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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吞了口乾沫。惶惶不安的想,接下來還會有多少恐怖的事在等著我?天哪,結次婚真是太麻煩了!轎外的溫度明顯要低許多,可身上的新娘嫁衣並不厚實,我凍得瑟瑟發抖。轉念間聽見司儀的聲音又在那高喊:“跨火盆!”眼前頓時被人擱下一隻炭燒的火盆來,我當時感動的真想蹲下地去烤火。可是喜娘絕對不會樂意,她死死攥著我的胳膊,硬拖著我邁過那盆暖意融融的炭火,我只得可憐兮兮的跟著她的腳步繼續往前走。就在我凍得牙齒忍不住上下打戰的時候,我終於被一群僕婦簇擁著帶進了一間暖房,熱氣迎面撲來。我鬆了口氣,這算到哪了?該是新房了吧?阿彌陀佛,總算可以歇一會兒,不必再折騰了。奇怪啊,剛才明明還好多人的,現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?我好奇的晃動腦袋,折騰了半夜,早已累得又睏又乏,特別是頭上頂著的珠釵頭飾,實在是太沉重了,壓得我脖子痠疼。又獨自沉悶的坐了一個多時辰,還是沒人答理我,我也搞不太懂這婚到底是怎麼個結法,有心喊人偏有不敢,這萬一張嘴亂叫壞了規矩,那可就給皇太極丟盡了臉面。於是只得硬撐著,繼續呆坐,也不知過了多久,漸漸的眼皮開始不聽使喚的耷拉,腦子裡一陣清醒,一陣迷糊……“格格?!”有人在耳邊不敢置信的扯著嗓子尖叫,“天哪,格格!您怎麼睡過去了?”“啊……”我迷迷瞪瞪的睜開眼,大紅喜帕早不知道丟到哪去了,我正側臥著趴在一張柔軟的裘皮上,“啊……什麼事?可以吃早點了嗎?”“噗——”身前一大群人發出一陣鬨笑。我這才完全清醒出來。壞了!眼前的人我一個都不認得,只見喜娘的一張臉綠得像是屋頂的瓦簷:“格……格!”我瞧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更像是在想一把掐死我了事。我急忙坐直了身,對面有個小丫頭腳步輕盈的走過來,蹲下身替我把壓皺的嫁衣給細心的捋平了。我頓生好感,不由衝她咧嘴一笑。“主子,奴才名叫烏央,是大汗指派奴才過來服侍主子的。”烏央……我眨了眨眼。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子,骨子還透著清新的稚嫩,一張嬌嫩如雪的臉上充滿了純真,眼波靈動,清澈如水。果然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。“格格!”喜娘壓低了聲音,湊到我耳邊,小聲抱怨,“您這正在坐福呢,怎麼可以睡過去呢?”我頓時大窘,眼珠一轉,已看清此刻自己正坐在一座軍帳之中——女真人成親,因時逢戰亂,往往有把新娘直接送到軍營中成親的習俗。久而久之,坐帳之習竟也演變成了婚禮的一個步驟。這個坐帳,也稱之為坐福,其實這些大致婚俗我都知道的,怪只怪我只見過太多次別人的婚禮,沒真正實踐過。好在我身份尊貴,喜娘雖有埋怨也不敢當真給我擺臉色,於是重新招呼滿帳僕婦嬤嬤過來伺候我洗漱、用膳。我餓了一晚,正欲放開肚子好好吃一頓,卻沒想胃裡才墊了三分飽,喜娘就果斷的命人將早膳撤去,吝嗇得連水都不給我喝上一口。“這……”我瞪著那些糕點,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。“這是為了格格好。”喜娘將喜帕子重新給我頂上,扭頭吩咐烏央,“你在門口候著,格格若是有什麼吩咐,只管叫人。”一時腳步走悉悉窣窣的往帳外走出,我端端正正的坐在帳內,紋絲不動。原想也許過不多久,皇太極就該出現了吧。可沒想這一坐,就是足足坐了三個時辰。我先還稍稍改動姿勢,到得後來,無論怎麼挪移,我的屁股都已麻痺得失去知覺。天啊!這哪是坐福啊,簡直就是坐牢啊!麻痺的感覺沿著尾椎骨一直曼延至脖子,加上時近晌午,我已餓得前胸貼後背,手足發軟無力,正要像座泥像般往後轟然倒坍時,帳簾子一動,烏央甜甜的喊了聲:“都臺嬤嬤好!”“喲,這不是烏央丫頭麼?”有個慈祥的聲音響起,“烏央長得越發標緻了……”頓了頓,腳步聲靠近,行蹲禮,“老奴給福晉道喜了!”“快免禮。”喜帕遮面,我雖瞧不見這位都臺嬤嬤是個什麼人,卻也隱約覺得她身份不簡單,絕對不是個普通的奴才。正思忖間,頭上一輕,遮面的蓋頭竟被拿走,我錯愕的抬頭,映入眼簾的是張滿臉皺紋的老婦,年紀總有六十了,臉圓圓胖胖的,頗有富態。笑起時,雙眼微眯,給人一種親切感。“主子!這位是特地請來給您梳頭的老嬤嬤。”烏央細心的解釋,“都臺嬤嬤是大汗長姐東果格格身邊服侍的老人了,福壽雙全,由她給您梳頭開臉,最合適不過!”“烏央丫頭的小嘴真甜。”東果格格……好久遠的一個名字!久遠得幾乎我都快把她給遺忘得一乾二淨。她,還活著嗎?過得好不好呢?何和禮過世那麼久了,她是否仍是倔強得不肯改嫁他人,寧願孀居孤守一世?其實,努爾哈赤的幾個女兒似乎嫁的都不怎麼如意。二格格嫩哲先是嫁給了巴圖魯伊拉喀,沒曾想竟被伊拉喀無情遺