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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肌膚,我能感覺到小腹一陣陣急促的收縮,更多熱燙的液體從身體裡湧出,房間裡的血腥氣更濃。我抓向他的手,“不能,你不能!”我沒有氣力揮開他,只是低低哀求著,“莫公子,你對凝卿恩情,凝卿牢記在心,只求您不要如此殘忍,凝卿再也沒有親人了,只剩下這個孩子了。”他任我抓著一隻手,落針如飛,抽搐的疼痛越來越強烈,我只能低低的哀鳴著,“求你,我求求你。”可是無論我怎麼求,都不能改變他落針漸快的手,所有的疼痛都集中到了一點,只覺得有東西從身體剝離,滑落。手指,慢慢垂下,熱流無法控制的湧出,身體越來越冷,視線開始模糊,整個人開始變的麻木,不自覺的顫抖。如果是死,或許也是一種解脫,我不用再掙扎在這世界上苟延殘喘,不用孤獨的一個人不知道該去哪,留下又能做些什麼。“別睡。”遙遠朦朧的聲音,失了他的從容。無心再想,只覺得好累,好想睡。若睡著了,是不是還能看到那梅花樹下的人影?是不是一切都能迴歸到從前,家中的和靜,平寧的日子?爹爹……哥哥……唇,被強行的撬開,檀香氣息的肌膚緊貼著我的唇,溼潤入喉,腥氣滿鼻。無力躲閃,不能動彈,耳邊的聲音幾是命令,“嚥下去。”救我的命嗎?殘破的身體救來何用?留著我禍胎的名聲繼續禍害身邊的人嗎?不,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,便是活下去,又為了誰?“風小姐還記得‘御慕城’中你的堅持嗎?”他的聲音離了當初的飄渺絕塵,添了幾分冷硬,“為了送軍情,你可以不管身體的柔弱一人在山間獨行,你可以鎮定自若的在安王府進出,你可以獨對‘梁墨’數萬大軍,如果你曾經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,那麼也有為兄長復仇的本事,你若死了,風少將軍一輩子的冤屈誰來伸?他的血海深仇誰來報?”哥哥的仇!我的心頭猛然一震,幾乎已飛離了身體的神智漸漸迴歸。我死了,誰來替爹爹伸冤?誰來為哥哥雪恨?唇,漸漸蠕動,乾澀的喉嚨艱難的一口一口嚥下那腥氣,直至主動的吮咬著,汲取更多。那腥氣入腹,竟帶來了奇異的暖,從腹中升起,象一隻溫柔的手,護住了我的心脈,那通體冰冷的寒氣,漸漸從身上消失。身體裡奔湧而出的熱暖也隨著他針落下而漸緩,而粘稠的粘滿了裙襬。疼痛不在,人卻如靈魂被剝離,魂魄飄飄蕩蕩的,找不到歸處。黑暗襲來,不再有傷感,不再有悲痛,侵襲了我所有的感官,只知道,從這一刻起,除了仇恨,我再沒有任何一樣屬於自己的東西。————秋日了,黃葉從枝頭一片片的飄落,在風中打著轉,枯萎落地。窗外的天地,一片金色,卻是蕭瑟。從晨至昏,再至天地黑暗,如此週而復始,變化的只是地面越來越多的枯黃,枝頭越來越清冷的光禿。每日,我只是坐在椅子上,獨對著窗景發呆,覆一床軟裘,便是一日。“喂,你怎麼不說話?”身邊的人終於忍不住出聲,停下了磕瓜子的動作,抓起桌上的水狠狠的倒進口中,無聊的撐著腦袋,忽閃忽閃的眼睛望著我,“他們怕你孤單才讓我陪著你的,可我看你一點也不怕孤單,倒是我被你悶死了,求求你開口說句話吧。”輕輕的轉過頭,望見她的表情,又默默的轉了回來,沒有搭腔,繼續著獨自面對窗外出神。我只是懶,懶得開口,懶得說話,懶得過問身邊一切的事,也懶得去詢問為什麼青舞會和莫懷旻一起巧合的出現。一年前的這個時候,獵場圍獵,哥哥帶我莫府求醫,歸來的途中我們一起求籤,一起笑鬧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