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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欠缺的正是名師的指點,再加上她本身的體質,所以即使《御鳳訣》記載的武學絕頂高明,她仍是隻能窺得一二皮毛。“咳咳!咳……咳——”“方丈大師,你沒事吧?”謝君愷扶起光悟方丈,從懷中掏出一小瓷瓶,正是水霄贈予的“水靈雪蓮丹”,“再服一顆吧?”“不用!”光悟伸手阻擋,沙啞道:“這一枚丹藥得來不易,實在沒必要浪費在老衲身上。”他伸手顫巍巍指向躺在地上的五位弟子,“施主如不棄,請賜藥給小徒。老衲感激不盡!”“方丈大師言重了!”反正藥也是別人的,拿來借花獻佛,何樂而不為?謝君愷自去救助那五位少林僧人,光悟方丈搖搖擺擺,掙扎著走向禪房。李悅看他實在可憐,放心不下,默默地跟在他後面,以防他摔倒。“孩子,你過來……”光悟方丈盤膝坐上平時打坐的蒲團,一臉疲憊,他向李悅招招手,示意她靠近。在李悅的眼裡,這個天下第一寺,武功聲譽堪稱武林第一的光悟禪師,此時不過是個身受重傷,無依無靠,孤苦可憐的老人罷了。“何事?”她靠近幾步,俯低身子柔聲問。“坐……咳咳……坐下……老衲講個故事……你可願聽?”李悅立即猜出他想講什麼故事,見他一臉的誠懇與期待,她輕籲口氣,在他對面找個只蒲團,屈膝跪坐。“……咳咳,老衲今年已七十有二,自十一歲出家以來,自問這一生光明磊落,無愧於心!只是……唉,那件事確實是少林寺……做的有欠……妥當!”李悅眼睫低垂,細細聆聽。“那是三年前的冬天,大雪紛飛的一天夜裡,有位年輕女子領著個十四、五歲模樣的少年突然上山拜會,她是來求醫的……”這時,謝君愷也走進禪房,聽到光悟方丈在講話,便沒多吭聲,隨地坐了。“……出家人慈悲為懷,當時老衲便與光智、光清兩位師弟一同迎見了那位女子。咳咳……她的衣著很是古怪,不象是中原人士,一身素白貂裘,長髮也未盤髻,臉上卻用塊白紗巾矇住了。她帶來的孩子就躺在擔架上,一臉蠟黃,形容犒枯……咳……老衲替那少年一把脈象,卻發覺他內力渾厚與他小小年紀極為不符,更為奇怪的是他體內氣血奔騰,脈象紊亂,像是強行修煉一種奇特的武功,內力不濟造成走火入魔……”他一口氣說了一大段,有些氣喘。李悅略一沉吟,朱唇微啟,一語中的:“方丈大師定是不曾出手相救!”“你、你怎麼知道?”方丈心驚。“方丈大師若是出手相救,今日他們又豈會上少林來尋事?”“是……”他神情黯淡,“老衲的確沒有出手,不是不救,是沒法救!”“是真的沒辦法麼?也不見得吧!”李悅點破其中的漏洞,“聽方丈大師方才所描述,那女子非中原人士,卻不遠千里的趕赴少林求助,她若無足夠的把握,確定少林寺有救治之方,又怎會千里迢迢帶了個快病死的人跑這一趟呢?”光悟方丈震驚了,這個少女,她究竟是何來歷,怎會知道的如此清楚?“方丈大師此刻心裡定是懷疑我的來歷了!”她莞爾一笑。光悟方丈搖搖頭:“你說的很對,咳咳!那女子最後懇請老衲借《易筋經》、《洗髓經》一觀!”謝君愷突然插嘴道:“聽聞少林‘易筋’、‘洗髓’二經乃鎮寺之寶,經中所載皆是高深武學……難道真有此事?”“阿彌陀佛——這兩本經書乃達摩祖師所留傳下來,歷來為少林寺收藏,外人知之甚少。咳咳……也不知那女子從哪裡聽來的……”“所以你們就懷疑她上山求醫是假,騙取經書是真!”“是……”光悟方丈深深地看了李悅一眼,為她敏銳的洞察力所折服。“她在寺門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,最後老衲讓知客僧請她離去……”“嗯,我想,她自然是不肯的!”“她豈只不肯離開,老衲讓知客僧出面,原本是一番好意,她卻大發脾氣,出手打傷了寺中僧人,一路打到藏經閣。她武功奇高,招式又怪,我師弟光智才與她相鬥百來回合就被她打傷!她使的又是一柄削鐵如泥的短劍,連十八羅漢陣也抵擋不住她!”他愈說愈快,愈說愈激動:“……少林寺建寺以來,第一次被個年輕女子打了個措手不及!咳咳……最後不得不採取車輪戰來消耗她的體力,說來真是慚愧!唉,她招式雖複雜精巧,但虛招太多,又是個女子,體力與內力自然要欠缺些。但老衲卻實在是越打越心驚——她的招式中竟有許多與傳說中的《御鳳訣》極為相似……老衲與師兄弟們愈發認定她是昔日魔教妖孽,妄圖搶奪鎮寺之寶,下手更不容情……”李悅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一樣的感覺,無意間瞥及,卻見謝君愷若有所思,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。“你們……見到她的長相了沒?”她小心翼翼地詢問。“打到後來紗巾落地……”“她很醜?”光悟頓了下,表情古怪地朝她瞄了一眼:“老衲說了,李施主莫生氣,那女子當年的體態容貌與李施主倒有六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