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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還有一絲氣在,含藥在口,就能從閻王手中搶命回來。多少達官貴人千金難求一丸。”“啊?”我微訝低呼。安伯沒有發覺我的異樣,依舊呵呵笑著,“這藥沒有藥方,都是歷代主人口口相傳,不過就是有藥方也沒用,做不出那藥性。藥中有一味莫府密藥,小姐可知道是什麼?”我搖搖頭,“既是私密,還是不要說了。”他擺擺手,“說也不打緊的。這藥便是男子童貞之血,而且一定要是莫家主人的血。因為莫府歷代從醫,自小便要嘗百草,伐毛洗髓,身上的血比之奇珍不輿多讓,只有這血入藥方能見奇效。”我失笑:“這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,不然你家公子豈不是成唐僧肉了,人人恨不能咬上一口延年益壽。”安伯亦是放聲開懷,花白的鬍鬚抖動著,“因為煉製不易,便是數碗血也未必能出一丸,藥成之後最少要修養一年。所以祖上有律,一生只許做一次,不許超過五丸。又因是要童貞之血,家主大多在成親前便將藥制好,只有至親之人才能服用。後來傳到五世家主那,家主在迎娶夫人的聘禮中加了一枚‘凝思丸’。之後便成了歷任家主聘禮中最重要的物件,得‘凝思丸’者便是將來莫府的女主人。風小姐您可明白了?”安伯笑的愈發爽利,我則是越發的沉默,帶著三分不確定的開口,“安伯,您的意思是莫少爺為我做的藥是‘凝思丸’?”他笑而不語,只是點頭。我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聲音微顫:“我,去找莫少爺。”“噯,噯。”他樂呵呵的應著,絲毫沒有察覺我緊繃的表情。他人視為珍寶的續命之藥,一生只許做五丸的絕世珍品,只有莫府未來少夫人才有資格碰的藥,他……他竟只說益氣通脈。手指敲上他的房門,“莫公子在嗎?凝卿求見。”等待了許久,房中依然沒有反應,我輕嘆了口氣,轉身離去。方才踏出腳步,身後‘吱呀’一聲,門緩緩的開啟。房門邊的他髮絲披散,衣衫皺褶凌亂,面色慘白看不到半分血色,憔悴清減再無半點出塵清傲,乍眼看去竟象是久纏病榻的模樣。他的手扶著門板,衣袖滑落至腕間,棉布纏繞的手腕上殷紅沁出。腳下不由倒退了兩步,安伯沒騙我,莫懷旻真的在以血煉藥。“我……”望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,我忍不住的上前扶住了他,“聽安伯說你在煉‘凝思丸’。”他的手臂,在我觸碰的剎那一緊,似想要掙開,終還是沒動。“莫公子。”我的聲音乾啞,“你說過凝卿只要開懷便不會再心神受損,我願答應公子,從此不再多慮苦思,舒心展懷。”他以本命精血製成的藥,我受不起,受不起……莫懷旻的身體晃了晃,面色更加的蒼白,手指脫開我的攙扶,“我知道了。”門板在我眼前合上,徒留門外的我呆望無言。41 告別莫府 ‘梁墨’和親莫懷旻不再出現,偌大的莫府的宅邸安謐的更顯空曠,只有在亦蝶和青舞偶爾的笑鬧中,才能感覺到一絲活潑。我握著手中的信,還是短短的隻字片語。只是內容稍有了改變。“‘梁墨’使臣到京,繁事增多,甚累。”短短數字,彷彿能看到他伏案疾書,挑燈夜戰的辛勞。又彷彿看到他朝堂微笑,淡定自若指點的瀟灑。誰會想到這朝中大臣敬仰的宰輔,皇上跟前的紅人,會動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百里加急只為了每日送三封不足十字的信。我該知足的不是嗎?隨手將信折起放在一旁。這月餘日子,數十封信已然積了厚厚一摞,我卻一封也未回過。門外有些嘈雜,間或傳來亦蝶的叫嚷,遠遠不甚清晰,“少爺,少爺……”少爺?我凝神聽了聽,猶豫不敢確定,會被亦蝶如此稱呼的,只有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