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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體可能與我當年比?”他淡漠的聲音讓我無言以對。臉色微僵,我愣著。他手中的筆飛快的圈畫題記,轉眼已是數本批閱好的文書放在了一邊,那動作熟練已極。一隻手翻著文書,一隻手取過硯臺放在他最順手的位置,筆蘸了蘸,目光不移文書,下巴朝著硯臺的位置揚了下。我配合著的拿起墨,研開。他順手過來蘸著墨,又是三兩本文書一起題記。易清鴻批閱文書與他人不同,他通常是三兩本同時開啟平展在面前,當目光轉向第二本的時候,手中動作飛快書寫著第一本的批閱,當目光移向第三本的時候,手合上第一本放在一旁,筆落下卻是在第二本上。一本一本如此輪換著,快的讓人歎服。看他批閱,也是一種享受,在他人看來眼花繚亂的場景,於他卻是再習慣不過,若非這般的速度,若非他的玲瓏心思,又怎麼能處理如此龐大的工作量。一旦展開工作,他是全情投入,完全忘卻身外事,目光不會稍移半分。那種肅然之氣,關注之態,每每讓我撐著下巴看到出神。只是,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我在他的杯中斟滿了茶水,放在他最習慣的位置,水才斟上,他的手探了過來,執杯淺抿,手上不停寫著。“睡吧,到了上朝的時候我喊你。”他頭也不抬,伏案疾書,回答的內容也彷彿與曾經一樣。是習慣?還是有意?如此自然,如此順口,彷彿在他心中我與他從來就不曾有過矛盾,平靜的就象舉案齊眉的夫妻般。他的心思,深幽如潭,看不到底。手指,握住了他執著的筆,“大皇子,您這是在辱我。”“我只是不想你做無用之功。”他輕嘆,“你身份不同,地位不同,說是受三王信賴,其實誰都沒有真正將你放在心上,你便是再努力,也不過依附易承烈。凝卿,壯大自己的實力,才能在官場上真正的崛起,而不是靠看這些廢品一般的文書。”“你是在教我官場之道?”我聲音冷凝,目光停在他的臉上。“你若覺得是,那便是。”他靜靜的望著我的臉,“這是你的期盼,那我便如你所願。”“為什麼幫我?”有些不解。“沒有對手,很寂寞。”他呵呵一笑,站起身,“現在,我想你不會再看這些文書了吧?”心頭,豁然開朗。默默點了下頭。“那我走了。”他站起身,拉開房門,瀟灑行去。身影在雪地中行著,白色的雪反襯著青色的背影,那麼坦然自若。他,什麼時候又穿回了青袍?轉身間,發覺那銀白色的皮裘還在自己的肩頭,竟忘了還給他。“清鴻……”揚起聲音,才驚覺喊的是他的名字。雪地中的人影緩緩轉身,遠遠站定,我快步上前,將身上的皮裘解了下來,“大皇子之物,奉還。”他沒有伸手來接,而是望著我的臉,定定出神。他臉上的表情,似是陷入了一種追憶的迷惘,看著我,看看我手中的皮裘。“猶似當年夜,風雪漫連天。”他低低的吐出一句,忽然轉身而去。他走的很快,與一貫的閒庭信步不同,快的讓我還不及思索他話中的意思,人影已出了院門,消失在視線中。風吹過,雪花打在臉上,很是冰涼。我默默的進屋,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,桌上不知何時已放著一碗熱騰騰的桂花藕粉,手碰了碰,碗沿還很燙。而那壺酒,已然不見了蹤跡。捧著碗,想起易清鴻說的那句話,要在朝堂中立足,首先要確保自己的實力,而我的實力,絕不能僅僅依靠易承烈。他話中所指,是這個怪人赫連楊雨嗎?作者有話要說:今天提前在上午更了,所以下午就不更了,某狼要掛了,嗚嗚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