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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大哥的名字裡也有個陵字呢。”平君笑道。“是啊。”他茫然的介面。如果上天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,他只求無憂無慮做一輩子屬於自己的劉弗陵。◇◆◇◇◆◇◇◆◇病已的臉燒得跟火爐似的,王意絞了溼手巾蓋在他的額頭。這時張彭祖空著兩隻手從房外進來,她見了不由來氣,“他都高熱成這副樣子了,你就不能做些什麼事?”張彭祖嘟嘴:“這姓戴的住在這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地,就是白天都沒處找人醫病,更何況是黑漆漆的晚上?你聽聽,這外頭是什麼東西在嚎?聽著都覺得磣得慌……”不等王意罵人,門外已有人接話道:“那是豺狗在叫喚。”王意起身面向來人,行禮,“戴公子。”戴長樂急忙笨手笨腳的還禮,“王姑娘。”張彭祖在邊上冷眼看著,冷哼一聲,“憑他也配稱什麼公子?”戴長樂一身繒布短衣打扮,頭戴綠色巾幘,和張彭祖、王意二人鮮亮的衣著相比,猶如地上的塵埃和天上的浮雲。戴長樂自慚形穢的低下頭,卻恰好看見自己灰撲撲的鞋面上破了個洞,沒套襪子的大拇趾正露在外面。王意替病已換了塊冷巾,讓張彭祖仔細照看著,然後抽身問戴長樂,“戴公子將劉病已從河裡救上來時可曾看到一位姑娘,年紀比我略小些……”戴長樂只覺得面前的女子容色絕麗,不容逼視,目光與之一觸急忙又低下頭,“沒有。劉公子落水後我聞聲趕了過去,當時劉公子雖然神志不清,不過已經趴在岸邊了,並無性命之憂。蓮勺頗多這樣的鹽水湖泊,湖水取來曝曬後便能結成鹽晶,夏季時常有孩童下水遊玩,並不用太擔心會溺水……”他之所以解釋這一大圈,無非是想讓王意放寬心,但是王意憂心許平君的生死,眼見劉病已昏迷不醒,一時也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,如何是幾句話便能安撫住那股急切之心的?“多謝。”她無奈的扯出一絲苦笑。這時,張彭祖忽然叫道:“你說什麼?”她回頭一看,床上的劉病已瞪大了眼,從床上掙扎著要坐起來,張彭祖拼命按住他,“這半夜三更的你想上哪去?”劉病已充耳不聞,“平君……平君……”啞著聲一連迭的呼喊著從床上滾了下來,一頭栽倒在地上。王意跺腳,“你不要命了,這麼折騰自己!”張彭祖扶病已起來,病已看也不看,一把拽過王意的胳膊,摟在懷裡,“平君!你沒事……太好了!”王意的身子頓了頓,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,任他抱著。他的身體滾燙,雙臂卻像鐵鉗似的牢牢箍住她的腰背,“平君!平君……”一遍又一遍的熱切呼喊令她猛地打了個寒噤,“就這樣……就這樣……一直留在我身邊,哪都別去……永遠陪著我……好不好?”張彭祖錯愕。王意仰頭凝視,劉病已的目光散亂,雙靨通紅。她舉起手,摩挲著他頹廢的臉龐,觸手微微扎手,她忽然覺得淚意上湧,怎麼也止不住心中的酸澀。最終,她的手攀上他的額頭,輕聲說:“病已,你病了,要好好休養,別讓大家太擔心啊!”◇◆◇◇◆◇◇◆◇山中連日多霧,在通靈臺聆聽青鳥長鳴,低頭俯視山峰重巒,山下下雨時,山上卻仍是氤氳縹緲,雨水猶如下在自己腳下,那種感覺如臨仙境。這幾日劉弗除了教她寫字彈琴,看百戲歌舞,還帶著她騎乘狩獵,山中鳥獸眾多,金家四兄弟個個身手不凡,玩上一整天后收穫頗豐。一直玩到到了第四日劉弗身體不適,延醫診斷後才斷了這種耗體力的遊戲。平君不會圍棋對弈,卻非常擅長六博。六博之戲流傳甚廣,當年孝景帝劉啟還是太子時與吳王太子博棋為了“爭道”,結果用棋枰將吳王太子失手打死,由此也埋下了吳王叛亂的仇恨種子。劉弗亦喜好六博之戲,但與平君這個民間高手比起來,竟落得一敗塗地。幾個時辰下來,平君面前堆放的銖錢已經累得快半人高,她高興得忘乎所以。要知道平時與病已玩六博,她向來只有輸錢的份,像今天這樣贏錢的機會,還是頭一遭。劉弗投了一箸,剛要走棋,卻見對面的許平君慢慢收斂笑容,怔怔的望著棋枰發起呆來。“怎麼,怕輸不成?”他笑,“你都贏了那麼多了,偶爾輸一次又如何?”平君搖頭,意興闌珊的耷拉著腦袋,“我不是怕輸。”她忽然將面前那堆錢呼啦推倒,“這些都還給你吧,我不想玩了。”“怎麼了?”他不動聲色的瞅著她,“這些錢都是你贏的彩頭,你若嫌累贅,我讓人替你換成金子。”她只是搖頭,“不,不是……我,其實我……想回家……”劉弗撇過頭,故意裝作沒聽到她說的話。平君唯唯諾諾的說完,見他沒什麼反應,不好意思再把話說一遍,只得鬱悶的咬著唇低頭不語。房間裡安靜下來。“不玩也好,我也累了。”他突然推開棋枰,從席上站了起來,一旁隨侍的金安上見機從門外進來。劉弗走了兩步,回頭說了句,“你好好休息,明天我帶你上山頂賞景。”“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