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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萬人馬,親自遊說?這不是笑話麼?“御林軍本就是護衛皇家的,而南王亦是皇家之後,只怕很難……”那人滿面難色,我心頭微涼。這一盤散沙似的“梁墨”朝廷,也終於顯現了它的弊端。門外,更大的喧譁之聲傳來,一個娉婷的身影飄然出現在院落門口,“楊大人,接兵符。”她細白的手中,一枚寒鐵令牌在月光下閃著冷輝,符上兩虎生翼,虎口噴張,威猛剛毅。她在人群驚詫目光中逶迤行來,將手中的令牌展露人前,放入我的掌心,“二皇子已去邊境調兵,不日即將回轉,行前著我將令牌交予楊雨大人,即刻調動御林軍抵禦叛臣,等待二皇子解圍。”人群,在聽到這樣的話語後,發出驚喜的呼聲。我,握著姐姐的手,被她重重的握了握,在彼此眼神中讀懂另外一層意思。這兵符,非偷即搶,絕不可能是易承烈交給我的,但在這個時候根本無所謂了,姐姐已是豁出去了,她要的,是我必須勝利,必須拖住易南天,必須贏下易承烈。只有這樣,我才能保住她。一切,已到了無法轉圜的餘地。身子微轉,我看向房中的人,不知何時,他已悄然站在了我的身後,“赫連族長,勞煩你為城守之將,協助安將軍指揮,若有不從,定斬不赦。”剛剛乍起的一絲議論聲,在聽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,頓時被壓制了下去,院中鴉雀無聲。我的目光冷冷掃過人群,“既然讓我守城,一切都要聽我排程,有任何不滿,大家大可現在提出,推舉更好的人。”不等人反應,安錦央已然跪倒在地,“安錦央麾下人馬,只願聽督政令差遣。”此話一出,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轉身將兵符放入了風翊揚的手中,“赫連族長,勞煩了。”長身跪倒,雙手過頭,“赫連願誓死捍衛元都城,請督政令大人放心。”看著身邊的姐姐,還有身前的風翊揚,城外的喊殺聲震天,心頭的鬥爭之念漸起。為了自己在意的人,唯有讓自己更加強大,才能護衛他們。風翊揚從我手中接過兵符高舉,“立即調動‘御林軍’人馬,城頭防守,抵禦叛軍。”城樓之上,燈火通明,西風獵獵,拂動了衣衫,站在城樓之上遠遠看去,易南天的人馬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,馬嘶之聲連成片,在寒夜中分外的揪扯人心。哥哥的身影,站在城樓之上,分外的挺拔。安錦央立在他身邊,不時低語幾聲,側身垂首的動作中,已然明瞭了誰才是真正指揮的人。幾聲交代之後,安錦央匆匆的去了,我看著那高大身影背後翻飛的大氅,愣愣出神。“凝卿?”他回首,驚訝的望著我,大步來到我的身邊擋住我,“這裡是城頭,危險。”“我知道。”高高的城牆,低頭看去,深邃的黑暗,散發著侵蝕人心的幽遠,“這還是我。在第一波攻城受到了強大的反擊後,易南天立即下令退兵,本以為會是場慘烈的廝殺,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散了。城樓高牆上,還有火油殘留的痕跡,薰染過的青磚泛著黃黑色,青煙嫋嫋餘燼未滅。城樓之下,易南天的將士就這麼靜靜的躺著,帶著戰爭過後的痕跡,訴說著殘酷的鬥爭。站在城樓之上放眼遠眺,到處是昨夜殘留的痕跡。點點菸火,旗幟殘破,兵甲武器隨處可見,很遠的地方,有易南天的將士在打掃著戰場,卻是不敢靠近城下。“‘督政令’大人!”身後安錦央恭敬的開口,“昨夜一戰,士兵輕傷一百五,重傷三十,無亡,請您示下撫卹。”“就按他說的去做吧。”我頭也不回,“他應該給了你決定的,他說的就是我的命令,儘管去吧。”不需要說的太明,他自然明白我指的是誰。能委屈自己成為易清鴻的降將,又藉著調換的機會深入到易承烈的中心,他絕非普通武將,處理決斷自然有他的判定。“您是我一直效忠的人。”他垂首而立,聲音堅定。心頭,並未因這句話而感到開心,反添了些沉重。輕轉身,聲音平靜,“輕傷一人百兩撫卹,重傷五百兩,傷敵一百,殺敵兩百,這是當年‘風家軍’的規矩吧?”他身體一震,“是。”“那就按這個去吧。”我頷首,他領命而去。昔日的“風家軍”,神勇一如當年,無論貫上的是誰的名號,骨髓中的熱血不曾改變,殺敵的無畏不曾改變。“易南天肯定不知道易清鴻和易承烈都不在城中,不然不會試探一下當即撤退。”我低嘆了聲,“他要開始圍城了吧?”“那就圍吧。”大氅罩上肩頭,“要不了幾日,易清鴻一定會傳出訊息,他已在陪都,隨時發兵。”“那就是說,接下來易南天會不顧一切的攻城,因為他不能讓自己腹背受敵。”我側首望他,“守城應該不難吧?”“難,也不難。”他目光深邃,遠眺著,“我要的,不僅僅是易南天攻不下元都,而是要讓他留存多少實力去抗衡易承烈,再讓易承烈儲存多少實力去面對易清鴻,若是實力懸殊太大,不能消磨掉易清鴻的實力,就無法做到最後的黃雀。”“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