了,我走就是了,哼。”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微蹙了眉頭。衣衫襤褸破洞處處,後背的豁口在她走動間閃露雪白的肌膚,從頸下直達腰際,適才依稀聽到清脆的裂帛聲,應是由此而發。“姑娘留步。”我緩緩開言,“小女子還有數套衣衫,還請小姐不要嫌棄先行換了吧。”她停下步子,伸手摸摸後背,隨意的扯散發辮掩住裂處。衝我咧出雪白的貝齒,“你送我衣衫不如送我一程,我懶得走。”我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,她揉揉鼻子兩步蹦上車,一屁股坐在莫懷旻身邊,“讓讓。”“小姐!”賀雲崖對我恭敬行禮,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車內那隨意莽撞的女子,身形微飄竄上車頂,盤膝坐下。知他不放心,我笑笑,“那女子,我認識。”賀雲崖還未回應,剛落座的女子卻又跳起身,上下打量著我,“你認識我?可我不認識你。”她誇張的表情讓我不禁莞爾,“你不是那西域舞者中領舞的姑娘嗎?”她撫著自己的臉頰,破爛的袖子在臉上比畫遮擋了半邊容貌,只餘一雙靈動眸子,“這你也能認出來?”我淡笑不語,算是預設。我不說話,卻管不住小丫頭的好奇。亦蝶蹭在我的身邊,“喂,你是不是受了虐待偷跑出來的啊?”“我受虐待?”女子手指點著自己的鼻尖,杏眼圓睜,“誰敢虐待我?當初從‘梁墨’過來的時候我就和班主說好了,姑娘我不過是在班子裡幫忙,樂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。結果那死老頭不給我工錢,非要我再跳幾天。沒錢就沒錢吧,我不要了。”她瀟灑的靠上車壁,舒服的嘆息,“就說姑娘天生運氣好,才走兩步就看到你們的車,反正我也沒想好去什麼地方,停哪算哪。”這女子,率性直爽,沒有半分矯揉造作,隨意舉止竟讓我心生羨慕。想去哪便去哪,何時我才如她這般放下一切恣意暢遊?今生,怕是無望了。她的手指擦過鬢邊,破爛的衣衫隱隱約約露出肩頭褐色的印記,象是……圖騰。她側臉,正巧捕捉到我的好奇。順著我的目光將視線落回自己肩頭,她大方一笑,“這是烙印,家奴的烙印。”家奴!一般都是有罪之臣被皇上降旨懲罰,或是滅國的貴族成為他國階下囚時的印記,一旦為奴,世代為奴,子孫也逃避不了生下即被烙印的結果。她祖上,是‘梁墨’的罪臣?“還沒請教姑娘姓名。”她懶懶的打了個呵欠,“當年從‘梁墨’出來的時候我就沒姓了,叫我青舞吧。”她眼珠子轉了轉,如星閃亮,“喂,我沒錢沒衣服,不如我幫你做事,你給我錢吧。”39 人生八苦 誰能放下莫府的日子,清寧安平,沒有波瀾卻不覺枯燥。一月轉眼而過,我竟毫無察覺時光的流逝。莫懷旻施用針灸之術給我調理著身體,疏通著我細弱虛沉的筋脈,隨著天氣的轉暖,我的精神也愈發的爽利。哥哥的書信偶有來往,無非關心著我的病情如何,在莫府是否開心之類。絕口不提關於他那懸著的賜婚之事,我想問卻又不知如何下筆,索性不問了。透過信箋我倒是得知了一個讓我微有些開心的訊息,就是‘梁墨’送來議和之書,願意與‘紅雲’修好,從此邊境再無戰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