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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少郎官皆是“哦”的一聲坐直身子,脖子伸得老長,眼睛也不自覺的直了:“真看不出來,這間不起眼的小肆內竟有如此美色。”那兩名女子一看就是姊妹倆,年幼的妹妹比起姐姐更添了幾許靦腆羞澀,兩人將食案擺上堂。姐姐的一雙秀目毫不避諱的將眾人一一打量,最終在金賞和金陵二人間來回流轉,朱唇微翹,衝二人嫣然一笑。相比姐姐的大膽,妹妹只是一味的低著頭,偶爾抬頭時,目光才飛快的瞥向在坐的諸位少年。待姐妹倆走開,金建用袖掩住半邊臉,吃吃的笑了兩聲,金賞在邊上輕輕嗯哼一聲,金建馬上斂容,邊上的郎官也趕緊正襟危坐,不敢再左右張望。“你們怎麼了?”許平君毫無覺察的問。金賞不言不語,諱莫高深。金陵則從金安上手裡接過重新用手巾擦拭過的匕匙、木箸,若無其事的含笑招呼平君:“許姑娘請。”許平君越發覺得他們行徑古怪,而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,她一面舉箸用食,一面卻在想著還是早些回去找病已他們算了。那兩姐妹倆像一對粉蝶般,在廚下與大堂間來回翩躚穿梭,輪番奉上食案,而肆主夫婦卻再沒有露面。那些郎官喝了少許酒,慢慢少了拘束,不僅說話聲音越來越大,姊妹倆上前舀酒的時候,有些人用言語調笑,說出的話十分曖昧。姊妹倆窮於應付,姐姐喝了不少酒,妹妹也被灌了好幾卮,漲得小臉通紅。平君雖然沒有喝酒,可這麼熱鬧的場面如何迴避得了?她在一旁聽了那些聞所未聞的言語,不覺燒紅了雙靨,羞得深深低下頭。金陵吃得照例很少,只少許用了兩口飯菜便停了下來,對於酒色他似乎並不怎麼貪戀,對手下人的嬉戲耍鬧視若無睹,表情淡泊。這時有人問那對姊妹名姓,那姐姐笑道:“妾姓李,名叫李繯,妹妹叫李湮……”眾人繼續調笑,平君在一旁猶如聽故事一般聽李繯說著她的經歷,她之前嫁過一夫,可是父親給她們算過命相,說她姊妹命中富貴,於是她與夫君離異,敬候命中那位君子的出現……李繯說話時聲音嬌柔動聽,雖然柔得有些拿腔作勢,但長相美麗的女子畢竟有著某種優越,能讓人賞心悅目之餘為此增添包容,忽略瑕疵。平君雖是女子,但她素來很喜歡聽人說故事,所以即使李繯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少年們,讓她感覺頗覺怪異,但這並不影響她聽故事的興致,不過金陵顯然不這麼認為。李繯正使盡渾身解數的與眾人說笑,金陵的興致卻似乎已經到此為止了,他側頭對平君說:“這間食肆做的菜色遠遜於你的手藝。”平君還沒明白過來,他已經起身,他一站起來,金賞等人馬上也跟著站了起來,那些郎官們雖然酒喝多了,但也不至於失去行動力,一個個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站了起來。金陵清麗雍容,但李繯卻覺得他的目光在最後,也是唯一一次停駐在她身上時,卻猶如刀鋒般犀利,寒意奪人。李繯打了個哆嗦,頭不由自主的低下了,直到妹妹捧著一塊金子在她身後驚呼:“姐姐,你快看,這麼多……真的是金子啊。”廚房裡忙活的肆主夫婦聽到動靜後匆匆忙忙的趕了出來,卻只看到堂上大女兒指著小女兒在叱責:“眼皮子就那麼淺,只看得見這麼點金子嗎?那些人非富即貴,你隨便結識上哪一個,今後要多少金子沒有?”◇◆◇◇◆◇◇◆◇平君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大家吃得好好的,金陵突然說走就走了,不僅如此,一餐原本非常普通的午食,金賞居然隨手給了人一塊金子,那分量少說也值三四千錢了。出了雲陵市,金陵頭也不回的上了車,金賞兄弟忙著簇前擁後的跟上金陵的步伐,竟無一人顧得上問平君的去向。平君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她來時坐的是金陵的車子,這時眼見那輛車在馭夫的驅趕下已經跑了起來,她一籌莫展的望著遠去的塵煙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郎官們皆是騎馬代步,其中一人藉著酒勁笑問:“姑娘與我同乘一騎如何?”平君想起他們方才與李繯、李湮的調笑,面上一陣紅白交加,羞窘難當。金陵的車子駛出去大約二三十丈忽然停下了,車上急匆匆的下來一人,從衣飾上隱約可辨乃是金建。郎官們見他心急火燎般往回奔,一個個忙收斂褻玩之心,策馬散開。“許姑娘!”金建跑得有些急,寬大的衣袖隨風擺動,“對不住啊,你和我坐一車回去吧。”平君輕輕“嗯”了聲,幸好他們總算記起來了,沒真把她給丟在雲陵市口。金建乘的車子比金陵的那輛小很多,不過車廂內倒也佈置得非常整潔。平君坐在車內,等到車身微微一晃,拉車的馬兒在馭夫的驅喝聲中開始跑動起來後,她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。來時平君與金陵同乘一車,半個多時辰的路程,金陵幾乎沒說過什麼話,害得她也不敢隨便講話,只覺得苦悶異常。金陵這人看起來非常儒雅溫柔,對平君也甚為和氣,可不知怎麼的,即便他年歲不大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